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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56)

陶函挨着他,手继续划照片,一会就划到底了:“没了。”

“你就摆了个花架子就喊累?”

“还种了棵树!”陶函理直气壮,“辛苦死了。”

“客厅里想好怎么装了吗?”徐以青说。

“没有,我想和你逛逛家具城宜家什么的,但人会不会太多了……”陶函嘟囔,“人家拍到了又要说我们俩……。”

“先前说过?”徐以青问。

“演唱会那次啊,网上不是还有很多我俩视频,我现在就和陈珏一样,想你的时候没事去那个什么站搜搜……”

徐以青思考两秒,把他整个人兜怀里蹭:“你太可爱了……真的,怎么有你这么可爱的……三十岁男人。”

“滚好吗?”陶函说,“你不比我老?”

“我老我老。”徐以青亲吻着他,“我有点困了……”

“那你挨着我睡会。”陶函轻抚他的额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醒又是新的一天,离我们住在一起又近了一天。”

徐以青没回话,秒睡了,鼻息沉沉的,挨着他的肩膀侧着头。陶函把他人放平在床上,乘机多看他两眼,他还是瘦得快脱形,但之前看他的眼睛,明显神色要比之前要开朗许多。

“辛苦了哥哥……”陶函亲吻他的嘴角,“再等一等……”

第43章

陶函摸着摸着,忽然发现徐以青的额头处有一个凸起。

他眯了下眼,伸手撩开了他的刘海。刘海下面可以看见额角处青色的一块,还有些微微发紫的淤血。

“化个妆非要拍给我看,怎么头上撞了一下屁都不响一个。”陶函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害怕徐以青他忽然转醒。

心疼和心酸,混着难受慢慢升腾起,占据了他整个胸腔。

四点的时候,徐以青的手机闹钟响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看见陶函正在旁边拿着笔记本看电影,被突如其来的闹钟吓了一大跳。

“不睡觉啊。”徐以青抱着他的腰,在他旁边的枕头上脸面向下趴了一会。

“我睡觉和猪一样,睡下去永远醒不来了。”陶函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扒起来,“好了哥哥,洗把脸去。”

徐以青洗完脸出来喝了两口水,手机开始震动,他拿起来接了电话,应了两声。

陶函给他从衣橱里取了挂着的大衣:“不会是白总亲自来接你吧。”

“那当然不。”徐以青说,“我被他知道我晚上跑出来找你,他估计明天把我打一顿。”

“那你明天岂不是要被他打一顿?”

“嗯,只能挨打了。”徐以青说。

陶函抬手摸到他额头,看着徐以青的双眼:

“看你是被打得少了。”

“被你发现了。”徐以青把他手捏着拿了下来,“拍戏时候撞的……”

“撞哪儿了?”陶函不满地撩着他的头发。

“墙上。”徐以青说,“好啦别看了,我得走了。”

“你给我照顾好自己。”陶函气道,“那么大个人了,还会撞墙??”

徐以青心想被他知道这是被摁墙上打得估计陶函得暴走,只能出声道:“现在都是简单的戏啦……不是那么激烈的,激烈的都拍得差不多了。”

“这样。”陶函点点头。

“走了。”徐以青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我们再见。”

……

接下去的两天,玩玩景点吃吃喝喝,做做传说中的调查就这么过去了。陶函虽然体力不错,爬个山,或者单纯在山城从早走到晚都没有问题,但他就是懒,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能在酒店耗着绝不出门那种。

但这天早上,陶函接到了一个电话,直接应验了徐以青两天前的那句“我们再见”。

电话对面是白凡,他还挺意外的。

“白总?”陶函接起电话问了一句,“您好啊。”

“好久不见啊,听老徐说你在重庆是不是。”白凡说。

“对,带学生来玩玩。”陶函心道徐以青不会没把他俩One Night in Chongqing 的事情和白凡说吧。

“是这样的……”白凡单刀直入说,“明天我们有场戏,这里导演可能想找点群演,在本地找的话其实也可以,但是老徐知道之后就问我能不能找找你带来的学生?所以让我来问问。”

陶函反应了三秒,连忙道:“怎么他让您来问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这倒没什么。”白凡说,“他今天排的戏太多了,您这边看看你方便答应的话,就过来试试。”

陶函迅速道:“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十分钟后回你电话行么?”

“嗯。”白凡说,“等你电话。”

陶函挂了电话,满脑子问号。群演??演戏?那他岂不是又要看见徐以青了,这么见下去会不会相看两相厌啊……频繁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且他们居然还是公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