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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续篇:王双唯与聂闻涛(62)+番外

反正他都这样,让我不知所措,似乎是他最大的乐趣。

不为他的言语所影响那肯定是谎言。

就算他说的是假的,尽管我也不奢望他有爱不爱我,但还是在听到他说爱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安全。

不是欣喜,是安全。

就像多年前,饿得身体里什麽也没有时,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体对著躺著我的笑著,就算讥俏,就算捉弄,都让我安全。

饥饿饥渴全都消失。

因为他出现在我的眼前。

何况现如今,他还说爱我,不管是真是假是戏弄,他都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这句话,这比什麽都好。

这已经比我所能得到的已经得到的更多了。

从一开始,我就从没奢望过如今这些。

这些话语,就算是假的,也是多得的。

工作到十二点时,他在旁边说:“你收拾一下,上来睡觉。”

在著手末尾的收工时,我听到他打电话给吴起然,他说:“真想躲,就他妈别给我到处丢人现眼。”

他挂完电话,回过头就把我的电脑没结束的程序一一关掉,“睡了。”

我随他,去浴室时他说:“这谁?”

我过去一看电脑,是一个手下人送来的关於另一个继任者的履历,我把资料调到桌面上让他看,去了浴室。

出来时,他已经躺到床上,把他的脚用手握了握,还好,还暖著。

刚躺下,他问:“你手下人是不是特别体恤你?”

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听他继续说著。

“那人长得挺像我的,尽管没有齐晓松那麽像,但那下巴……”他笑了笑,“是不是照我这样整的?”他看我。

我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他说的应该是刚才调出资料的那个人,但我没看出跟他像不像。

他拍了拍我的脸,叹了口气,“算了,你也就一木头,这事就让我来烦吧。”

我“嗯”了一声,把枕头摆了下位置,让他好好的躺著,没再说什麽。

过了一会,他说:“像你这样傻的眼睛都瞎了的人也不多见……”

他长长的叹著气,像在可惜。

我随他,有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像是作弄,又像是感叹,反正上刻是这个意思,下一刻又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其实都没差别,不管他怎麽认为怎麽想,我所做的,都是我需要做的。

他是我所喜欢的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对他好。

别的什麽也不相干。

第66章

王双唯其实有太多不喜欢的东西。

但他不喜欢说。

似乎一说出来,就没意义了。

就像他不喜欢我太晚归家,他不说,我一晚回来,他就会睡不著,我回来了,他就装已经睡著了,但细看一下,他每个细胞都在活跃著,却硬是不让你知道。

他会半夜抱著我,然後睁著眼,说很多谁也没听过的话。

他说:嗨,聂闻涛,你看,我想李越天了,今天是一个他第一次为我跑了十条街买一个我想吃酸菜粉丝的日子……他说:你瞧,都这麽多年了,在今天,我还是会想起他。

他沈默好久,会当著以为我睡著的我说:可是,你看,想起他,都不会心痛了。

他接著叹息,说:要怎麽感谢你?

他又沈默好久好久,问:“你怎麽从来没问我我爱你吗?”

我抱著他闭著眼佯装睡著,他爱不爱我?爱也好,不爱也好,他高兴就好,他乐意就行了。

他又接著问,似乎我还醒著,说:“一次也不想问?”

我听著他的声音,问著自己,“一次也不想问?”

似乎是的,一次都不想问。

他能开心地活著就好。

他能活著就好。

他能像以前一样像个天子骄子一样的活著就好。

爱不爱我,又有什麽关系。

他想起李越天的时间很多。

他以为很少。

我以为很多。

但很多时候我也跟他一样,认为很少。

他半夜会说:聂闻涛,今天是李越天的生日,那年生日,他跑破了他的脚,从跟国外渡假回来的父母亲旁边跑到我身边,要了一句生日快乐,笑得比得到了天下还快乐,那个时候,我想如果要拥有他,我会付出我全部代价,你说,怎麽後来,我就失去了他呢?

然後,我感觉到他的泪水滑落到了我的脸上,他说:後来,我怎麽就失去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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