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过得怎麽样？”霍怀策吐出苦涩的烟雾。
“他啊……能不好吗，那男人在他面前就跟条狗似的，他拿眼一指使，让他往哪蹲就往哪蹲，带一点意见都不是他……”孙志意一脸鄙夷地道。
霍怀策仰著头吐著烟雾，让这些话语滑过耳际，倒是有点心平意静了。
“别担心我哥，他那种连你都敢甩的人，能不让自己过好日子嘛……”孙志意哄著今晚签单又敢跟他喝酒的有钱人说：“你也别爱他了……他都不要你了，单相思多没意思。”
霍怀策苦笑，跟孙志行这麽多年，哪是简简单单几句就可以说不要想就不要再想的……再怎麽说，他也是他第一个爱的人。
也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安全的人。
出了俱乐部时，他打了电话给孟国成，约了地点。
孟国成按时抵达，偌大的高楼顶端的咖啡馆里只有霍怀策坐在那里，手上的打火机一熄一灭，脸色平静。
孟国成走近，霍怀策的视线都没有从打火机身上抬起。
他推开椅子，安静地坐下。
他也终於抬眼，说：“你应该知道，我母亲是被烧死的吧？从十三楼烧到一楼，就那麽掉了下来，四分五裂……一场罪有应得的情杀……连一个安置她的好名目都没给留给我们。”
“我从十四岁就知道在男人身上得到快感，什麽事都干过，後来我以为他是我的归宿，但我还是犯了老错，明知他不容忍我出轨我还是干了，狗改不了吃屎，我渴望幸福又怎麽样？”他淡淡地说：“这些都与我无关。”
“还是，你能忍受一个出轨的情人？然後不会杀了他？”霍怀策微笑著看向他：“可是，你明明是那麽有控制欲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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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滚了，不污染各位眼睛了。
《花花公子霍公子》065
孟国成也微笑，问他：“说完了？”
霍怀策点头……把手伸了出去，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是逃不开的。
太过贪恋温暖的人，就算毒蛇缠身也会趋近那点希翼的光……就算把光也给灭了，但对方也愿意，就不干他的事了。
总会有人行示弱的……孟国成不会，他会。
“相信我了？”
“不，我只是想试试……”
孟国成握过他的手，笑，“试试也好。”
饶了一大圈，终於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就算不是正面的面对，但也总是好的。
“老奸巨滑。”霍怀策淡淡评价。
俩人走下楼时，霍怀策说：“你可让让肖凌少围著我打转了。”
孟国成点头，“今晚去我家？”
霍怀策把自己的车钥匙收回袋，往孟国成的车子走去。
庄园静悄悄的……孟国成半路接到任务，把霍怀策扔到大门口，给了个吻就走了。
霍怀策挑起眉头看著车屁股，然後耸耸肩往门内走去。
孟国成把家给他了……顺便还给了一对跟他同样老奸巨滑的父母……再好不过的尊重了。
霍怀策一进门，客厅里黄色的光洋溢温暖，穿戴整齐的孟老太太拿著冒著热气的牛奶杯走近餐桌，“吃点宵夜？”
霍怀策态度自若，“好的。”他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孟老太太走近拿过衣服去挂，说：“你先喝杯牛奶，我正在下面条，你再坐坐。”
拿起温热的杯子，霍怀策一口喝下，然後长长的叹了口气。
孟父含著烟斗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来了。”
“是的，伯父。”
孟父在他对面坐下，说：“你父亲的尸检是我做的。”
“我知道。”霍怀策微笑。
“那时你还小，但一滴眼泪都没掉，是个坚强的孩子，国成那时候就说你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小孩。”孟父轻描淡写，“他想跟你交朋友，可你却揍了他一拳，就在我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