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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网络版)(105)+番外

“五十万。”那边爷一张口就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默然,妥协:“行,按您说的办。”一穿上鞋,开门,拿著聂闻涛以前给我的那张卡,去两条街外的一个银行查钱,反正我是身无分文来著了。

卡上有二十万,我吹了声口哨,这穷小子果然也不是很穷嘛,也就二十六七岁,还能攒这麽些钱来著,不简单啊,希望不是他的全部家底……打电话给林简,叫他另转三十万给吴起然,总算把那爷要挟我的事给搞定。

一回去从一小胡同出来时聂闻涛抽著烟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地四处张望,见了我把烟踩脚下回屋去了,我跟在身後,单身插在口袋里,吹著口哨跟进,愉悦心情展露无遗,尽管身上挂著一石膏实在影响我形象。

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在用勺添汤,放了一碗在我那边的位置,自己捧著大白碗吃米饭,衬衫扣起两个扣子显得率性又性感,而这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地吃著饭,我顿感自己的道路其漫漫兮又长远兮……外边有人拍著门,聂闻涛去开门,我只听到一个问好的声音,随後就听到有人问:“请问章先生在吗?”

我走了过去,看见有两个身上著某送货公司工作服的人一人手里捧著送货单,一人手里捧著一盆淡白色的大大的……秋菊。

我愣了下,秋菊?今天冬至麽……?每年的冬至,李越天都会送我淡白色秋菊……第88章

我在心里冷冷的笑著,对聂闻涛摇摇头,“请他们离开。”

走进房里,找烟,好几天没抽了,现在想抽得要命,聂闻涛的西装放在吊床上,我走过去摸他口袋,没找到烟,聂闻涛这时已走了进来。

我挑眉问他:“烟呢?”

他走到电脑那边在书架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扔到餐桌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我抽出烟,在烟盒上敲敲,四处找打火机,没找著,只好叼著烟回到餐桌上,继续喝那喝个没完的鱼汤,丫的,胖子说了,补……靠,他妈的。

一口气喝干,我拿著烟盒敲桌子,有点烦燥,妈的,刚那菊盆子上用淡绿色写的“Lover”刺得我心理不舒服。

抬头看,往左看,往右看,还是不自在,这天杀的李越天,妈的混蛋。

我捧著脑袋,看了看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的吃著他的饭,丢了只筷子砸他头上,“听我说话。”

他慢慢地把碗放下,然後看了我一眼,继续添饭。

我当他同意了,嘴巴就劈里啪啦一吐为快:“那个人,就是李越天,嗯,他以前每年都送我那个菊花。”我咬了咬嘴唇,把口中那涩味吐下肚,接著说:“我曾对他说过,只要他每年都送我白菊花,我就永远和他在一起。”我忍了有句话没说,那句话之後还有一句,如有背弃,我将亲手死在他手里。

那时候爱得太绝烈,情火烧得以为这辈子就这麽一个他了,别说那句赌咒,再狠的誓我也发得出。

聂闻涛默不作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望我:“你从来都是要干什麽就去做什麽。”说完就走开拿著烟往外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麽就去干什麽,要怎麽样就怎麽样,他没有任何可说的。

“如果……”我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地说:“如果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你会如何?”

背影停顿了下,他说:“我说过,要我干什麽,你一句话就行。”说完低著头抽出手中的烟移动著脚步。

“如果我要你杀了他呢?”我淡淡地继续问著。

“我不是已经做过了。”他的语调带著轻嘲,带起卷门,嘈杂的卷门声一响,门关了,他走开了。

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飘零,他这一辈子,穷苦饥饿占据了他所有的年少时期,倔强孤傲的他赤手空拳从烂泥中走出来,从完全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可如今,刚熬出一点头,却还是峰回路没转的继续与我纠缠,遇上我,怕是他最大的不幸。

我想,我怕是他这生最大的劫难了。

拿过他口里的烟,我抽了一口,还给他,吐出烟雾,问他:“你什麽时候遇上我的?”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熄,回头看我,没有温度的眼睛平静如死水:“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肚子很饿,从来没那麽饿过,全身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