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说了在工作晚餐，那边刘英识趣回了句，“小业说那就改天补上。”
引得卫成烦燥地关上手机，桌对面的的合作者还笑著问是那个缠得紧的情人，害得卫成又笑了几声含糊其辞地引开了话题。
等到晚餐结束，跟人友好地把事情磋商完了，车开到家里，家里都没人。
卫成主动去了电话，开头就是问：“在哪？”
“工作。”戴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已经十一点了，你接的什麽案子？”卫成朝这时候从他的客房走出来的刘英点了下头，走向吧台帮自己倒了点酒。
“写计划书……”戴海简短地说著。
卫成知道不该多问这个，问了他想问的：“什麽时候下班？”
“等一会。”
卫成把杯子放下，没把酒送入口，“那我过来接你，说下地址。”
“我开了车……”戴海无奈。
“你听起来很累，我来接你。”卫成走了几步，从矮柜的碗内拿起了车钥匙。
戴海挂了电话，看著一旁正集足精力拿著他的商务笔记本打游戏的秦峻扬了下眉，“你该回去了。”
“你这本子我用得顺手，给我玩下。”秦峻很好说话，保存了下游戏，立马关机要把戴海的家当带走。
戴海连忙拿过，“明天给你个好用的，这个今晚先让我带回去容我把你明个儿的电脑钱给挣回来。”
“款爷没钱了？”秦峻十足的调侃意味，“怎麽的，你一跟他，他也跟你一样破产了？”
戴海没好气地瞪了秦峻一眼，“滚。”
秦峻最终被戴海用送的“滚”到了去他住的公寓的出租车上，戴海看了下表，算了下时间，卫成的车也该到了。
他是不可能用卫成的钱的……不是开不开口的问题，而是，这事根本就是不可能。
事实上，他一直没在卫成那里得到过什麽，而是卫成一直在他这里得到什麽。
这种关系，以前没打破过甚至更是觉得没必要，他有手有脚有脑子，什麽事不是他一个人处理过来的？
卫成当他是神呢，自己要是真告诉他有时候他会穷到帮人打工挣花费，那可真会坏了他的认知了。
卫成在车里见到戴海时，看到了不远处的他嘴角挑起的笑容，讽刺味十足。
要是换以前，卫成肯定会掉头就走不去找晦气，但他现在觉得挺平静的，就是戴海又想到了什麽尖刻的话跟自己说，他也觉得自己会不当回事，忍忍就过了。
他什麽时候对他的脾气这麽好了？卫成也闹不清楚……可能这情情爱爱的缠久了，自己还真有点当戴海情人的觉悟，对付这人，跟他死磕到底就是，反正，事到如今，他不也还是自己的。
当然，我也不能太操蛋。卫成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接著，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能老犯病。
戴海一上车，卫成就劈头说了一句：“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反省，我觉得要为很多事跟你说句道歉……你老是跟我道歉，这次终於临到我，我知道我不配你这麽对我，所以我很感谢你还愿意爱我。”
“怎麽了？”戴海摸不著头脑。
卫成倒了车，开了一会，皱了下眉，有点可怜兮兮地说：“我看你是不想管我了，韩业来了两天你都没说要见他……他来势汹汹的我真挡不住，我发誓，我是真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了，你可不能真把我一个人撂在那让他折腾我。”
听得戴海一下就被刺激得笑出了声，刚还只想想呢，敢情，卫成还真是依赖成瘾了？
後来，得知卫成这心态的秦峻很语重心长地对戴海说：“他这是病，得治。”
害得戴海真拎著卫成去心理医生那里又上了一年的课。
半根指头第二部23
晚上一回去，浴室门一关，卫成就对著镜子长吁了口气。
有点李英没说错，戴海强势，他亦如此，两个人在一起，退步总是有点难。
也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一言不合不是打一架就是甩门就走，回头再低头也来得及。
卫成很是苦恼，他对著镜子面无表情地在内心练习著对戴海得体又恰如其分表现他的真诚的笑脸，练半天那笑容也只存在於思想里，脸上也呈现不出来。
脸上只是一片苦哈哈跟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