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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慌张(90)+番外

关凌是被流水声闹醒的,睁开眼睛後,才发现不过是清晨五点。

他在床上躺了两分锺才站了起来,发现外面白雪茫茫一片,看来是下了一夜的雪。

浴室里,水流声不断。

他用双手摸了摸脸孔清醒了一点,才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推开未关紧的门,对里面的人说:“要准备衣服?”

“嗯。”里面传来了男人清晰的男中音,清醒且冷静。

关凌回过身,去准备衣服,把内裤拿好後,又走到门口,“是睡衣还是?”

“睡衣。”

关凌又回到衣橱前拿出睡衣,把里面的都找好,放到床上,又忍不住抽烟的欲望,拿著烟去了已把玻璃全部关紧的阳台。

还好阳台与卧室连著的玻璃门是没关上的,阳台的气温跟卧室的气温是一样的,都保持在适宜的恒温状态。

关凌把玻璃门关上之後才抽烟,这本是商应容在星期六星期日没有应酬的时候在家工作的地方,关凌搬进来後很少来,这几天商应容不在,他要是半夜醒来睡不著的时候,为了不把卧室的空气弄坏,也懒得下楼,就会来这抽根烟。

商应容不在,关凌还觉得有几分轻松,人一回来,摆脱不掉的压抑感就来了。

他真心觉得疲惫。

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理智地想著事情。

不过,商宅那边的动静他不太清楚,小齐那边因为姜虎就这段时间升迁的事他还暂时不想找他帮忙,所以,要知道什麽消息,他暂时也只靠得了自己。

而靠自己,说明他还得与商应容虚与委蛇。

关凌下了决定,但止不住对此厌烦的心态。

虽然怎麽和商应容相处不是什麽困难的事,但他只要想到,他还在把时间耗在这样的人身上,他就觉得窒息。

爱了也不成,不爱了之後还是得不到救赎,如果从不是软弱的人,关凌都想把腰趴下,跟命运之神好好求得片刻解脱。

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关凌的一根烟正好抽完,见到满头湿发的商应容,关凌把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自然地站起身,走回卧室拿了块毛巾,让商应容坐到床边,他站著给他擦头发。

“你妈身体好了?”关凌淡淡地问,把水渍擦完一道後他用手抓了抓商应容的头发,又摸了摸他有些僵硬的颈椎,又说:“这几天都加班?”

“嗯。”商应容轻“嗯”了一声。

关凌一手擦著他头发,另一手轻按著他的颈椎给他按摩,“今天还要接著上班?”

“不上了。”以为会给出肯定答复的商应容却否定了。

关凌也没动声色,淡淡地说:“那好,你补个觉,下午有空的时候找个按摩师好好按摩一下。”

“嗯,你找。”商应容的头已经靠在了关凌的小腹前,声音已经带了睡意。

“嗯。”关凌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过了一会,让商应容趴下,给他盖了被子,他坐在他的身边给他继续擦著半干的头发。

在以为商应容就这麽睡过去了的时候,脸侧枕著枕头对著关凌的商应容突然睁开眼,对关凌淡淡地说:“我妈没事,她只是让我回去住一阵,国外回来了几个长辈,陪了几天。”

说完,他闭上了眼,再无动静。

把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之後,关凌再也睡不著,本想去阳台继续抽烟,但想到商应容已回来不能再把这当地盘,於是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下了楼才发现外面的雪下得比楼上看到的还厚,足足有二三十厘米深。

看著被雪埋葬的银白世界,关凌有些发愣,把烟放在嘴边的手一时之间都忘了动……这麽大的大雪天,这人回来干什麽?

雪下得太大,交通不便,看著新闻,小半个城市的交通一时之间都瘫痪了。

做饭的佣人打了电话来请假,关凌准了假,也让她们在雪停路比较好走的时候再过来。

打电话到商应容有贵宾卡的理疗院,那边经理却说保证让按摩师过来,关凌本来想说好,但想著这麽大的雪天还是别为难人家了,於是把时间改到了下个星期。

没佣人,只能自己下厨,关凌给自己煮了点面条随便吃了点,做了蜂蜜鸡腿和乳鸽这些比较费时间的东西,他在厨房里抽著烟漫不经心地看著烤箱的时间和火上鸽汤的火候,等抽到第五根,整包烟都没了时,他回过头,看向了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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