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盈满(4)

丁小满也信了，他犹犹豫豫的，看沈严发亮的眼睛，就胡涂的，食管蠕动几下，真吞了。沈严笑的发颤，他压在丁小满身上，吸他怀里的奶味，忍不住的，隔着衣服舔他乳，丁小满抖了一下，却也没再动，随他去了一样。

沈严穿好裤子，两人就靠肩坐下来。

他刚爽完，嘴里发痒，一摸裤兜，烟也没有，只肩展了一下，拿骨头去戳丁小满的肉，问，“为什么拍那种东西？”

丁小满先不说话，只埋着头，抠自己的手。抠的皮都破了，被沈严瞧见了，就拉着那手，拽到自己校服袋里。

“不许抠，回答我。”沈严凶巴巴的，他手往小满手上挤，慢慢十指扣着，贴出小火一样的温暖来。

“我没钱了，”丁小满小声说，他小心往沈严那靠，“我爸好久没寄钱了，靠着奶奶那点积蓄，我们真活不下去。”沈严眉敛着，半晌才说话，“拍了几次？”审犯人一样的，丁小满羞，嗫嚅道，“就一次，鬼迷心窍了，它来钱真的快，我就做了……”

“你胆子真大。”沈严声音没起伏，叫人听不出情绪，“被我肏不乐意，被人看着弄就很爽？”

“不是的！”丁小满抬眼，又被沈严冷的眼神压下去，“我自己在家拍的，然后发给那人就好了。”沈严挑眉，“不怕被人认出来？”

“也就你，我脸都没露……，”丁小满瞎咕咕，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坐直了，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胎记？”

沈严不看他，“我什么事不知道。”他支起另只手，捂着嘴，偷笑一样。

胎记是他偶然瞥见的。

那会刚来学校，有一次沈严书掉了，丁小满就弯腰帮他拣；半个校服领都被桌子边的挂钩给勾了，沈严看见了，可心里坏，故意不吱声，瞧丁小满脊背直起来，那衣服就往下溜，露出圆滑的肩头，肩头肉红的妖冶，教他印象深。

“不过你运气也好，做的我表哥的生意。”沈严腿曲起来，搁在丁小满的腿肉上，他荡了一下，又说，“我表哥学艺术的，喜欢这些开在业火里的，沾着欲的花，这他的原话，搞得文邹邹的，其实就是色嘛。我那会刚巧有瘾，他就给我看了，瞧，还是你的。”

丁小满膝盖立起来，承沈严的重，“阿，原来是这样。”他脸发愁，沈严就凑过去，热气一齐带过来，丁小满囫囵看着，又被亲了，这次沈严没伸舌头，动作轻的，芙蓉过水一样。

他眼沉沉的，捎着一点柔和的光，“丁小满，以后我养你。”

丁小满眉毛一跳，心也漏走一拍似的，呼吸都慢了，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被下课的铃声盖了过去。

第四章 沈严

日子到了年末。这时天暗着，丁小满缩着脖子起来，他出门看小厨房里的腊肉，把草盖子揭了，浓的烟就掩来，人站在黑黢的夜里，呛的咳嗽。

丁小满张了张肩，打了哈欠。他小心合上门，腰上的肉痒着，就掐了掐，一面晃着脚，看楼道安的铁杆窗。窗外路灯还闪着，黄酒一样的颜色，他哈了口气，就有细碎的絮从鼻子、嘴里跑出来，然后化成冷的白雾。

“在看什么？”有人从后面凑上来，手还摸他屁股，丁小满吓了一跳，眼缩了缩，看是沈严，更紧张了，“你，你怎么来了？”

“无聊喽。我爷爷说你们这时候正弄年货，还不会睡的。”沈严笑，一只手夹着半长的烟吸了一口，狭长的眼眯起来，也非常好看。丁小满承他吐的圈，凉的烟碱气，叫他喉咙吞了吞，呼吸撇开了，又忍不住耸了耸鼻子。

“宝贝，想抽吗？”沈严把嘴贴过去，要吻他一样，丁小满眼抖了一下，手把他推开了，“不，不要。……，你还是自己抽吧。”他脸热热的，笼在沈严的烟网里，接吻一样，叫人难为情。

静了一会，奶奶就在屋里喊他，丁小满缩着声音应了，看他要走，沈严把烟掐了，火星子在斑驳的墙上留下一痕。

他拿胯去堵他，咬着耳朵，问，“你怎么不邀请我去你家玩？”

“有什么好玩的……，”丁小满不敢看他，闷着步子钻进屋里，沈严擦着门也跟进去了，丁小满一急，拿眼瞪他，声音短促，又小又怪的，“你干嘛？快出去！”

沈严不要，耍流氓一样，他们窸窣的纠缠，弄的门柜咯吱的响。

奶奶听着动静，就从房里走了出来，她步子晃，手捏的小油灯也晃，一点一点的，晃的丁小满的心，也跟着惶惶。“小满，怎么了？”

丁小满没声，他嘴正贴着沈严的嘴，呼吸都减了。沈严唇弯起来，他起身了，脚后跟转着，面对老人，说，“奶奶好呀，我是楼下沈穆林的孙子，特意来找小满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