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板请拿走您的厚爱(220)

作者: 丁律律 阅读记录

“好的。”季太太满口答应。

“回家。”他用手上的围巾口罩将她包地严严实实,最后搂着她肩,在雪地里同撑起一把伞,漫步前行。

“原来你还带了伞啊。”荣嫣从围巾口罩里露出两只眼睛在眨的闷声。

“嗯。”他笑点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撑?”

“想和你一起浪漫。”他笑着胡说八道。

“那就不要打伞。”她却认真。

季先生无可奈何,依她收了伞,一手拎伞,一手牵她,很快,他们身后的雪地留下两人并排走过的脚印,让人想起小学课本,小狗画梅花还有什么来着?

不要紧。有那个意境便可。

……

荣嫣是真喜欢下苑村,在灵谷山的山脚下。

季宴洲情况恢复的并不妙,他时常一人分饰两角,自己跟自己对话,然而在外人看来是如此,在他而言却是货真价实的身体里住了两个人,他想做A的决定,另一个却坚持做B决定,两个人争执,有时候到动手的地步,书房里东西经常被打地稀巴烂,像暴风过境。

清醒后,他又悔不当初,不肯让荣嫣帮忙清扫,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里面恢复整洁,然后自己拖着被打烂的东西扔到村口的三只大垃圾桶里,这是全村人一天的垃圾量,被他半个小时占据,且溢出。

他在慢慢融合,可这个慢慢不知道要慢到哪一天,或许是一辈子。

荣嫣在下苑村已经住了大半年,新年将近,她或许还要再住一年下去。

季宴洲始终没有开口提回去的话,若不是新年将来,她强行让父子二人通过话,他们父子连联络的机会都没有。

他曾在有一晚噩梦惊醒后告诉她,当年收留他的那家中东人家里有四个小孩,三个十五岁以上,和一个两岁的,十五岁以上欺负他,两岁的吵他,他有一次被虐待地喘不过气,想寻死,只不过在死前他恨极了想掐死那个小的,后来他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被孩子哭声惊醒,睁眼一瞧自己手卡在孩子脖子上,惊地魂不附体。

宴川应该就是从那回出来的,是他性情中恶的一面,他的善意停止对孩子的戕害,然而还是留下了阴影,从此恐惧与憎恶小孩,即使荣舟荣与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战战兢兢,怕自己伤了他们。

人世间最痛苦的绝不是大话西游里面的爱与不爱,而是骨肉分离。

“你不会怪我吧?”这晚他坦然心声后,担心她在他心中没有孩子重要,会使她生气。

荣嫣紧紧搂住他,面对着落地窗外自家院里头落了雪的柿子树:“怎么会。为人父母者孩子必须优先,不然那些灾难面前以身护子的新闻从哪来?”

“他们好吗?”

“挺好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

“哪方面?”

“都有。”他有段日子极度自卑,甚至不能正常生活,包括与她的床事。

“你该不会暂停用药了?”荣嫣惊讶猜测,“你最近情绪越来越急躁。”

“我怕影响性功能。”他如是说。

“……”季太太哑口无言,她缓了一会儿:“我们学戏剧的各种千奇百怪事都看过,曾经还涉猎过一本明朝的太监书,就是对食你知道吗?”

“……”这回换季先生哑口无言。

“你大概不知道,严格来说你是个外国佬,就是古代太监和宫女苟合的事,嘿嘿,太监没有那玩意儿也能让女人开心哦。”

“什么玩意儿?”她说地开心尚未察觉他沉下来的音色。

“就性.器官嘛。”

“怎么看那种书?”

“咳,自然是学习需要……”

“下次别看了。”他说完翻身睡觉,再不需要她的拥抱了。

“哦。”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季太太悔地肠子都泛青,她怎么又轻易对他展示自己猥琐的一面?

她端庄持重的女白骨精形象呢?

哼。

季太太气恼地闷进自己枕头里,小声叨叨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晚上精神向来好,此时自然听到,且马不停蹄追过来发问。

荣嫣背对着他:“没,没什么。”

“我听到了。”季宴洲和她闹着玩,玩上了瘾,他翻身回来,将小女人搂进怀中,让她尝试下什么叫男人的怀抱。

“啊……”荣嫣不依地嚷嚷,整个人被他裹住了,像被塞进了行李箱,当然此行李箱身材绝伦,腹肌一块一块地从下碰到上,到了胸肌的部分,几乎烫着她手,此时,她已经有点上头了,季先生还热烈地吻过来,那浓烈的气息平日里在寺庙里浸染,像裹了一层厚厚的包浆,经久不息的蕴藏在他身上,是一种禅香,带着智慧与无上通达,他便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前一刻躲在女人怀中瑟瑟发抖剖着自己的血肉,后一秒张嘴将她吃地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