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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82)+番外

但这次,他真的有点薄怒,一方面这是因为自己无能而起的,另一方面,也是因钱良钢看不起自己而起的。

他真把自己当金丝雀保护!

胡晏驰不是不知好歹,但还是觉得钱良钢不能因为要保护他就祖宅,基地,应酬场三地奔波,有时候因为要赶回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他还必须得在机上办公,吃完饭之後,又是把时间耗在书房里,把剩下的工作补齐。

几日下来,哪怕他哥本人的从容不迫一点也没减少,但胡晏驰的几个电话一过去,问及行程之後,那种忙碌感让胡晏驰也不得不觉得窒息。

上午还在基地视察油田的事情,下午一两点就是几百里外的工作午餐,等到下午,加紧开完会,就又得回炽安。

胡晏驰用一个软件排了一下他哥这几天的工作负累度,觉得他完全是把自己当铁人在操了。

他和钱良钢结婚,不是想成为他的负担来的,他也知道两个人相处,相扶相持是最重要的,如果仅是一个人在承担,那就是不公平。

他以为自己自一开始就承担自己作为钱家当家人另一半的义务就向钱良钢表明了他的态度,哪想,钱良钢还是把他当女人一样地养,尽可能地想让他不知世事,一个人承担所有。

胡晏驰对此郁闷极了。

也,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尽管能力不佳,但自一开始,他都想尽可能地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成为一个一点也没用的废物。

所以当他像傻瓜一样地知道钱良钢是把他放到金钢罩下保护的这天晚上,钱良钢回来的时候,钱家三主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脸色还好好的,进了卧室门脸就冷下来了,也不像往常一样地给钱良钢脱衣服洗澡,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看著钱良钢一幅生气,但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气呼呼的,看著钱良钢,想发火但又不能发火的样子别扭样子看在钱良钢眼里,却出乎意料的好看。

男人多数是感官动物,钱良钢以前觉得自己至少是半个感官动物,但看到胡晏驰这样子,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完全的一个了。

他喜爱这样气呼呼看著他没办法的胡晏驰,尽管他现在不太知道他在生的什麽气。

“怎麽了?”钱良钢走近他,把人抱起。

胡晏驰下意识就把腿缠在了他的腰间。

那种近乎本能的依赖让钱良钢下意识地想笑,口气更温和,“怎麽了?在生什麽气?”

他问得很直白,一点也没想避开。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也比不上潘扬华?”

又是潘扬华?钱良钢扬了扬眉,把人抱著坐下後才淡淡问:“又关他什麽事?”

“我要呆到这里,你才担心我不给你拖後腿是不是?”胡晏驰一时忍不住把话说得难听了点。

可下一秒,钱良钢仅又扬一下眉,他又忍不住愧疚地说:“你担心我,只能把我放到老祖宗身边是不是?”

想说句难听点的话,仅一句就又恢复常态了,看著跟小白兔一样的胡晏驰,钱良钢决定还是要护著他一点,哪怕日後他会有所生气,可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你不想置他於之危险之间,更不想让他明白太多冷酷。

如果说前一阵子万朝昂的话让他好好思考了一下他对胡晏驰的坦承尺度,现在,钱良钢也做好了一小部份要对他保持适当沈默的决定。

他不能任由这个人,去承担他们这些人的人生中的风险。

哪怕,他本人自己愿意承担,可他不愿意,他愿意他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他的身边,有亲人,有朋友,有信任的手下,这一切,他都会帮他安排得完美──在他的护翼下。

钱良钢已经做好了决定,但表面还是冷静如常地说:“一部份是,另一部份是,我们的蜜月期过了,我们要多陪一阵爷爷,我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住在祖宅,去年你也不是陪我回来住过一阵?”

“啊?”胡晏驰听到这,想起去年确实如此,当下觉得自己对钱良钢,和钱家的印象还保留在他父母逝世前,这让之前根本就不知情的他觉得他有点不够关心钱家的事,当下有些羞愧了起来,“我不知道。”

他承认错误,显得有些不安。

钱良钢却还是神色淡淡,说,“你现在知道就可以了。”

胡晏驰原本想发一顿火,顿时偃旗息鼓,愧疚地挂在了钱良钢身上,哪怕钱良钢就著姿势把他的裤子半脱下,仅用手指润滑了几下,在椅子下干得他眼泪都掉下来,他都没有制止……被干到哭的时候,他也仅在想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坐下在老祖宗面前保持仪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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