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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20)

作者: 乐文徒 阅读记录

☆、四

聊起书,舞月和云想就不知不觉聊到他们自己写的书。云想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把舞月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很习惯地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支。

他打开乐文网上舞月写的一篇小说说道:“我自己关于写小说的经验是,看你想挣钱还是单纯写给自己看,如果是后者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喜欢就行,如果是想要挣钱,那要研究网站的运营。比如在乐文网,并不是所有小说都有机会被放到读者眼前的,只有和网站签约过的作者,因为他们的小说点击数会实实在在换成钱和网站对分,所以凡是读者能看到的地方,几乎没有非签约作者的书。这算是一种非公平竞争或者作弊吧,但也很好理解,网站运营下去需要钱,只有签约作者能给网站赚钱,非签约作者不但不会给网站带来任何收入,还因为需要审核管理他们的小说,额外多花成本,向非签约作者收取费用以后都是有可能的。当然了,最根本的还是小说的质量,可以花钱让一本书排到第一名的位置,但如果水平配不上名次,就不叫荣耀反而是丢人现眼,读者不是傻子。”

感到舞月的视线一直灼在自己左脸,根本没有看电脑屏幕,云想斜勾嘴角笑了下,偏头在她额角亲了一口。

云想:“没在听我跟你说写小说的事,一直盯着我看,想什么呢?”

舞月:“想……我在朝圣,在云落啼写书的电脑前,听他给我讲怎么写小说。”

云想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到舞月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舞月被这个动作要走半条命。

舞月:“云想,你好诱人。”

云想:“想我的*了?”

舞月:“嗯。”

云想把手里的烟给舞月吸了一口,然后过来吻她,同时单手很顺地解开了舞月内衣的搭扣。他*被黄线*抬头道:“我有个要求,你以后别看片了。”

舞月不知道为什么云想会突然说这个,有一瞬呆愣才迟疑点头。

云想:“我很没安全感的,看你看别人我会吃醋的,我怕你喜欢上别的好的,就不要我了。你因为写小说想找素材也不行,你想知道男生*时的真实反应,可以来操ˇ我,拿我试验。”

舞月真的没想到云想会说出这种话,她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云想:“我没开玩笑,别的人谁也不行,但你想的话,我给你操。这没有什么,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在性上面应该也是平等的。”

舞月到这儿才听明白云想的意思,她答了声好。

云想沉默了会儿,把头埋在舞月的肩上,缓缓说道:“为什么我小说写得好你知道吗?有个成语叫穷而后工,说的是人到过真的穷途末路,才能成就艺术造诣。从这点上来说,舞月,我不希望你写的小说再更好了,因为写出那样直击心灵的文字需要经历什么样的人生苦难,那些苦我都尝过,我不希望你也尝到。我的自信、自尊统统被彻底摧毁,人格也破破烂烂体无完肤过,到现在,我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还像个正常人,实际心里怎么样我自己知道。五年前快元旦的时候,我去参加乐文网作者大会,跨年的晚上,12月31号,有个是什么娱乐公司老板还是投资人什么的请我们这些作者聚会吃饭,我也去了。饭后酒会上那个老板的女儿说是我的书迷,请我喝一杯,我没什么防备,把她给的酒喝了。再醒来,我就在一个陌生房间,有人*我,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就像手术被麻醉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我被喂药了,那些人一个个轮流,其余的在旁边说笑,走来走去喝酒闲聊,完全不把我的痛苦当回事。他们……真的,很坏,尤其是那个老板的女儿,她在里面是带头的。我不知道自己一共被几个人*了,去数清楚,记清楚,我会疯的。如果一个被*的人,能在脱困后就去报警求助,保留证据,清晰描述自己的遭遇,去医院检查取证……那他/她没被真正伤害到,我当时只想立即去死。可我死不了,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哪儿都不能动。我叫爸爸妈妈,想让他们来救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应该是吕蒙把我送回去的,因为在家里床上醒来后,我看到吕蒙。我把他赶出我家,然后在床上……等死。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不知道,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后来我好起来以后,知道那时我躺了两天三夜。快死的时候,我妈妈来我家敲门找我,她在门外叫了我很久,把我叫醒了。我起来看见床上是我的呕吐物和排泄物,气味非常难闻,我走不稳,慢慢爬到门边,告诉我妈我没事,叫她走。我妈的出现,最终阻止了我在那时死掉。五年里,我对这件事的唯一想法就是不想听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在任何场合中说起。我不能触到和这件事的任何一点点相关,只要一点点就让我精神崩溃,想要自杀。我不问公司他们知道不知道认不认识那时请我们去参加跨年晚会的老板的女儿,也不问吕蒙为什么最后是他送我回家,怎么找到我的,谁联系他找到我的……一切,我只想要这件事永远消失。我让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在工作,不给自己留一点儿空余机会去想别的,用每天把自己累到晕倒的方式,来度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