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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177)

作者: 才下眉头 阅读记录

衡候人揉揉眉心,说道:“方才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有些心慌。”

虞褰棠揉了揉手腕,说道:“妾给皇上请请脉吧。”

衡候人道:“也好。”

虞褰棠取来一方帕子盖在衡候人手腕上,三指轻点在他的左腕上,接着是他的右腕。

号脉罢,虞褰棠又看了衡候人的舌相,才说道:“皇上并无大碍,不过是虚火略盛了些,也不必十分地用药,安生睡几觉就能好。”

胡前程一旁说道:“也难怪皇上虚火盛,先是因为先帝的病,皇上要日夜侍疾,前番又因为虞姑娘的事,皇上日夜悬心,如今正是先帝丧仪期间,皇上要守灵,如何能安睡的,可不就龙体不适了。”

虞褰棠知道这是说给她听好心生愧疚的,想到如今她到底是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了,说道:“皇上辛劳,妾不能分忧,唯有给皇上开个食补的方子,调养调养了。”

罢,虞褰棠开了个去火滋阴的药膳方子。

衡候人看了方子,微笑道:“虞妹妹还记得我是爱吃银耳的。”

虞褰棠微微一怔,银耳滋阴的效果好又好吃她才用的,当真是没多想。

就在虞褰棠想到该怎么答言时,佘守义匆匆赶来。

原来衡候人后院又起火了。

大行皇帝大丧,作为衡候人的嫔妃随班守制哭灵都是分内之事。

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不管是高涵还是王语贞、黄良媛等人都病了,精神萎靡,恍恍惚惚的。

衡候人一听当时就皱了眉,说道:“太子妃就罢了,她身子就没好透,王良娣和黄良媛历来都是身子强健的,怎么也这做派了?”

说起王语贞,虞褰棠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宫里和她一起的时日,便说道:“既然那么些人都这样,这里头必有蹊跷,皇上还要仔细彻查的好,到底攸关先帝丧仪。”

衡候人点头说道:“就依虞妹妹说的办吧。”

佘守义怔了怔,觑了一眼虞褰棠,笑着领命去查办了。

罢,衡候人这个嗣皇帝也该起驾前往先帝灵行祭奠之礼。

衡候人一走,虞褰棠不自觉地拢紧了眉头,对胡前程说道:“我怎么觉得方才佘公公说的,太子妃她们似是熏吸过大MA烟的样子。”

胡前程闻言大骇,忙问道:“虞姑娘可断准了?”

虞褰棠摇头道:“我也不过是经由佘公公的一面之词推断了,没真见着人了,我也不敢说就一定是。”

胡前程说道:“既如此,也还是要回禀皇上的。”

等伺候完虞褰棠用了晚点,胡前程才去回了衡候人。

等衡候人再来,虞褰棠便也得知了佘守义彻查的结果。

竟然是桑柔在烧纸钱的火盆里埋了大MA烟丝的缘故。

可桑柔也说了,她是为了谨防烟瘾发作才准备的,高涵和黄良媛她们又没瘾头,熏到些许也无碍的。

虞褰棠诧异道:“苗承徽可是大皇子的生母?前番大皇子就来问过戒除烟瘾的法子了,怎么他生母还没好?”

衡候人摇头叹气道:“大皇子到底年纪小狠不下心,桑柔一哭一求,他就没法子了,这才没能戒断。”

虞褰棠劝道:“这可不是玩的,如今不断,日子久了可就难断了。”

衡候人愧疚道:“桑柔到底是一直在我身边苦过来的人,我也是不忍心这才一再耽误了。事到如今,的确该狠心治一治了。”

虞褰棠想了想,说道:“妾如今不便见大皇子,无法当面教导,还请皇上问他一句,‘药理之学,你学了连生母都救治不了,还学来做什么?’”

衡候人点头答应了,回到东宫就召来了大哥儿。

虞褰棠的话,衡候人才问了,大哥儿这些时日以来的惶惶不安终究发作了,大哭了起来。

让大哥儿哭了一会子,衡候人才拿帕子给他擦眼泪。

大哥儿抽噎着说道:“大哥儿……错了,辜负了……婶娘当初……的教导,还……还害……了承徽。大哥儿……这……这让承徽……断了……烟瘾。”

可事到如今,又会让桑柔戒断了烟瘾就能完了的。

着了桑柔道的人里,黄良媛是最为恼恨的,可她更知道衡候人对子嗣的看重。

为大哥儿的声名,衡候人是不会将桑柔的罪行公之于众的,这让黄良媛都忍不住埋怨起衡候人来。

最要紧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一直担心会如同桑柔那般被烟瘾所控制,黄良媛竟然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了上瘾的征兆。

可黄良媛不比桑柔因为有大哥儿容易得大MA烟丝,所以黄良媛只觉一日比一日难受,对桑柔的恨也一日比一日更深沉了。

但黄良媛是最会掩饰的,谁也看不出她的恨,还在桑柔得衡候人和高涵的斥责时,为桑柔分辩开脱,不落痕迹地把桑柔会得烟瘾的根源往高涵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