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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3)

“那我也买包吧。”于梓连跟着他后面,走到小卖部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正拿着胶水在糊一张海报的白色背面,手上黏糊糊的,看陶函拿了现金出来,忙道:“支付宝不会扫啊?微信也可以,没手给你找钱。”

“哦哦。”陶函扫了钱,对老板道,“看您也没手给我拿,这烟我自己捞了。”

“行啊。”老板爽快道。

陶函手勾着从柜台拿出烟,付了钱,把烟盒的皮撕开,手敲着敲出一根来叼上。于梓连伸手给他点火,陶函眯着眼抽了一口,看向他:“你才大二,抽什么烟?”

“你是不知道当代大学生学习压力多大。”于梓连手夹着烟,对着陶函晃了晃。

陶函啧了一声:“压力大?我教你们一年,我就和你上个微观老师一样,说不定就秃了。”

“你秃了,也会变强的。”于梓连说。

两人靠在小卖部外面的墙边抽烟,老板终于折腾完了海报,双手捻着过来,无情地对他俩道:“让让。”

陶函让开了点,回头,才看见自己身后墙上的海报。

他微微一愣,夹烟的手停在嘴边。

怎么又是他。

这人不是过气了吗,怎么满世界都是他。

老板似乎横竖觉得贴不舒服,转头也不把陶函当外人道:“帮我拿拿。”

陶函接过那海报,手里还燃着烟,目光却在墙上。泛黄了的海报上还是那熟悉的脸,那海报似乎贴了很多年,已经和墙都融为一体了,发型和衣服审美也过时,被雨水和阳光晒得已经褪了色,但架不住那人的英俊的轮廓和温柔的眉眼却还是看得清晰。

老板拿着铲子铲掉了四周翘起的纸,陶函看着他拿铲子准备铲脸的时候,不知为何出了声:“为什么要铲了,贴上不去不就得了。”

“贴不平。”老板说,“你那海报上的小娃娃前几天就有小姑娘来问了,脸给她们贴得坑坑洼洼的,一会不到我这儿来买东西了,拿来吧。”

陶函把海报递过去,看着老板认认真真地把四角贴合铺平,就是个陌生又年轻朝气的男明星脸。

他手上的烟只有最后一截,他把烟灭在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他手捏着烟尾没有放开,白烟绕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飘到了空气中。

一周前的冲突,他在今天的此刻,又徒然生出了一些异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短短的时间里,频繁地被提起这个人的存在,让他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想在心中遗忘的东西又呼之欲出。

他忽然有点想那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时间线bug 故事从一年后开始

还是想写徐老师和陶老师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和隔壁《宝贝儿是个戏精》的一起写,剧情都是扯淡瞎掰,写写谈恋爱。

主更隔壁为主,这个上下班路上想起来写个几句这样。

为隔壁文求个收藏(卑微

第2章

一周前徐以青打他第一个电话,他没有接到。

陶函平时挺忙,尤其是这几个月接了个项目,对方是个一夜暴富煤老板,对企业管理运营决策方面一窍不通。

陶函也不是缺钱,他有时确实有些玩票心理,想看看这样的企业在环境中的生存发展。比教书育人要有趣得多。

徐以青是他的恋人。

大概是恋人,或许也不是。

他们一年来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陶函和他算是青梅竹马,十来岁的时候和徐以青住弄堂对面,他比徐以青小两岁,跟着徐以青长大。

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出国前表了白,然后开始了他们长达十年的异国恋。

他们曾经有个约定,等彼此都在自己的领域干出一番成就,就回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陶函一年前因为F大的人才召回计划顺利回了国,对于他而言,这个契机相当不错,但他回国的那一晚,却是于徐以青而言的一个噩梦。

他对所有娱乐圈的事情天性不敏感,也对国内的环境不熟悉,他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恋人的事业究竟是个怎样的高度,他也不能理解,更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回国那一晚,恋人亲吻自己的照片被狗仔拍到传到网络上,他的恋人也是从那一刻起,一步步走下了神坛。

他觉得自己很一言难尽的渣。

他应该愧疚,但他又确实不知该从何愧疚,他本来会强迫自己关心关注一下恋人的消息,但又觉得活在屏幕那头的人如此不真实。他会有一种难言的逆反心理。

那不是他的恋人。

就像广播里的歌手,手机屏幕的壁纸,墙壁上的老旧海报,都不是他的恋人。

他和徐以青就在这一年里彼此吊着,互相折磨,看谁先在这段关系里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