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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263)

梦无忧早早就被亲卫强行打晕带走,并不知道韩少陵最终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只知他伤重归来之后,不信她的解释,声称是她的义父皇甫俊设下圈套要置他于死地。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最终梦无忧口不择言,说若是义父下的手,以韩少陵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回来。

韩少陵气得吐血三升,说若不是天降正义,自己早已殒命谷底!

这种话一说出来,梦无忧当真是心如刀绞——为了离间她和义父的关系,韩少陵竟连这种谎话都都编出来了!她自然不答应,更是和他闹了个昏天黑地。

韩少陵怒而出走,忘记了惊蛰这档子事,独自跑到一处静谧湖岸去养伤。

然后就发生了惊蛰之变。

桑远远想到此处,只觉两腮浮起了阵阵寒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恐怕那惊蛰之变,不是因为梦无忧搅了生人祭,而是因为……

韩少陵从皇甫俊手中死里逃生,正是‘天道’的干预!

真正引发恐怖魔祸的,正是‘天道’!

桑远远手足冰凉,下意识地回转身,望向幽无命——此时此刻,她不由得非常庆幸自己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无论怎样的风雨,总有人同舟共济。

没想到,幽无命竟是已经醒了。

他偏着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见她望过来,他勾了下形状漂亮的唇,道:“小桑果当机立断,思路清晰,决策正确。看来我这幽州王之位,是坐不长久咯。”

被他这么一调侃,她方才心头涌起的寒凉瞬间消散了大半。这个男人总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无论何时何地。

“你不生气吗?”她走回他的身边坐下,轻轻把脑袋倚在他的胳膊上。

“生气什么?”他偏头看她。

“我没问你意见,便对你的部下发号施令。”桑远远知道,一个君主最为忌惮的,便是有人夺权,这个‘人’,包括一切最亲密的对象,父母、兄弟姐妹、妻、儿。

与那‘天道’之事相比,桑远远认为还是先解决二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留下任何嫌隙来得更重要。

他轻轻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颌:“你说呢?”

她抬眸看他,见他那对黑眼睛一片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总会有些被冒犯的感觉吧。”她认真地向他道歉,“此次事态紧急又突然,我见你专心修炼,不敢打扰,这才擅作主张,下次一定不会了。”

幽无命定定地盯着她。

盯了一会儿,忽然‘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傻果子,”他把她捉进了怀里,“我点过头。”

桑远远视线一掠,看见他身旁有一枚玉简碎屑。

“这才对嘛。”她松了一口气,“方才你也悄悄用了一枚玉简。”

“我用得着悄悄?”幽无命很不满,“我正大光明,给了阿古四个字——听夫人的。”

难怪阿古第一次答‘是’之前曾停顿了片刻,原来那句‘是’,是对着幽无命说的。

这才对。若是一个州国的军政大事能被一个不在其位的人随意支配,那距离亡国也就没多少日子了。

幽无命是拎得清的人。

她伸出胳膊环住了他:“幽无命,和你在一起,感觉很安心。”

“唔,只有安心吗。”他轻飘飘地问道。

“还有很多很多。”她抬起眼睛来,笑着望向他,“但是另外那些,用言语说出来,终究苍白。”

他瞳仁收缩,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你想怎样。”他干巴巴地说道。

一对黑眼睛略有些飘忽,一副心慌气短,想要逃跑的样子。

桑远远:“……不怎样。”

她总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对情话的耐受力几乎为零。在不方便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连一丁点撩拨都受不住。

“我方才发现了一个秘密。”她从他怀中钻了出来,盘起双膝坐到他的对面,正色道。

幽无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什么?”

“那所谓的‘天道’,一旦出手干预世间之事,便会引发冥魔狂潮。”

幽无命微一挑眉:“譬如此刻?”

“对!”桑远远神情笃定。

他轻轻缓缓地点着头:“必有很关键的一环,我们不得而知。”

“不错。”桑远远道,“早晚,定要撕掉它的面纱。”

“快了。”幽无命轻飘飘地说。

桑远远双眼一亮:“炼化成功了?”

他面露得意,很不屑地眯起眼睛:“这种事,有难度么。”

“那是不是可以洗澡了?”桑远远高兴地指着短命和人偶向他示意,“你看,我新发明的莲蓬头,用它们试过了,什么坏处也没有。”

短命和人偶同时转头,向桑远远掷来了死亡凝视:“……”这是拿它们来试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