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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33)

作者: 乐文徒 阅读记录

云落啼去世的消息传出,哀痛绵延千里,无数人为他转发“上帝想看最好的小说”。按舞月和云想的共同遗嘱,他们的全部遗产捐献给公益组织,继续帮助受到猥亵和强*的人。另外还有一小部分开设了一项文学奖,用于奖励在云舞上写出精彩作品的作者们。

在云想和舞月离世后的第三年,法律将强*罪的行为主体和被害人去性别化,修改原法条中的“违背妇女的意志”为“违背他人的意志”。

同时修改嫖*幼女罪中的“幼女”为“幼童”,修改拐卖妇女罪中的“妇女”为“人口”……

法律中的去性别化从此得以实现。

如果说,这是世界送给已亡的舞月和云想的最好的礼物;

不如说,这是云想和舞月用自己的一生,送给世界的最好的礼物。

·

——完——

微博@乐文徒

☆、番外 “那个作者是谁?”

周末早上,舞月的律师事务所休息,她还没有起床。其实舞月早醒了,她每天五点半到六点自然醒的生物钟不会变,现在已经七点了还没起是因为云想赖着不让她起。他们的床上本来有两个枕头,一人一个,但云想一睡觉就和舞月抢枕头,他总贴得舞月很近,睡在舞月的枕头上,搞得属于他自己的那个枕头形同虚设,后来舞月干脆不摆两个枕头在床上了,就让云想每晚和自己睡在同一个枕头上。

今天不是一整天都没事,下午云想要去一个事先说好的工作室接受采访。他们快到九点才起床,早午饭合成一顿,吃完后出门先去云舞公司接了秘书,再一起去采访的地点。到了目的地,云想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熟悉节目流程,开麦试音,等一切准备就绪,采访准时开始。舞月则是和秘书就在云想接受采访的地点附近,约了购买云落啼最新小说的游戏合作方谈合同。

采访中,主持人问到了云想这样的问题:“大大准备什么时候和舞月结婚啊?大家都等了你们好久,就等着听你们修成正果的消息。”

云想笑道:“问完这个问题的下一个问题,你该问我和舞月结婚后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了。”

主持人调皮笑笑。

云想道:“婚姻不等于爱情,如果婚姻与爱情是完全等价的,世界上不会有婚姻和爱情两个词,它们应该就是同一个词。婚姻制度的建立,是为保证父系社会下血脉延续的纯正,它想确保的事情有两件,一是保证繁育后代,二是保证繁育出的后代必须是爸爸亲生的。婚姻不是对爱情的最高证明,恰恰相反,婚姻法规定的是在爱情完全丧失的情况下,结婚双方仍需对彼此履行的最低义务标准是什么。财产、生育权、人脉……一个人的一切,想想看,相爱意味着贡献出自己的全部,是在自愿完全没有任何强加约束条件下做到贡献出全部,还是在婚姻法的强制执行下不得不拿出来贡献,哪一种更证明相爱?我倒觉得,结婚就是因为不确定相爱,所以才找一个相对公平又强大第三方介入,用最强硬的法律的手段来给双方一份安心,告诉彼此一旦婚姻失败,至少还有一些强行补偿来弥补伤害。对我和舞月来说这是不必要的,她是我的全部我也是她的,我们对待彼此都超过婚姻能给的。当然如果我们有小孩了,就会立即去结婚,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变了,而是因为小孩需要上户口。”

主持人哈哈大笑,直播间的粉丝也被一顿歪理洗脑了,纷纷表示不能更认同。

云想没等主持人问下一题而是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别人问舞月什么时候生孩子这种问题,如果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从侧面打探我们之间的*生活,那难道问问题的人不知道世界上有安全套这种东西吗?还是你们都不戴,*了就一定怀孕?”

主持人爆笑,弹幕也跟着狂笑。

云想:“但我主要不是为嘲笑这类人的卫生常识,而是想为舞月也为所有的女孩们说话。女孩没有天生比男孩笨,男孩也从来没天生比女孩优秀,之所以会有这种偏见,是因为后天的教育造成了这种差异。女孩被教育要乖要听话要懂得照顾别人,所以她们才在长大后把大量精力都花在照顾家庭上面。而男孩则从小被夸赞聪明有闯劲,他们才会积累自信去研究科学,打拼事业。不是大脑生理构造上的差别让女生和男生之间有什么差距,而是社会观念的强大灌输,让男女各自接受心理暗示扮演一直以来的传统社会角色。对一个人的不断打击最终能摧毁一个人的自信,我上学时班上老师就会说‘女的怎么可能比男的学习好’这种话。这是该被摒弃的歧视态度,因为世界上有像舞月一样绝顶聪明的女生,她强到撼动现代社会的根本规则,她重写法律。即便如此,总有人问舞月什么时候给云落啼生孩子,这个问题背后暗含的意思是否定女生除了生育之外的全部价值。我没有舞月那么强,她能保护整个世界,但我至少能保护好舞月一个人,我永远不可能让生孩子这件事成为舞月人生中的必须,她只要做她喜欢的事。在我看来,如果当妈妈不是每个女孩的自主选择而是强加在她们身上的不得不服从,那么这是一种奴役和压迫。最后一点,舞月把注意力分到任何其他人的身上,哪怕是我们的孩子,我也会吃醋的,舞月爱我们的小孩也不行,我只要她爱我。所以我和舞月会有小孩可就难了,因为我的独占欲不允许,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