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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水蜜桃(7)

棠眠站起身,将新娘的薄纱放下,遮住脸,轻声轻语,“她所作所为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您要是乐意喊您自己喊。”

棠盛年被噎住,“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棠眠不理会棠盛年了,跟着林夏进了前排一辆婚车。

林夏坐在副驾驶上,棠眠一个人坐在后排,彼此无话。

棠眠将目光放在后视镜上,虽说这场婚姻,新郎没到,但周珩还是给足了她面子,后视镜一百辆劳斯莱斯车队,连绵不断,风光无限。

车队绕着阳城转了大半圈,到了中午十二点才到教堂。

棠盛年早已赶到,棠眠挽着棠盛年的手走进殿堂,才见到周珩本人。

棠眠对周珩的印象很深,具体来说,是长相。

隔着层头纱,棠眠看不真切他长相,只那双黑眸格外摄人。

剩下的流程无趣又乏味,交换结婚戒指,宣读结婚誓词,最后新郎亲吻新娘时,周珩挨近她时,咬了她上嘴唇一口,力道挺重的,跟头狼一样。

棠眠抬眼看,正对上一双同样睁着的黑眸,她随即又闭上眼努力忍着,才没有将周珩推开。

下午有婚宴,棠眠陪着周珩敬完酒,就回了酒店房间休息,晚宴她也只换了件红色长裙出席了一面,便又缩回房间休息。

婚宴真正结束时,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棠眠在酒店房间枯坐等着,一会有人过来敲门,林夏站在外面,毕恭毕敬地讲话,“棠眠小姐,老板让我先把您送回周家,您收拾好了吗?”

林夏话音刚落,酒店房间门就被拉开。

棠眠一身便服站在他跟前。

林夏抬头看了眼,不得不惊叹下他老板看人的眼光。

眼前棠眠换掉了晚宴礼服,穿了件黑色真丝衬衣,同色系裤子,一双帆布鞋,脸上卸了妆,即便粉黛未施,脸颊依旧白皙透彻。

一头黑色长发挽了条麻花辫松松垂在脑后,颊边留有些碎发,映着那双狐狸眼,格外的清纯漂亮。

林夏领着棠眠下楼,给他老板解释道,

“老板有些至交好友要应酬,估计不到十二点那些人是不能放老板回去的。”

身后没人应话,林夏用余光扫了眼。

棠眠垂着眼,长睫微阖,很是乖顺地跟在他身后。

林夏瞧着棠眠这副模样,记起来前段时间有人放出消息,说是这位棠眠小姐因为不满跟周珩联姻一事,跟自家父亲大吵了一架,结果却被自家父亲要挟,才愿意嫁过来。

这件小道消息传播不广,只林夏这边得了消息。

林夏知道,自然是要告知自己老板的。

眼前这副安静模样,又跟想象中不愿意嫁过来的反叛模样截然相反。

如果小道消息是真的,那这位棠眠小姐该反感自家老板才对。

自家老板又听说了这位小姐不愿意嫁给自己,那应该也对棠眠小姐有所厌恶。

林夏不由得头疼,这两位的婚姻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已近凌晨,周家长辈都已经休息,过来开门的是周家佣人。

林夏将棠眠带到周珩的卧室,便走了。

周家佣人进了浴室,将洗澡水放好,才走了出去。

房间内除了棠眠,再没有其他外人。

一天强撑着精神完成婚礼的棠眠这才放松身心,靠着卧室门,吐了一口气。

嫁给周珩这件事,她给自己做了半个月的思想准备。

不过是嫁人而已。

周珩那么爱玩,两人又没见过几次面,他铁定不会死磕在她身上。

那她也只不过是被周珩放在家里的一个摆设而已。

再说她明天要去大学报道,如果可以跟周珩提要求,让周珩给她点自由,那她就可以住在学校里。

这样一来,嫁人跟没嫁人,对她来说,是一样的。

独自想了许久,房间外有佣人的走路声,惊醒了她。

棠眠进了周珩的衣帽间,她的行李箱被林夏放在那里。

周珩的衣帽间很大,左手边悬挂着周珩的衣物,男人衣物很多,布料昂贵地西装外套不下五十件,各色衬衫也被归置地十分整齐,右手边衣柜位置则空着。

中间放置着透明抽屉,里面摆着琳琅满目地各种手表机械表。

光是腕表数额,价值不下数千万。

棠盛年也是爱表的人,家里买来收藏的表跟周珩的一比较,不过小巫见大巫。

棠眠目光从那些表上一掠而过,在空着右边衣柜下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取了件睡衣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棠眠在浴室吹干头发,没关卧室的灯,走去周珩的床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被子上男人的气息很重,是那种冷淡的木质香。

棠眠不是很适应被男人气息完全包裹住的感觉,脑袋陷在柔软枕头里一会,又坐起身,掀开被子,目光再次瞥向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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