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2)

“这样呗，今天不打扰了，有事可能还会麻烦你的。”

刘经理嗯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强和徐芳都起了身子，对刘经理说：“你带我和小徐去转转。”

第2节

李强辞谢过了刘经理先吃过中饭再转的邀请，和徐芳从1楼的包间看起，往2楼再往3楼都过了一遍。4楼没有做为唱歌的包房，僻了几间房间做了浴足间。其它的房间则是陪唱的、侍应生、电工、网管以及常驻人员的卧室和经理办公室。

虽然刘经理在看过女尸照片后，以为是他们这里的小姐，但是这毕竟是张尸体的照片：房间的光线、尸体面部的浸泡、感知程度的差异都有可能影响尸体准确判断。不过，刘经理的陈述，是条重要线索，为尸源的行踪和寻找指明了路子。还在跟着李强他们的刘经理，殷勤活现的介绍着每个房间，当他指着四楼“410”房间推介说是“丽丽”的房间时，李强仔细看看。

李强很快观察到了异样：其他小姐的房间是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可以睡八个人，唯独这间房子只有两张床，且是栗棕色的单人高低床，房间里的陈设与其他小姐的住房大相迳庭，好像有一袭沁人的兰蔻味道。

刘经理指了指窗户下面靠右面的那张床说：“这就是‘丽丽’的床。”

李强眼前突然亮起来。叫徐芳先用手机拍了几个方向，然后他问刘经理有几天没见到这个叫“丽丽”的女孩。刘经理含糊其辞地说：“长假以后就没看到，至于是哪天，……我们这里唱歌的女孩有时也会出去打打‘野鸡’，不过在外面不好做，又会回来”。

李强 “哦”了一声，指了指床头的柜子,跟着,他说到：“我可以看看他床头柜吗。”

“怎么方便都行。”刘经理略讨好地说到。

李强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一股芬芳刺鼻的香气弥漫开来。徐芳一看，是瓶法国香水。李强从裤子荷包里取出双白手套，伸进抽屉里，摸摸索索地将那瓶香水拿了出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末了，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处。

徐芳把手机塞进了裤子荷包，抿着嘴唇咬了几下，见徐芳喉咙里嗫嚅着，这时李强反应过来，已经猛超过中餐的时间了。可是，正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垫在床头柜抽屉里的一张报纸进入了李强的眼帘，报纸的空白处记下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李强打开折到里面报纸时，只见皱褶处这个地方仅记下一个电话号码。是不是没空地方记，不对，有空地方。为什么这个电话要单独记这个地方。李强指了指那个地方，徐芳迅速从裤子里抽出手机，对着李强比划的地方连续拍了几张。

李强索性把放进去的那瓶香水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把报纸顺着抽屉的线条慢慢抽了出来。

报纸被剪得无头无尾，但一则消息告诉他这应该是春节前后的报纸。报道成都市党政军领导在修葺一新的市委礼堂举行全市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优秀党员春节团拜会的情景。

稍顷，李强推开了床头柜上的窗户，房间豁然开朗起来，清新的空气夹带着涟溪湖泥土味喷了进来。

这时，李强感到有点饿了，并且有点疲倦。

李强和刘经理握了握手:我们再到后面的涟溪湖去看看。“你不用陪了。害你吃饭都晚点了。”刘经理憨厚的笑了笑。“能为你们公安尽点绵薄之力，还不是我的荣幸呀”

第3节

他们走到雷克萨斯旁，李强“吱吱”两声地打开了车锁，刚准备拉开车门，有个女孩蹑手蹑脚走到李强后面，小声地说到“‘丽丽’不见已经几天了”。

李强听到谁的说话声，返过头，很快地认出来，这是刚才在经理室给他们拿饮料的那个女孩子。正准备上车的徐芳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后座的椅子上，关上门走到这一头。

“你最后见到‘丽丽’是什么时候，知道‘丽丽’的真名实姓吗”李强问到。看到拿饮料的女孩左顾右盼，眼睛时不时侧望着歌厅的旋转门，李强问了一句。

拿饮料的女孩从红色的上衣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看，像是在手机上看时间，随口答了一句：“应该前四天吧。”

徐芳接着问：“那她哪里的人？”

“也就是说10月17号，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那天好像是重阳节，曾强来镇上给他公公领礼品，我记得我给曾强介绍来着，曾强没好脸色的看了‘丽丽’一眼。半夜的时候，还听‘丽丽’小声抽泣着。‘丽丽’就是唱歌，不‘出台’的。”由于这个女孩有点紧张，语无伦次。“这里的小姐来自哪里连老板都不知道。就说是四川下来的。”她这才回到徐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