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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89)+番外

万朝昂笑完,道歉,正经下脸,就跟胡晏驰解释起钱家真正的主要上层起来了。

他已得两个掌权人的吩咐,务必让他跟上来。

万朝昂其实对此并不为胡晏驰感到幸运──任何一个时代,知道得越多的人越辛苦。

那其实并不是什麽幸事,你知道的越多,代表你承担得就越多。

万朝昂这天晚上直到晚上四点才决定去休息,到房间後,他都有些想不清自己怎麽在这。

还好,屈鸿端来了一碗合他胃口的面条,万朝昂吃完後就倒在了床上,根本不想动,哪怕他想洗澡再睡。

所以真当屈鸿帮他来洗澡的时候,他心里全是欣赏,觉得小老板眼光真是不错,这新管家找得太他妈善解人意了。

屈鸿帮他洗完澡,并把他送上床,还擦干头发後,久日未解欲火的万朝昂恶向胆边生,生生把屈鸿给霸王强上弓了。

强到半途,知道屈鸿并不是个同性恋,他想了想,就把自己给他上了──当晚的性爱淋漓尽致,万朝昂射了足足有三次,每次都是性器官在空中高高昂起吐出白沫,身体心灵都满足都像得到了世间万物的一切。

屈鸿真是个脾气好的,这时候,哪怕让万朝昂像个国王一样地命令他怎麽干到哪点,怎麽干到最深处,他都一条一条地遵办不误,甚至当万朝昂要他在蛮干之後射到最里面,他也这麽照办了。

而当第二天,被干完的万朝昂命令他昨晚的任何事都要忘了的时候,他也沈默地表示了服从。

一朝性爱,万朝昂在屈鸿沈默的态度下却觉得理所当然,一是那晚他太困了,没理智是正常的;二是那晚屈鸿也有享受到,他更不亏欠他,大家都是成年人,适当遗忘绝对是美德。

只是当故事发展到第三次,他跟屈鸿在一星期内上床三次後,万朝昂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还问屈鸿,“我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屈鸿摇头,并张开了他那沈默的口,“你压力大。”

万朝昂被这麽一安慰,顿感欣慰,并说,“都是你上我,你很不简单,要知道,我并不是那麽容易被人上。”

他这话是抬高屈鸿,屈鸿却仅是点了一点头,并不应答。

似乎上了万朝昂,其实跟他平时做的事一样,并没有太多特殊,更提不上有什麽值得骄傲的,就只是那麽稀松平常。

他并不赘言,万朝昂却觉得他却稀罕──这个时代,宁肯做事却不愿多言的男人不是那麽多,并且还愿意受他摆布成全他想望,他遇上那麽一个,真的觉得挺新鲜的。

由此,他保留了屈鸿床伴的身份,保留到半途,把人保留到了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唯一,那时候,他才又知道了情爱的苦,也才又知道了,原来在有生之年,他可以那麽疯狂爱过乔鹏之後,他可以更疯狂地爱另外一个人──哪怕这个人什麽都比不上他,哪怕他在经历过上一次刻骨铭上的狗屎情爱之後知道爱情就是欠操的婊子,他也愿意为屈鸿付出他所有的一切。

胡晏驰经过那一晚上的饭局後的两个星期内心情都是平静的──太子爷与夫人长相都是比较平凡的那类人,语言也客气,当面接触的时候威胁力不大。

当然,那晚他和他哥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客气又那麽平和,两对人马对上,就像是陌生的普通人家坐下吃饭那样客气又生疏。

见过面,三言两语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又自持身份,什麽也不会多说,因为对方太子爷本身主动邀其吃饭的态度就摆足了,不必多言。

可钱良钢也不是个是谁就能摆布的人,饭桌上,他客气得你以为你足够尊贵,等下了饭桌,你转过背,也能明白他这态度表明了什麽──他要是真正示弱,就会当著你的面认输,而不是在桌面上给你那几分薄面,背地里一言不发。

因为面子就是面子,台面上给了,并不代表那就是真给了──私底下,他削你面子起来削得那麽一干二净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想哭,都没有机会给你哭。

钱良纲当著太子爷发了一次谁也不能言语诉说出来的狠,当下知情的那几个大佬都震住了──连钱家老祖宗看著他孙子都半晌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那麽一大个主都敢不放在眼里,你说你能拿他怎麽办?

钱老祖宗是把钱良钢当唯一的那个继承人的,在夜思日想後,觉得孙子这麽大的动作其实也影响不了那麽大的格局也就放松了。

当上的大人物的任期还有两年──熬过这两年,谁知道以後会是什麽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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