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给男主聋哑哥哥[穿书](53)

方安虞是先翻过去的,君月月看着他站在底下,抬头看着自己,冲着她张开双臂,要接她的样子,她笑弯了眼睛,口型说了一句,“接住我!”

然后真的不管不顾地脚下一蹬,直接朝着底下俯冲下去了。

医院的墙挺高的,君月月朝下落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傻逼了,她张着双臂,像个还不会飞的小鸟扑向大地,心却在这瞬间高高地悬了起来。

不应该的。

她不应该相信方安虞能接住她,方安虞在她的印象里面就是个一戳一蹦跶的小兔子,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信任他。

最后关头,蜷缩身体已经来不及了,君月月闭上眼睛,祈祷着自己落地的时候,不要折断自己还没自由飞行过的膀子,要不然她真的连哭都没处哭去。

但是预想中的高空跌落的钝痛并没有传来,她用这种幼鸟归巢的傻逼姿势,落入了一个还算结实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一块朝后踉跄了两步,竟然真的站定了。

君月月睁开眼睛,就看到方安虞近在咫尺的下巴,到这会她才后知后觉地有点腿软,一时间整个人都挂在方安虞的怀里,没有起来。

“还真的接住了……”她头贴着方安虞和她跳得一样快的胸膛上,低声地嘟囔,后又笑了笑,心说也是,方安虞再给人感觉好欺负到软弱,也总是个成年男人,接住她现在这种娇小的身体,确实不至于多费劲。

她想到末世自己一只手能举起两个汉子的金刚芭比身材,生平第一次在男人的怀里找到了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颇有些新奇地仰头看向方安虞。

她心跳得快,是被自己的傻逼行为吓的,方安虞又是为了什么?紧张吗?怕接不住她?

君月月抬眼,对上方安虞的视线,他垂着眼睛,眼里一如既往是棉絮一样柔软的神色,让君月月无限放松,更是不想站起来。

这太反常了,她低下头,双手并没抱着方安虞,只是垂在身侧,她在末世挣扎了那么多年,就连小孩子都没有放下过的警惕和戒备,在方安虞这里根本就无法成型。

午后阳光顺着没有任何遮挡的散落在两个的身上,君月月感觉到后脖子有点烤,正要抬头,就感觉一只带着温度适宜的手掌,盖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过于灼热,让人焦灼,也不会冰凉,让人抵抗。

她要抬起来的头,被这手掌一盖,像是坠了千斤重的东西,又没能抬起来。

两个人这样无声地靠着,这并不能算一个拥抱,因为方安虞只是托着她的手臂,扶着她的后颈,而君月月,则始终没有伸手环住面前人近在咫尺的腰。

这真诡异,她并不想动,她不动,方安虞就不动。

他是个哑巴,不会突兀地出声,问你在干什么,安静得像个尽职尽责的柱子,两个人离路边还有段距离,这城镇中的车辆不多,这里也安静得像这个莫名其妙的依靠一样,不合时宜,却又顺理成章。

君月月在思考问题,关于为什么方安虞和她用一样的沐浴露,但是他身上的却更好闻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正午的阳光给蒸了下,幽幽地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不依不饶地朝着她的鼻子里面钻。

为什么刚才车上那“五味杂陈”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异味,她却闻起来像个在鸡窝里面滚过鸡屎的臭鸡蛋。

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地从墙上朝下跳,用那种自杀式的信任,去相信一个傻子。

为什么……哎,去他妈的。

想得脑壳疼。

君月月鼻尖都是方安虞领子里面的沐浴露味道,这沐浴露他昨晚上就说好闻,但其实写着是香水沐浴露,青柠加茉莉,但君月月觉得前调还行,后面就总是有股子瓶装喷苍蝇药的味道。

昨天方安虞说好闻,君月月敷衍着说好闻你就带走,但是今天她发现,这香水沐浴露,还有尾调,说不清是个什么味道,就是嗯……很好闻,引人想要凑近了,仔仔细细去闻个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君月月向来都是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于是她总算抬起头,动了动,却没推开方安虞,而是解了他领口上的一颗扣子,拉开衬衫的两边,把头从方安虞的领子埋了进去……

方安虞:……他低头不解地看着君月月,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

君月月狠狠吸了几口气之后,把脑袋抬起来,又给他把扣子扣好,还伸手拍了拍,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字——昨晚上用那沐浴露,你说尾调是什么味道的?

方安虞瞬间了然刚才她在干什么,接过手机认真打字——牛奶。

君月月点了点头,用一种在搞学术难题的表情打字——对,就是那个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