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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208)

……

见到幽无命从屋中出来,潇湘馆主林悠仪迎上前,垂首道:“主君,收到消息了,戌时入宫。”

“嗯,放手去做。”幽无命走出两步,难得地侧了眸,微笑着,空渺地说道,“祝你好运。”

林悠仪重重一怔:“多谢主君。”

很快,幽无命带着桑远远,坐上了入宫的道具车。

他换上了黑衣,懒洋洋地曲着一边膝,坐在一只大贝壳里面,把她打横了抱在身上。

他攥着她的手,攥得她生疼。

“桑果,”他说,“那里环境太差,你又一直喊背痛,才会那般草草了事。”

她瞥他一眼,道:“嗯嗯。”

他缓缓转动眼珠,盯了她一会儿,见她仍有些失神,便得意地挑起唇角,把她更紧地揽进了怀里。

他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触了触她的唇。

她后知后觉,心尖微微一悸。

在那迷乱的时候,两个人头脑都有些不清醒,身体的本能盖过了一切,脑子里一片麻木,倒也觉得还好。反而是清醒的时候,视线相触、气息偶尔碰撞,都会慌乱到不行。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道。

他的语气有些严肃,她不禁聚了聚神,认真地看向他。

直觉告诉她,她又要发现他的新秘密了。

车马缓缓驶进了韩宫。

桑远远懒懒地倚着幽无命,透过蒙在车厢顶上的薄纱,望着渐渐黑沉下去的天色。

“又回来了。”她叹道,“真不喜欢这里。”

“往后再不来了。”他语声凉凉。

她知道他本就是来做这件事的。那金贝,只是她运气好,顺道捡了个宝。

她把脑袋埋到了他的怀里,环着他,道:“好。”

她倚着他,心中暗暗地想,若是没有他,自己便会像从前一样,藏好眼泪和脆弱,扬着头,大步往前走。如今多了一人,都是身上背负着不幸和磨难的人,就像是寒夜中的两只小虫子,依偎在一处取暖,做彼此的眼睛、耳朵,相互依赖,倒是难得的幸运。

这般想着,又偷偷把环在他身上的胳膊再紧了紧。

……

宫廷夜宴通常会持续两到三个时辰。

偶尔还会通宵达旦。

潇湘馆主拿到了召令,一路畅通无阻,带着道具车马进入内廷。

一行人停在了偏僻的储备宫殿。这里堆积着一些往年宴席上用过,大约也不会再用,但是扔掉又觉得可惜所以暂时留下来的东西,四处散发着乱糟糟的冷清气息。

舞女们在潇湘馆主的率领下,婀娜向着设宴的大殿行去,内侍们搬走了那些巨大的假珊瑚和贝壳,并没有留意到有两道身影借着夜色,悄悄遁入了宫墙的阴影中。

幽无命翼上的焰已收发自如,今日飞下奉天高台时,要的是炫酷的效果,才会故意燃起了熊熊烈焰。此刻要低调行事,一对翼翅便规矩得不行,只隐隐泛着一点暗色火光,携了桑远远,无声无息地在宫墙和柳梢之间飞掠。

此地虽然处于内廷的范围,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殿宇,防备极为懈怠。被发派到这里的侍卫,差不多已有那么点养老的意思。幽无命屡次就擦着侍卫的后背掠过,都无人察觉有异。

不多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桑远远遁到了一处僻静地。

生人祭的祭坑。

距离祭祀已有好些日子,但接近这里,桑远远仍感觉到了不适。

毕竟数千年来,每一年都会有一名少女在这个地方被放血至死,那沉积的血腥气息早已无法挥散,空气之中仿佛能嗅到冤魂的号哭。

这种地方,平时是绝对不会有人踏足的。

只有祭司殿会象征性地派出几个人来守着。

他躬身覆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怕么?”

她摇了下头。

他弯下腰,把俊脸凑到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小桑果,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点点头。

“那是真正的地狱。”他说。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地狱里有什么?”

“血肉、腐地。”他眸光微闪。

她迟疑片刻:“那……我试试会不会种出什么新品种?”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片刻,咧唇一笑,道:“好哇。”

他揽住她,鬼魅一般,急速靠近。

祭坑边上共有三人守着。

这里通常是不会有人靠近的,但祭司殿却也不敢太大意,因为总是有那么些人,活不下去了就想往祭坑里跳,试图拉着整个世界陪葬——云境的人都相信,若是用了不完美的祭品,就会引发灭世大祸。

幽无命一脚一个,把三名祭司都踹了下去。

他站在了祭坑边上,侧耳倾听,摆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小桑果你听,是不是好深?”他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敢下去一探究竟的,必定是胆识过人又智慧超群之辈。你猜,这世间有没有过这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