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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指头(7)

其实,他怕自己不逃,自己会冲动得奸了那混蛋,再杀了他自己再自杀。

反正,一见到卫成,他永远都学不会真正的冷静跟平静,只好眼不见为净,不把对方毁掉,也挽救自己。

那股炽热的爱,卫成不懂,反正自己在他眼里,只会是个想一直保留下去的朋友;他不像他,看到他的每一秒每一分,胸腔里爱意四溢得自己控制不住。

他没出息,没法跟卫成一样,假装那些不适合的就不存在一样。

他也万万想不通,为什麽自己这样勇往直前的人,偏偏却喜欢上卫成那种毫不在乎,没心没肺,权利心十足的混蛋。

戴海用自己的脚趾头想,都觉得他比卫成高尚百倍,可是,这样高尚的自己,却硬是扯不断自己对他的爱恋。

这情况一个把握不好,就会把自己主动送到卫成手里,任他捏圆搓扁著当著兄弟还一句怨言也不能说。

他才没那麽蠢,卫成什麽东西,他比谁都明白。

戴海的旅程谈不上愉快。

在州际公路的旅馆里恰好碰了桩枪杀案,被当作嫌犯抓到了警局呆了快半个月,等事情完了回到学校,又是一系列的论文在等著他。

卫成给他的答录机留了几条言。

第一条说:戴海,我们应该见个面。

第二条说:戴海,我们可以见个面。

第三条说:戴海,你是我兄弟。

没有第四条,戴海看著答录机,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他爸是个寡情的男人,怎麽的,他就痴情得让自己都觉得恶心呢。

钮约的冬天很冷,戴海换了个公寓,他又在股市小挣了一笔,加上他爸公司经营得挺好,他也分了笔红利。

学校里不缺GAY,大都活得张扬,尽管这种身份在某方面会带给人一种挫折,但更多的,是谁在乎?青春年华都用来去追逐快感去了,青春期那种为性别挫乱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学的时间是用来狂欢的。

戴海也有时想过放纵,也试著与人交往,可是,当他发现男人的青春是用来谈性而不是用来谈感情时他就死心了。

A字开头的病在这个国家很是泛滥,戴海在这方面挺注意,注意之下就是节制,他两年时间里,就只换了三个男人,不参加任何群P派对,也不乱去夜店,尽管已开荤得性技高超,但他还是挺控制自己的。

他觉得自己不是卫成,学不会男女通吃不算,更是学不会能一天换一个床伴而不觉得错乱。

他爸的洋人妻子很是欣赏他,连带她生的两个小孩也挺崇拜这个黄种哥哥,害得戴海後来少去他们家,他不太喜欢小孩那种对人的热情与崇拜,每当看见他那两个同父异母弟弟和妹妹,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个同性恋,这样,至少有朝一日不会为孩子的事操心了。

钮约是个时尚的城市,戴海在美国交的第一个固定男友是个设计师,後来因为他爱上了他的导师跟戴海分手,但是,戴海还是跟他相处得挺好,偶尔他有秀发布,会邀请戴海过去。

於是,在过了两年的冬季中,在一个春季的发布会上,戴海又与卫成狭路相逢。

他们光鲜亮丽地出现在秀发布的招待会上,两人发现对方时有一段距离,於是他们遥遥相望,戴海面无表情。

而卫成,朝他扬了下手中的酒杯。

戴海看著他身边挽著的美豔女人在心里叹惜,你说人呐,越是想忘什麽就越是忘不掉,这都快成了铁律了。

PS:从今天开始,半根指头每天一更。

半根指头第六章

卫成走近,眼看就要开口说话,戴海挡住,问:“你这是也弄了张绿卡呢,还是瞧洋鬼子的女人好弄?怎麽我老见你朝美国奔,是不是也想找条弃祖国於不顾的死路?”

卫成委屈,说:“戴海,我已经不招你了,你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他这话气得戴海笑了,“你这叫不招我?”

卫成郁闷:“打个招呼都成招了?”

他伸出手,摸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无哪个部分有发散出挑逗的痕迹。

戴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可有什麽办法,只好自己翻个白眼,说:“您女友正虎视眈眈,您赶儿著紧走吧。”

卫成很是听话,眼看又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说:“上次都没见著,这次该见一见了吧?”

戴海板著脸,“滚。”

“哎哟,”卫成玩笑似的呻吟了声,“哥们,我这是刚来美国弄了个办事处,这不困难多多的,咱俩一起长大,你在美国混这麽多年,给点指引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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