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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扮男装的暴君以后(126)

“行了,朕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都起来吧。”

这些武将们还未起来,乔青瞥了一眼,砸了个砚台下去,可能是用的力气有点大,这次的砚台被她砸了个四分五裂。

“你们还跪着做什么,这么喜欢跪,朕成全你们!”

“不是,陛陛下!是臣等跪久了,腿麻!”

等这些臣子都走了,乔青又往抽屉里一摸,里面存放的砚台居然空了。

明明她这些时日都没有砸多少个的,乔青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还是侯在外头的李吉看见天子动作,忙上前又抱了一盒砚台过来。

乔青看着他,后者讨好地笑了笑:“这些是新订的,和陛下方才手中用的一样,因为不知道您喜欢这种,还是喜欢原来哪一批,就暂时没有拿出来。”

难怪,乔青就说她今日摔砚台的时候,感觉手中的砚台特别的脆,以往要摔个好几次,砚台才会碎。

“这新砚台的价钱几何?”

“回陛下,因为是烧坏了的东西,不到之前那匹的四分之一。”

其实是没有烧好的劣等品,所以低价进行处理。

一般来说,砚台质量好,大部分都很耐摔,就像乔青平日里写字画画的时候用的那几方极好的端砚。

它们每一个棱角都是极富有盛名的大师亲手打造的,当然价值也相当不菲,虽说质量好,不容易摔烂,可是好东西哪怕是磕了一个角,那也等于损失许多钱,乔青舍不得,就让人定了一大箱廉价砚台。

这廉价自然是相对而言,但大多数质量都很不错。

毕竟笔墨纸砚都很贵,砚台要是做得太脆,那基本上没有人买。

“把这批货都买下来吧。”

她倒不是完全冲着便宜才买的,更重要的是效果好。

以前摔砚台的时候,只是墨汁飞溅,现在好了,现在随便就能摔个四分五裂,想来那些被砸的人看到砚台的碎片,也能联想到自身。

不过只是砸砚台未免太没有新意,乔青扫了一眼书房:“过几日给朕添个多宝格。”

干脆再从民间买点便宜的瓶瓶罐罐,块头的大的东西,摔起来会更好听,而且惩戒人的手段也有了,这摔碎了的碎片,就让人跪在上面,不说废了人的腿,这人至少也得躺在床上几个月起不来。

乔青从来不打算做个仁君,特别是她一退,那些个老狐狸就卯足了劲往前钻,这甘泉殿几个月不见一点血,是当她脾气软,性子好欺不成。

李吉看着天子唇角漾起的笑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在旁人看来,天子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翻脸,但跟了乔青这么长时间,李吉到底还是能通过自家主子的细微表情看出一点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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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笑的可着实有点渗人,就不知道又有哪个人要倒霉了。

西北的战事的确让乔青非常不悦,即便是那枚护身符,也没有能让她开心多久。

除了战争狂魔,没有多少人喜欢战争,即便是大捷,乔青也不喜欢这项注定死很多人的人,流很多血的活动,特别是想到属于齐国的子民会死不少,她花了大力气养的人都废了,齐国又少了一大波可以耕种良田土地的青壮,乔青便心口发闷。

她先前提了好几次上战场,是因为上战场,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人。

但横竖想想,敌人也不会站在那里任由她宰割,他们知道她是天子,只会想着法子取她的性命,所以御驾亲征也只是想想而已。

人如果把不痛快憋在心里,是会得病的。

砸了这些砚台,也只是让乔青有稍微的痛快,并没有缓解多少。

乔青看了看镜子里的年轻郎君,多么弱不禁风的一副身子,她可不能为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自己把自己身体给熬出病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她的心药不在这座巍峨的皇宫,而在宫外。

她突然扬声:“高福。”

“奴才在。”

“替朕拿上练武场的骑装来,朕要出行。”

乔青把自己从头发武装到了指甲盖,她没有穿那种笨重的骑装,但是轻便的胡服里套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她今日没有带软剑,是因为身边的侍卫配了长剑,随时都可以任她取用。

但不代表她身上什么危险品都没有,那日的试验过的钢针暗器被乔青揣在袖子里了,她的长靴里还没忘记带匕首。

不是那种镶嵌着硕大宝石,切块瓜都不好用的匕首,而是削铁如泥,吹发可断的利刃。

乔青没有御驾亲征,但是带着自己的羽林骑将梁王府给围住了。

见天子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来闹腾的。

梁王府前守着的下人身体抖如糠筛,却还是忠心护主,冲到乔青跟前试图阻拦:“陛下……王爷他就在府上好好待着,哪儿都没去,他可是您的亲叔叔,你拘着他就罢了,可不能这么对我家王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