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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395)

她的手指绵软地瘫在身侧,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滩水,任他把她拢成各种形状。

她发现,这一仗他打得比任何一仗都要畅快。

直到礼官来催,幽无命才发现自己放纵过了头。

忘了时间。

两个人眼睛下面都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在女侍的帮助下,新帝新后换上了繁重无比的婚服,乘上龙凤辇,匆匆赶往正殿。

桑远远趁机召出小脸花来,给自己酸软无比的身体洒上治疗灵雾。

远远地,便能感觉到正殿那头的仪典十分隆重。

二人在敬天门前下了龙凤辇,女侍围拢上前,铺摆好长长的衣尾,然后恭敬退离。

幽无命伸出手来,执起桑远远的手。

“来。”

虽然小脸花已卖力地治了一路,但她身上仍有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还未彻底消退,腿也有些发软,眼底仍有乌青,粉都盖不下去。

他太过分了。

巨大的凤冠在她头上一晃一晃,颇有些不堪重负。

“这世间恐怕不会再有第二对新人,大婚有我们这般狼狈。都怪你,幽无命!”

她忿忿地嘀咕道。

“怪我怪我。”他眼角眉梢的喜气根本压不住。

二人携了手,顺着白玉甬道走向天极正殿。

旧的制饰已全部拆去,如今的帝宫正殿呈厚重的苍青色,像一头深沉巨兽,伏在高阶之上。

左右金鼓隆隆,礼官引领文武百官以及各州诸侯王侍立两侧,虽是白日,却已开始燃放焰火。

幽无命嘴唇不动,声音却是嘀嘀咕咕地飘进了桑远远耳朵里。

“我可没说过要白日放焰火,回头这些白白浪费的钱必须由云许舟来出。自作主张。”

桑远远:“……”

她也嘴唇不动,声音细细地飘出来:“人家给你张罗那么多,不给工钱就算了,还要人家倒贴钱,像什么样子。这笔钱,回头借着地下城之事,狠狠敲秦州一笔讨回来也就是了。”

幽无命侧眸看了看她,眉梢唇角不动,道:“聪明!仪典一结束,我立刻便把这事给办了!”

“财迷。”桑远远端着皇后风仪,眉目端重肃穆,语气却是含娇带嗔又慵懒,令幽无命心情大好。

左右两旁的王侯将相不明内情,屏息侍立一旁观礼,心中只觉新帝威仪万般,帝后国色天香,真真是珠联璧合。

登台祭天、接受朝拜、任命百官,一系列繁复礼仪做下来,足足花了五六个时辰,终于正事告一段落,进入普天同庆的盛宴阶段。

帝与后高坐上首,左右是诸国国君及夫人,再下方是文武百官。

悠扬的典乐环着大殿,桑远远随幽无命接受各方贺酒,饮到微醺,噙着笑,看下方一派其乐融融。

桑州王夫妇喜气洋洋。

桑不近与云许舟好事已近。

皇甫雄赴宴都带着偶。

平素便与幽无命交好的章州王、平州王父子也乐得大醉。

丧夫的帝妹幽盈月一下子成了热饽饽,面对各方示好,她更是变成了惊弓之鸟,一直偷偷抬眼打量帝君帝后的脸色,怂得像只趴毛的猫。

宴席散去,幽无命让诸侯百官先行退去。

他把桑远远打横抱了起来,从天极殿,一路抱回了洞房。

天边挂着一轮圆月,宫墙又高又深,月色之下,他一点儿也不像个帝王,就像个得意的新郎官。

寝殿一片暖红。

二人依着礼制,饮了合卺酒,相互拜了一拜。

凤冠太大,险些戳了幽无命的眼睛。

两个人笑了一回,除去繁重的衣饰,相拥倒进火红的被褥中。

亲吻片刻,她挑出了他头上那缕白发。

“我回来迟了一夜,害你担心了,是吗?”

可怜的桑远远并不知道幽无命这个傻子打晕了她,然后把他自己急了一整夜。

她以为是天衍镜出了差错,两边时间流速变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幽无命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

他淡声道:“不,是炼化冥骨的效果。”

硬着头皮编。

“啊,这样。”桑远远道,“那以后岂不是要全白?”

幽无命:“……”怎么办怎么办?

先打岔再说。

黑眼珠转了转:“小事情,我自会想办法解决。对了小桑果,你魂魄离去时,我见到那个木头桑远远了。”

幽无命把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桑远远思忖片刻,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个人若是失去自主意识,潜意识便会支配身体、随波逐流,活成世人眼中她应有的模样。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无趣。”

她弯起了眼睛,唇角绽开了笑容。

“嗯。”他抵住她的额头,大手悄悄开始使坏,“要吃这样的果子,才是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