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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8)

“没有办法。”徐以青说。

两人无话,各自局促了一会,徐以青先开口:“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

“原谅你了。”陶函指指自己嘴唇,“我也不对,我脾气直,说话老冲你。”

徐以青眉头舒展,露出一些无奈的表情,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陶函看完他这样子,又忍不住问:“你什么都没带,衣服也没带吗?”

徐以青抿了抿嘴,他嘴唇干涩,泛白还起皮:“对……我什么都没带。”

“内裤呢?”

“……嗯,也没有。”

“……”陶函眯了下眼,去桌上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抱着膝盖一蹲,蹲在旁边看他喝水。

“哥。”陶函盯着他那过于分明的下颚线,“你跟我说实话,你找我来干嘛的?”

“想你了。”徐以青喝完一杯,放在旁边,手拉着他的手,“来,再让我亲亲你……”

“不说实话就别碰我。”陶函抽回手。

“……”徐以青叹了口气,沉默半晌,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轻声道,“就是,我上一部戏电影的角色被全剪了。”

陶函愣了愣,从地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以青重新拉起陶函的手:“我老板上周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可能是害怕刺激我,一直压着没有说,或是在尽力弥补。剧组就直接找到了我执行经纪,她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

陶函用拇指搓了搓他的手背,双眼看着他。

“我觉得很对不起我老板。”徐以青闭上眼,“他为了我这个复出的本子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但最后却还是因为我的……我的个人原因、历史问题、导致全剪了。”

“这不是你的错。”陶函说,“……这根本不是错,同性恋就有错吗,那我们的罪是一样的,有我一半。”

徐以青睁开眼,低声道:“我消沉了两天,准备推拒试镜的时候,看见了你的消息……我下午去试镜,拍了定妆照,过了,我得到了这个角色。”

“恭喜啊。”陶函眼睛一亮。

“我和自己打赌,过了就来见你。”徐以青抬手捧住他的脸,“所以……所以我任性了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了我,但我就是想你,我不管了。”

“我也想你。”陶函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嘴,把他拽着往床上推,“我快疯了哥哥,吵架的时候我恨不得打死我自己,但天知道我多想你。我不想看你在墙上画上手机里,我想亲真的你。”

“……什么?”徐以青有点茫然,然后感觉到陶函狗啃似得动作,被陶函压在床上,双腿支在外面。

陶函觉得自己和徐以青之间绝对有这种开关。

他不见徐以青的时候以为自己没这么想,正常生活和工作,但见到这个人,又想把他完完全全地归于自己。那种想念和喜欢,就马上苏醒了。

“床太小了。”徐以青翻身过来,把他压在下面,手碰着他,“我、我帮你吧……”

“……”陶函手搂着他脖子,低声道,“你又不想碰我?”

“不是。”徐以青摇摇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润滑,没有……没有套……”

“一年了哥。”陶函有点委屈,“次次用手……”

“太仓促了。”徐以青叹了口气,“下次好吗?”

陶函没有再纠结,他抱着徐以青,两个人在深秋的夜里还出了一声汗,洗干净之后,在狭小的床上赤裸着身体互相搂着。徐以青在背后抱着他,呼吸都撩着他的耳际。

“……把你上次欠我的‘我爱你’补还给我。”陶函说。

“我爱你。”徐以青蹭着他的脖子,“我爱你。”

“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爱你。”陶函喃喃道,“但在电话那头,我却每次说着说着,都压不住自己的烦躁。”

“我们没有安全感。”徐以青抱紧了他,“我们也给不了彼此。”

“工作可以给你安全感,也可以给我。但爱情给不了我们,是不是挺讽刺的?”陶函转过身去,搂着他脖子。

徐以青缓缓道:“我们俩这十年更像一对遥远的……”

“亲人?”

“是。”

“我也觉得……”

陶函闭上眼,心疼地亲吻徐以青的锁骨:“两个三十岁的人,刚刚开始学谈恋爱,开始找回激情和浪漫,对于我们俩是不是有点难?……”

“或许吧。”

“你会出轨吗哥哥?”陶函问,“你告诉过我,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年轻的柔软的弟弟……你看见年轻柔软的,会喜欢他吗?”

“我不会。”徐以青说,“漫长的时间里,说没看见过很像你的人而有微妙的动心就太假了。但你不可代替,我永远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