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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120)

枪打出头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

天子就是摆明了就是要立国师人都来了,还让坐在了仅离他十步之遥的尊贵位置上,这次要是出头得罪的可不止是天子还有新晋国师。

这国师,看着的确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容貌过分年轻,可一双眼睛却历经沧桑,仿佛勘破红尘。

总之这些说了国师坏话,把宴玉踩到一无是处的臣子装傻充愣,就当没听见。

乔青就知道会这样,这就和举手表决一样,如果说要举手投赞成票,那只有小部分人会举手,反过来,说要投反对票,也肯定只会有小部分,甚至更小。

乔青也不拆穿他们:“既然如此,全票通过,以后不要再让朕看到听到下面这些类似的话了。”

乔青继续开始阅读并背诵课文,不……应该说是背诵奏折。

没人想到天子的记性这么好,也没有人想到天子会这么直白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总算明白了先前皇帝说的那句折子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意思了。

按理来说,陛下这般看重他们,把他们的话都记住了,实在是应该感激涕零,么蒙谢圣恩,但无论是谁,都实在是笑不出来。

得亏被说的人不只是一个,有诸多同僚一起分担,天子那些一点也不委婉的批判仿佛也就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天子平日里在朝堂上并不多言语,通常只是任由他们吵来吵去,显得很是宽和,一般来说,只有戳到了一些她比较忌讳的东西,她才会当场翻脸。

譬如说先帝,田皇后,还有就是钱,这还是天子头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损人损得这么厉害。

众位臣子再一次看了眼宴玉那张自带仙气的脸,也是,这不是什么一般的男人,一般的男人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便是乔玄站在朝堂上,怕也要被这国师比下去。

想到这一点,朝臣就有所顿悟。

曾经天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对乔玄态度很不一般,即便乔玄一直更为看重那位二皇子,他仍是十分倾慕太傅。

但自从天子登基以来,乔太傅这一脉显然备受天子冷落。

他们起初只觉得这是因为乔玄站错了队,尽管乔家一直十分奸猾,并没有给过丁夫人连着二皇子确切的承诺。

当年乔青的确是身体不好,可是丁夫人却有些眼皮子浅,小家子气。

乔玄本人是二皇子的老师,他祖父却是保皇党,而他的父亲同太子这一脉走得更亲近一些。

即便天子心中有怨,乔家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也迟早会得到天子重用。

可是好几次试探下来,天子不仅没有原谅乔玄,反倒是这位在京城之中赞誉极高的如玉郎君选择了告病。

现在看来,乔玄之所以倒下的那么快,还有这位国师的缘故。

有宴玉珠玉在前,被衬托得黯淡无光的乔太傅就不再是郎艳独绝的存在。

既然乔玄不再是不可或缺,天子会厌弃之,便是再正常不过。

不得不说,宴玉的到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乔玄再度被当成了反面教材。

原本那些恃才傲物,不太配合的臣子,也在散了朝之后夹起尾巴来。

他们原以为天子无人可用,这段时间以来的人员调动不过是硬撑。

毕竟比起寒门,世家可用之人太多了。

簪璎世家,数百年养出来的人,又有家族熏陶,还有那个财力物力去学君子六艺。

寒门难出贵子,主要是读书实在是太贵了,而且寒门子弟的眼界也十分有限,和世家子弟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前者散不掉的泥巴味。

现在天子用的人,不过是他咬着牙从矮子里面拔高个。

天子身份那般尊贵,又是嫡长,又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却放下架子,舍世家重平民,甚至用起了寒门出身的张纵和魏寒。

连昔日的大乔都备受冷落,那他们这些不如乔玄的还拿个狗屁乔。

只是那惊鸿一瞥的国师大人在朝堂上只来了一回,那椅子便一直那么空在那。

当然,这是后世,暂且不提。

等到早朝散了,乔青先走一步,宴玉被她邀请,也跟着上了御撵。

宴玉的表情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好过。

等那些臣子的目光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说:“你利用我。”

“诶,国师大人不要说的这般难听。这话可未免太伤朕的心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才没有故意利用谁。

毕竟朝堂上每个人,都是她眼中的工具人,宴玉只是当中,最漂亮的,价值最大的那个。

这个工具人并非贬义,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朕昨日请你过来,国师这么聪明,就应该了解朕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