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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126)

他说罢,转身就往楼梯上走去。

陶函的嘴里还有方才亲吻时留下的一丝丝唇膏中的草莓香气,他舔了舔嘴唇,啧了一声,从沙发旁边的衣架上抓起风衣和包,推门出去了。

许久没有抽烟,似乎都快忘记烟草的味道了。

陶函偏头点了一根,快步走出了长长的通道,离开了院子之后,才狠狠吸了两口,差点难以忍受得想咳嗽,才发现自己戒烟颇有些成效。

快接近凌晨,街道上鲜少有人,偶尔一两辆的车开过,把陶函的衣摆吹起一个角。

已经不是冬日寒风的刺骨了,夜里贴着脸却还是微凉。前一秒还在恋人怀里温存着接吻,后一秒赌气跑到大街上吹冷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因为五点起床,这一天似乎格外格外漫长,回忆起来都有点恍如隔世的不真实。

陶函没开车开车,知道附近有个酒店,他不想回去和徐以青睡在一起,两个人冷静一晚上也好。

走到了酒店里开了房间,才想起来忘记带充电线,他此刻拿出来本身电量不足的手机已经关了机。

陶函问前台借了一根,慢吞吞走向房间,心道徐以青如果担心自己打电话过来,感觉到自己关了机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担心一下?他肯定会担心……那就让他担心一会吧。

他就算不想给徐以青添麻烦,到头来,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回去插了电,手机上显示在充电的标志。陶函在房间里踱步了几下,听见了熟悉的开机声,一下跳到床榻上,双手抱住了手机。

滚出了一条微信消息。

却不是徐以青。

徐以青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过。

陶函那瞬间泄了气,不知道徐以青是故意的,还是他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走了。毕竟他今天很累,是不是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已经睡下了?又或者,他当时生气了的那一下,到现在也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在逐渐把怒意消化后,陶函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又冲动了的举动。

而且,徐以青的妈妈苏虹应该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事情,可能是和那个“威胁”有关系的事情。

陶函手撑着头翻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漫无目的滑动了两下,忽然想到自己亲自问问苏虹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这个点不知道苏虹睡了没睡,陶函先试探性发了个“虹姨,睡了吗?”

一分钟后,苏虹直接回了他个消息:

——还没。

陶函舒了口气,连忙打了电话过去,苏虹接了,语气还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啊?打电话给我干嘛呀?”

“阿……”陶函本来想叫“阿姨”,忽然想起上次让他改口叫“妈”,这踌躇半天又觉得害羞,怕苏虹硬生生怼回来,踌躇半晌,还是轻声道,“妈……你怎么也没睡?”

“……”苏虹听出了他语气的怪异,“你怎么了?以青不在你旁边吗?”

“不在。”陶函说,“我出门来了,今晚住外面。”

“喔唷,吵架了?”苏虹说,“吵架了不会来找我撒娇吧你,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

“……”陶函轻声问,“妈,他不告诉我您怎么了,您能给我说说吗?我担心您也担心他。”

苏虹平时说话语速就不慢,总是声音有些尖锐和嗲劲,却每个吐字发音都精准,兴许是早年在沪剧团工作的缘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他也小题大做的,你们还为这事儿吵架,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惊小怪?我也就是被人用刀划了两下手臂而已啊。”

陶函因为这语气太四平八稳,差点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事”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嗯”,忽然反应过来,一口凉气倒吸,声音都破了音:“什么?划手臂?”

“嗯。”苏虹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谁做的?”陶函从床上爬了起来,“您现在有事儿吗?怎么不早点说!”

“你俩真绝配啊,说的话都一样。”苏虹说,“……别急啊,就是破了皮,伤口也不深,都不用缝合,现在打了针破伤风已经没事了。那我说给你听就行了,你也别去问他。”

陶函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他爸走后我单身了很多年,年前的时候认识了个做钢材生意的老板,比我小三岁。”

“年前?”陶函说,“……过年时候也没听你说啊。”

“我觉得就交往了俩月没必要带着给你们见面的,又不是什么铁板钉钉要结婚了的事情。等到了真的接纳彼此的时候再带他来见见你闷也不迟的呀,不过……”苏虹说,“之后,我们俩深入了解了一下,我就逐步逐步发现了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