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难道以为拿出一个陆栖梧,张伟彦,就能让合约撤回吗?
或许以前的原身会,但是他不会。
陆泽说完,抬步就走,走到院子里,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且慢。”
张老夫人还是坐不住了。
她被搀扶着来到陆泽面前,目光凌厉,“陆家小子,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张家为敌了?”
陆泽微笑着看着她,眼底深处带着淡淡的锋芒,“呵!为敌?张家还不配。”
陆泽说罢,带着人直接离开,转头就一张状纸把张伟彦告了。
衙门来人传唤的时候,张伟彦还跪在雪地里。
老夫人那个生气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带在身边养大,读书读了那么多,结果居然会被美色所迷,搭进去四十万两银子。
四十万两啊。
他们张家虽然商铺多,田产多。
可是那都不是现银啊。
四十万两现银,这是活流水啊。
这败家玩意儿!
去了公堂也没用,白纸黑字契约写着,而且本地知府早年间他们张家就得罪过,一直不对付。
老夫人派了管家去府衙,直接认了,表示会兑现契约,要私下和解。
四十万两银子,几乎把各个商铺的活银抽干了,总算在三天内凑了出来给陆泽送过去。
孙先生将银票送到陆泽手里后,说道:“陆少爷,老夫人让我给你传句话,这钱您是拿到手里了,但别忘了,你姐姐还在张家,您要是不打算认这个姐姐,就安心的拿着这钱。”
陆泽微笑,“出嫁从夫。”
去他妈的出嫁从夫。
孙先生心里骂着,脸上笑嘻嘻,“陆少爷冷心绝情,真是干大事的人。”
“客气。”
“……”
孙先生气结,转身骂了一句有病,这才离开。
陆府管家担忧的问道:“少爷,您这可是把张家得罪大发了,小姐那里只怕不好过,而且咱们以后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陆泽:“赔钱赔还不够吗?”
“少爷的意思是?”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卑贱,本少爷要去考科举,何必做一个卑贱的商人?”
阳光下,陆泽的表情异常自信。
随着陆泽的话,管家的表情渐渐扭曲了。
少爷是不是不知道这个盲目自信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说干就干,两天后,陆泽就收拾东西,叫了一辆马车,挑了一个小厮当书童就走了。
临走前,陆泽拍着管家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府内的一切拜托你了,特别是银子,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动。”
管家:“……”
动的了吗?
店铺卖了,田产没到季节,银子都兑换成银票搁陆泽自己兜里带走了。
而且,少爷,你知道科举考啥吗?
你从小到大只学过算账吧?
四书五经,就是小姐会的都比你多。
你哪来的自信去参加一个月之后的科举?
不对,你考乡试了吗?
乡试都没考,你凑什么热闹呢?
陆泽表示,relax。
陆泽吃了睡睡了吃,九日后终于慢悠悠的到了京城,然后去了京城最贵的地儿,大手笔的买了一套宅子。
书童刘笙:“…… ”
看出来了,少爷是来玩的。
陆泽又买了几个下人,然后写了个戏本子《楚汉争》。
《楚汉争》从项羽灭嬴秦,废楚帝,争战华夷开始,一路讲到韩信登坛拜将,垓下之围,霸王别姬。
本子写好了,陆泽收买了京城最火的两个戏班子就开始拍戏,然后敲锣打鼓,上演了。
英雄有义,美人有情,跌宕起伏,一下就吸引了那寻常就痴迷于戏班子的戏痴们。
场场爆满。
尤其是《霸王别姬》那一场,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看到虞姬三次索要宝剑,最终自刎,无数人落泪唏嘘。
听说那京成立最疯的戏痴子成亲王哭湿了三条手帕。
大家都想知道这么好的戏是谁写的,上门拜访。
偏那人神秘的很,根本不露面。
这丰朝皇帝,今年才20,继位五年,和成亲王关系最要好,也是戏疯子一个。
那《楚汉争》每场戏都火,小皇帝哭的啊,比成亲王湿了的手帕还多那么一张。
他就想不通了,那项羽一世豪杰,那虞姬千古佳人,怎么就没有个好结局呢?
自古无人爱be,大家都喜欢大团圆结局。
怀揣着这样美好的愿望,小皇帝下令下去一定要找到这个酿造了千古悲剧的罪魁祸首。
皇帝,那是至高无上的人,他要找到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没过多久,陆泽就被带进了宫。
小皇帝让人把戏本子放陆泽面前,还磨好了墨,准备好了上好的毛病,命令道:“你今天必须把结果给朕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