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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26)+番外

《所谓爱情》024

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还是不得不再次叮嘱,要注意睡眠和饮食,再下去就非常严重了。

徐誊涛点头,算是知道。

医生问:“你知道?怎麽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他看了看拿药的时间,“止痛药倒是吃了挺长一段时间,你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徐誊涛轻描淡写,“一点疼,能忍过去就过去了。”

医生看他半晌,摇头,“你要自虐我没有办法。”拿笔开药,开了足够的止痛药。

出医院时,头一直隐隐作疼的徐誊涛埋着头走着路,只是在大门口里突然顿住,看见眼前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修长的人。

那人看见也微愣了下,随即展开了笑容,“你也来医院?”

徐誊涛想说“是”,却只来得及点了点头。

秦峻问:“好了没有?”他的语气显露出了几分关心。

徐誊涛听得出里面的关心意味。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怪过他,恨更是一点也没有。

徐誊涛想,如果自己是好人,那麽他呢?另一个好人吗?给他的家让他轻忽没了,可是看着他,他眼里除了无奈之外没有多余一丝恨,连谴责都没有。

他甚至还不会掩藏对他的关心。

就是因为如此,自己如果纠缠会显得无知残忍,他不想在秦峻心里,自己最後一丝风度也会抹去。

“还好,小毛病。”他又轻描淡写,伪装着,他还笑了笑,问他,“你来复检?”

“是,”秦峻点头,迟疑了一下说,“那就好,我先走了。”

徐誊涛微笑点头,听着他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消失在耳边,直到再也听不到,他才回过头,看着那消失的背影。

等了一小半会,他就出来了。

他有双长腿,腰也很细,他今天依然穿得很好看,黑色的休闲牛仔裤,黑色的针织衫,以前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西装换掉,总是觉得正装太过束缚。

头发比上次短了,头发染了,黑中带有一点亚麻色,风一吹,有几丝飞扬的感觉。

徐誊涛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走近,眼看就要路过,他迟疑着,看着他又远了几步,终於从柱子後面走出,他张了张喉咙,想喊,第一声没有喊出;他又试了试,终於,有点破哑的声音响起,“秦峻……”

声音过小,走远了好几步的人没有听到。

看着他走远,他越来越心慌,好像就要失去决不能失去的东西,他想都来不及再想,冲口喊出:“秦峻……”

这一次,他的声音在人来人往的转角处终於被人听到,那人缓缓回过头,看到他,有点困惑地敛了下眉,“誊涛?”

被路人注意着的徐誊涛走近他,明明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可是,一走到秦峻面前,所有心慌跟狼狈全涌上了心头,他无法再直视秦峻的眼睛,微偏了下头看着他的耳朵问:“复检……结果怎麽样?”

耳边传来轻笑声,他偏了下视线,看到秦峻含笑的眼,听到他说,“我没事,真的,你放心好了。”

“这就好……”他点了下头,很是镇定,“我先走了。”

“好,拜拜。”秦峻微笑了下。

徐誊涛点了下头,往反方向走去。

越多走一步,头似乎更疼了,可他不敢回头。

他还在看着他。

等走到转角处,直到他不会再看见他,他又躲在柱子後面的角落里,只来得及看着秦峻最後消失的背影。

他摸着口袋里的药瓶,转了几转,往另一个门口走去,那里有直达到家里附近的公车。

在等公车时,他有点体力不支地靠在广告牌後面,脑袋里的神经猛烈地抽搐着,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吃药,只希望车快来到他能赶紧回到家。

当他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什麽事物时,此时,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讶地叫,“誊涛?”

那一刻,徐誊涛以为出现的又是这几年老是出现的幻觉,就算是幻觉,能听到他叫他,刹时也安心不已,残余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外面,他把头半埋在了广告牌上,紧闭着双眼痛苦地叫呼着爱人的名字,“秦峻,秦峻……”

痛苦铺天盖地袭里,他疼得身体有些微的抽搐,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在他心灰意冷离去时,那麽冷漠地看着他消失一句话也没说;惩罚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後知後觉,让他在离开後的时间里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而自己却没再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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