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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30)

精致的绸布中,沉着一枚莹白通透的珠子。

记灵珠。

注入灵蕴,就可以录入一小段影像和声音,保存在珠子里,再次注入灵蕴,就可以反复读取。

灵明境才能放外灵蕴。她看不了。

桑远远郁闷地合上了木盒,将它压回玉枕下面。

这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被他放置在枕头下面——像幽无命这样的人,除了刀之外,出行还随身带着别的东西已经是一件很稀罕的事了。

木盒陈旧,盒身处处被磨得通透光亮,显然时常被幽无命拿在手中。

而那块绸布……一望便知道是属于女子的东西。是浓艳明媚的女子,带着火红色的香味。

记灵珠,一定与她有关。

是幽无命非常在意的人。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在意的人吗?

她想得入神,没发现不知何时,鬼魅般的男人已悄悄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在想什么?”他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桑远远定了定神,仰面看他。

方才她已洗去了脸上的易容物,此刻脂粉不施,夕阳的余晖为她上了淡淡金妆,一笑,便晃得幽无命眯了眯眼。

“我在想,等你打了胜仗,随我回去见父王时,该是何等鸡飞狗跳的景象。”

这是在浴桶中,她趁他愕然失神时,单方面勾勒的未来图景。

此刻的她,是在刀尖上舞蹈。

她必须让他对她感兴趣,这样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小命。但她又不能让他对她太感兴趣,尤其不能激起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兴趣。

幽无命果然来了兴趣,他唇角一勾,大大咧咧坐到了她的身旁,拍着膝盖道:“肯定很有意思。桑成荫那个老家伙定会提刀砍我。”

“还有哥哥。”桑远远侧头笑问,“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吗?”

竟莫名有那么一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幽无命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快速敲着膝盖道:“难说。我不会打架,只会杀人。”

听这话中之意,是不想对桑氏父子动真格的。

桑远远莫名被安慰到了。

他歪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幽黑的光芒,问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桑远远:“……”这个真的有点不好编。

“是这张脸?”他毫无怜惜扯了扯他自己的面皮。

旋即摇头:“不是,你从前没有见过我。”

“因为我杀人厉害?”他像是问她,又像在自语。

他堂而皇之地瞪着她,大声控诉:“你没病吧小桑果!”

桑远远:“……”

“好吧,”他得到了结论,看起来心情又好了几分,“既然你喜欢看我杀人,日后我便多杀给你看。”

桑远远:“???”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指了指床榻里侧:“你要睡觉吗?”

桑远远赶紧摇了摇头:“我洗筋伐髓了,可以用修行来替代睡眠。”

“那就随我一起修行。”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随手扒拉了几下,把那床薄丝被褥掀到了床榻里面,腾出大大的空处。

他弯下腰,脱掉她的鞋扔向一边,抓着她的脚,盘成了标准的打坐姿势。

他也踢掉靴子跳上床榻。

玉枕挡了他一下,被他随手掀到里面。

那只墨色木盒子便暴露了出来。

幽无命像被点了穴一样,顿住。

他伸出手,指尖泛起一点淡淡的青光。

修长的五指扣在了墨色木盒上,青光如水一般淌过,与木盒轻轻地共鸣。晃动的水波之中,清清楚楚地浮起了好几个指印子。

小巧的,柔美的,一望便不是他自己的。

他把木盒抓在掌心,回身看着她。

这一刻,桑远远的感觉像是被人用电蚊拍重重地敲在后脑和脊背上。她身体僵硬,头皮麻炸。

怎么办?和他拼了?

“难怪。”他忽地一笑。

桑远远紧紧盯着他,心中暗想,拼死也要在他这张脸上挠几道血印子!最好能咬住他的喉咙,说不定就咬断了呢?

“难怪酸不溜秋的。”他弯起了眼睛,“你以为这是我相好的东西?不是。是我……娘。”

桑远远:“……”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这脑补的功夫当真是一绝。

等等,他好像没生气?

“过来。”他招了招手。

见她不动,他伸出长臂,把她拽了过去,撞在他的胸口。

他环着他,在她眼皮子底下掀开了盒盖。

他胸腔微颤,好笑地说道:“发现了又看不了,是不是很气?”

桑远远只好顺着他道:“好气哦。”

幽无命愉快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向那枚记灵珠中注入青色的灵蕴。

等待它发光需要少许时间,他懒懒地把下巴撂在她的发顶,一手捻着那枚通透的珠子,另一手不经意地向上一撩,抓在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