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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49)

上了车,也不怎么说话。

桑远远见他坐在一旁满脸尴尬,便凑上去,轻声问道:“哥哥,怎么了?”

桑世子道:“此番你与韩少陵和离,那姜谨真必定又要死皮赖脸贴上来,哥哥担心你脸皮薄,不好骂他!呸,那玩意,他配和你说半个字吗!”

姜谨真。

姜州王世子。

一个正儿八经的纨绔,特别好色,无论到了哪里都从不消停。书中,他对梦无忧一见钟情,缠得她欲哭无泪。

也算是韩少陵与梦无忧之间的一支感情催化剂。

桑远远明白了,桑世子这是来给她做门神挡桃花呢。

她笑了笑:“哥哥也不好太过分了,姜氏毕竟是帝君母族,还得留几分面子。”

如今的姜州王,是天都帝君姜燕姬的庶兄。姜世子姜谨真亦是帝君的侄子,与姜谨元是堂兄弟。只不过姜谨元是嫡脉,姜谨真是庶支。

桑世子不以为意:“安心。他若不过火,我便放他一马。”

敷衍得很。

桑远远只能苦笑摇头。

姜谨真不敢对她太无礼的,毕竟她是桑王女,又不是梦无忧那种没有靠山的民间小白花。

姜谨真,顶多也就是蹭到面前来多说些话。

原本这一行不必在姜都停留,但接引使者既然把人带到了这里,想必也是姜州方面动了脑筋使了手腕,想要尽早开始预订和离之后的桑远远。

车马入姜宫。

一落地,她便感觉到几道毫不掩饰的目光直直定到了自己身上。

桑世子踏前一步,阻绝视线。

姜州王是个病歪歪的瘦老头,世子姜谨真与一名庶弟跟在他身后,兄弟二人和他们的父亲一样,身材都像细竹竿。

双方行过王族见面礼之后,桑氏三人便被请入了宫宴。

本该是桑世子与姜世子对坐,但那位纨绔竟是把庶弟拉到正位,硬生生把他自己换到桑远远对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眨也不眨。

桑世子恼怒地拍了几次杯,厚脸皮的姜谨真只作不知。

桑远远倒是根本不在意。当过明星的人,最不怵的就是旁人的注视。

爱看看呗,都是流量。

“桑王女……”姜谨真再一次举杯,“敬你!王女是在那冥魔战场上甩了韩州王的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姜州,还从未出过敢上战场的夫人,真叫人期待呀!来来来,与我共饮三杯!”

桑远远谦虚地笑了笑:“还好还好,得幽州王倾力相护,我倒是不曾吃过什么苦头。姜世子可与我一道遥敬幽州王。”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顿时笼进了禁言结界。热辣辣的气氛上面,好似被泼上一整盆冰水,那些油腻全部冷凝,尴尬至极地浮在一片静默中。

直到桑家三人离开姜王宫时,姜州王和姜谨真的脸色都没能缓得过来。

桑氏一行继续东行。

“小妹蔫坏了,竟拿幽无命来唬人,倒是以毒攻毒。”桑世子骑着云间兽,走在桑远远的车厢旁边。

桑远远轻轻托着腮,笑得神秘莫测。

姜州虽然位于云境中心,气候却不算很好。一路行来,车马都沾满了黄沙。

行了几日,视野之中出现一整片玛瑙白。

天都,到了。

桑世子笑道:“小时候总赖着我,要我偷偷带你到天都看看,我原想着,待你及笄便瞒着爹娘走一趟,谁知小妹稍大一些,便不知从哪学到一身端庄,竟埋怨我胡闹。”

桑远远饶有兴致地听他说话。

桑世子道:“这次病过之后,反倒是回复了些从前活泼的模样!父亲,您也觉得吧?”

桑州王正愁着蹭不上话,一见这台阶,立马就爬了过来:“对对,我就说不该让小桑果嫁人不该让小桑果嫁人,当初没订亲的时候多可爱的小桑果,一见那韩少陵,便……”

他自觉失言,一个大嘴巴扇在了腮帮子上。

桑远远只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她明白他们的心情——因为她‘失忆’,他们怕她心中郁结,便故意说她像小时候,好让她更容易放松。

这倒好,她也不必演别人了。

进入天都,接引使者将桑氏一行领进了驿馆,人、车、兽全部清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朝见帝君的华贵白袍,乘上宫中派来的云间兽车,向着帝宫驶去。

整座天都全是用白色的类玛瑙石建成的。

这里无比繁华,只有各州最上乘的特产,才有资格出现在天都的集市上。

足足走了大半日,日头西斜时,车队才抵达宫门。

高逾十丈的宫门之上,嵌着蓝底金字——

敬天宫。

夕阳的余晖将白玛瑙染成了淡红色,桑远远不禁想起了书中描述。

幽无命一身白衣,缓步踱入燃火天都,血与火的光芒染在他的脸上,令人想起传说中的恶鬼修罗——脸有多俏,心有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