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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花落那一季(48)+番外

虽然穿著平时的衣服,但是最年轻主任医生的头衔毕竟不是白叫的。正在急救的医生恭敬的回答说,「正准备转去其它科,癌症扩散得相当厉害……」

「我来做……」

「俊明你怎么在这里?」没等竹内把话说完,栩堂推门而入,「你不是刚去拆石膏吗?」

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安稳的站在那里,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的只是一个同名的人,可是竹内依旧控制不住内心强烈的几乎晕眩的恐惧感。

「我,我……」

「你脸色不太好,出去坐一会儿,我马上过来。」栩堂担心的叫来护士,「麻烦你替竹内医生倒杯热茶,带他去休息室坐一会儿,我过一会儿去看他。」

如同人偶般的被带到休息室,一直到手上被放了一杯热茶,竹内这才稍微的恢复过来一些,只觉得浑身如同掉进冰冷的井水之中一般,冷的不停打颤。

连送他过来的护士都吓了一跳,「竹内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忙吧。」勉强挤出几个字,因为抖得太厉害,而使热茶翻了一些出来,竹内不得不把杯子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替栩堂动的手术可以说是竹内一生之中最成功最出色的一次。他拼尽了全力切掉一切吞噬栩堂健康的变异细胞,一点也不剩。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深切的明白,看着躺在那里连动也不能动的栩堂时,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恐慌。他不能让栩堂死,他一定一定不能让栩堂死。这个念头牢牢的占据着竹内的内心,从来没有一刻离开。

原本以为这样恐怖的心情再也不会出现,可是,那个叫健次年轻人的出现又让他尝到了这样的恐惧。该死的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竹内心烦意乱地喝掉面前的茶水,因为动作太过于剧烈而洒了一些在身上。他实在太过于心神不宁,以至于没有发现他最讨厌的女人正站在他身边,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居然也有如此不修边幅的时候。

「竹内医生?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竹内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应该乖乖的待在内科?」

「我想你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忽略了现在已经是吃饭时间了。」山口指了指不远处墙上的钟,不管竹内脸色如何难看在他面前坐下,「栩堂医生正在忙。」说完看见竹内已经拆掉石膏的右手,加了一句,「恭喜你拆掉石膏。」

他和山口根本就是相看两厌。更何况现在的竹内心情实在是糟糕,「不用装,我知道你巴不得我的手永远不好。」

山口摇了摇头,「你永远都只会把人想得那么恶劣吗?就算是为了栩堂医生,我也不想让他为你担心。想你手早些好,这不是再正常也没有的想法了吗?」

「栩堂是我的。」感觉到自己的所有权受到威胁,竹内如同小兽般毫不犹豫的露出尖牙警告对方。

「能这么说到是挺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想再听山口废话,可是又因为和栩堂约好要在这里见面,竹内转了个方向故意赤裸裸的忽视山口,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自己不想再和她说话,快点走吧!

可是没等山口离开,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宫山又圆又肥的身体实在让人没办法忽视他的存在。

「竹内医生你的手已经拆掉石膏了?」

为什么遇到的都会这样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因为要等栩堂过来,护士安排的位置紧靠着休息室的出口,然后一只两只讨厌的家伙就这样全都跑过来。

「不是很明显吗?」

原以为自己的回答已经相当冷淡,但是讨厌的宫山居然还是相当不客气的直接在他面前坐下,警告他说,「哎呀,真是无情啊。虽然我对竹内医生也没好感。可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考虑到的吧?怎么可以这样来回应一个关心你的人?本来还因为你救了栩堂医生,我对你还挺感激的,没想到你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果然竹内永远都是竹内啊!」

替栩堂开刀是我自己的事。因为我不想他死,我才会救他。这些人为什么永远弄不懂栩堂到底是谁的啊?本来已经够烦恼的竹内忍无可忍的站起身,「谁要你的感激?谁又要听你这样言不由衷的关心?栩堂,栩堂本来就是……」

「俊明!」及时出现的栩堂阻止了竹内濒临暴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脸色很差,我送你回家吧。」

刚才满心的怒火和委曲在见到栩堂的瞬间终于消失,竹内一分钟也不愿意再等的和栩堂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