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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317)

两个白王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幽州王,桑王女,请——”

这下桑远远确定了,目标果然是他们两个!

“小妹……”被大白王女无情抛弃的桑不近看起来有些凌乱。

桑远远偏过头,狡黠地冲他眨了下右眼。

桑不近望向幽无命,只见这个可恶的妹夫轻挑着长眉,唇角勾着不耐烦的弧度,冲他偏偏头。

桑不近:“……”明白了,这是要他领着兵在外面,准备接应。

桑州骑兵足有二万,再加上幽州的六千精锐玄甲重骑兵,真动起手来也不怕。

他蹙起了清秀的眉毛,看着幽无命、桑远远二人随着白王女踏入白王城。

白州的建筑风格整体感觉就是软绵绵的。筑城用的是一种看着材质像是豆腐的白色石头,上面有道道乳黄的斑纹。

桑远远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一路观察着往来的宫人和侍卫,却没看出任何异常。

冥魔无法靠近王城,这里一派岁月静好。巡逻的禁军有条不紊,若不是两个白王女的表现太过急切的话,恐怕就连桑远远都不会意识到这里出了什么变故。

进了正殿,便见白州王与白世子从案桌后站立了起来,端端正正行了王族见面礼。

这宴席,却与想象中箭拔弩张的架式完全不同。

偌大的宫殿里,只设了八个席位。周遭空阔,看不出设了伏的样子。

桑远远不动声色拿眼去望,看到了一位异常出众的儒雅文士。他的位次就在白世子之下,穿着藕色长衫,举手投足之间颇为高雅出尘。

就他?一个人?

幽无命牵着桑远远,大大咧咧走到白州王对面落了座。

“不必等我大舅哥。”幽无命目光往空空荡荡的案桌上一扫,老实不客气地敲着桌面道,“白州王,可以开宴了。”

就差直说一句,要下毒,烦请麻溜些。

白州王一语不发,施完了礼,便直通通地坐在案桌后,抿着唇,眉眼之间浮满了暴躁和屈辱。

根本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

气氛又诡异又尴尬。

小白王女走上前,向着那藕衣文士盈盈一拜:“圣子大人,幽州王与桑王女已到了,您看……”

圣子。

闻言,幽无命与桑远远齐齐把视线投向那儒雅文士。

他的五官生得极为出尘,像是云遮雾罩的山水画一般,唇一动,仿佛有花在唇角绽放。整个人清雅至极,却有种难言的贵气。

好一个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天坛圣子。

他温和地说道:“幽州王一路行来,辛苦得很,还请白州王亲自献上歌舞一曲,聊表寸心。”

这话说得当真是荒诞极了。

自古到今,还从未听说过哪家的主君亲自为客人献上歌舞的,这像什么话。

幽无命正在敲桌的手指微微一顿。

奇的是,脸色阴得滴水的白州王,居然毫无异议地从案桌后起身,走到大殿当中,唱跳了起来。

白州王的歌喉,倒是比想象中要更好些,并没有五音不全,相反还颇有那么一点像模像样的意思。舞姿也还凑合,没什么章法,却也不难看。

这样的国宴,向来是正经肃穆,歌舞姬是绝对不可能踏足的。本该正襟端坐的一国之君,竟是亲身下场,孤零零地自唱自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种难以言说的憋闷逼压感笼罩在整个大殿中,气氛尬破了天际。

两个白王女红了眼眶,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白世子自始至终就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案桌后,恨不得变成个透明人。

天坛圣子带头鼓掌:“好!好!”

幽无命懒洋洋地抬起双手,拍了两下。

歌舞结束,白州王坐回案桌后,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想来,这已不是他头一次‘表演’了。

天坛圣子慢悠悠把目光投向了白世子:“接下来……”

大白王女‘哇’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再侮辱父王和兄长了!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做!求您放过父王和兄长吧!”

白州王双手颤抖,摁在案桌上,咬牙道:“不要求这个卑鄙小人!你要么杀了我,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断!”

那圣子丝毫也不恼,笑容和煦得很:“白州王这就没意思了,歌舞,只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低贱卑鄙的。”

白州王牙根紧咬:“云之濯……你定会后悔今日所为!”

云姓天坛圣子?!

‘云之濯……’桑远远心中暗想,姓云,不知与自己及笄礼上那个云姓圣子有无关系?

此人看着只有二十出头。若当初及笄礼上的人是他,那就意味着他是一个灵耀境以上的高手——修为到了灵耀境,便可以固龄。

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是怎样威胁白州王一家的?杀人容易,但想要让一州主君在殿内载歌载舞,那可不是用性命威胁便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