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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干了(6)

姚青喘着粗气,脸色难看地狠狠瞪着他。

姚华知道姚青下的咒术会被反噬,范子基彻底死去的那天,姚青也会相应地付出她的代价,他不知道姚青用了什麽在交换,但是,他现在除了十年的生命就一无所有,不怕有什麽会被夺去,姚青怨,那麽就报复吧,後果他来背。

这一个月,搬了次家,什麽人都没告诉。

而姚青随考古团去了一个新发现的古遗址继续她的工作,范子基必死无遗,姚青很相信自己下的咒,那是死咒,出卖灵魂得到的回报。

姚华很少去店里,他四处走动,陪姚青在她的考古队里呆了几天,又去了以前想去的几个地方,走到半途的时候,跟他的店联系,店里发生了情况,店长慌乱说政府有人封了店,说相关证件没有办好,要查处。

姚华赶了回去,见到的不是到政府官员,而是不怎麽见过面的范家夫妇,范子基的父母。

范子基的父亲是个深晦的老人,在商界打滚一辈子的他不只老练深沈,还能把一切人或事在他的范围里玩弄於股掌。

姚华坐在他对面时就感觉到了那股压人的窒息感。

范父说:“你是子基的爱人,听说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只顾在外面玩?”他脸上有一点的薄怒。

姚华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水漾,他平和地道:“范老先生,我已跟子基分手。”

“胡说八道。”范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玻璃杯弹跳了起来:“我最後见他的时候他都说要带你来见我们……你这是嫌他醒不来了就自己跑了。”

含血喷人不过如此,姚华淡笑:“我跟子基确实已分手,您不必故弄玄虚,有什麽事但说无妨。”

范父用那双深陷在眼眶里的双眼盯住他不放:“我弄的是什麽玄虚?你对子基无情无义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连质问你的权力都没有?”

姚华叹气:“好吧,那麽,范先生,你打算怎麽做?”

《眼泪干了》他是他的男人

我认识他的那年,他二十,我二十。

那时候我们都相当装B,去酒吧喝个酒都要谈论个人生,喝一圈下来,总结就是他妈的人生就是吃喝玩乐以及虚度年华。

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喝醉了开房,两人一张床,他睡左边,我睡右边,起来拿烟我越过他的身子,他迷迷糊糊不睁眼,我抽了几口,他才爬起,接过烟抽一口,含糊着说:“我想再睡。”

我一向浅眠,到哪都睡不着,任他睡,他是GAY,我是异性恋,我跟他都对彼此没男女之情,俩人像哥们。

後来很多次後才知道他那种口气的我想再睡其实不是对我说的,那是对他爱的那个人说话的口气。

他有男朋友,我也有男朋友,但我们睡同一张床,出去玩男男女女一圈再多,最後开房睡觉时他跟我都是同一张床。

一次一起玩完後我俩一间房,我那时的男朋友的学妹小美骂我:“你对得起XXX麽?”

我懒得理她,他,我叫姚华的他在旁边笑,故意在我脸边吻上一嘴,笑吟吟地看着我。

小美怒,转头就跑。

回过头,我骂他:“要是分手,你他妈的欠我抽。”

他笑,说:“早散晚散都是散,何不散早点?“他刚跟一男人分手,花天酒地,我忍,随他糟蹋我。

谁叫我是他哥们。

过没几天,他打电话给我,说:“XX,他叫我跟他复合。”

我问他:“你想不想。”

他沈默几分锺,後头回了短信,说:“想。”

我不屑:“那就复呗,乐意了还管那麽多。”

然後他们合好,他邀我去喝过几次酒,但没那男人作伴,他说:“XX,我早晚还是得跟他散的,可能会毁了我,你到时候拉我一把。”

我真想把前面的啤酒瓶砸他脸上,他太装B了,明知道是死坑还想跳,但我讲义气,说:“好,我拉。”

於是,他义无反顾往前跳,在我的纵容之下。

期间他们亲密得不得了好长一段时间,直至毕业。

他找了工作,沿海地区,傻愣愣的他欣喜跟过去,我跟他饯别时跟他说:“你可真有勇气,妈的。”

他傻笑:“我爱他。”

他不太记得那时叫我拉他一把的说法,我也不愿提醒他,我也非常希望没有那麽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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