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该死的爱(网络版)(18)+番外

我这人从小就不招人疼,爸妈从小不在身边,爷奶去世早,姥爷也是冷冷淡淡的人,拿一忱子热心给有忠诚美名的狗类反被反噬一口,无奈之余只好嘻笑度日,日子久了觉得无牵无挂的也痛快,对一切就更加不上心了。

後来遇上李越天,逃避纠缠好阵子终於在一起,那颗被年月冷却下来的心又火烫得自己摸著都觉得热,什麽东西为了他都愿意退下步,容不得他为难。

退来退去退到无路可退,退到绝境还是不想为难他,可是,他咬了第一口还要再咬第二口,咬得还挺欢,教我怎能……不给他个结果。

在医院时有一次医院里一女病人因丈夫外遇自杀未果又从楼下跳下去自杀,跟吴起然调笑般谈起感情,我感叹说:“毕竟以前相爱过,何必用死亡惩罚对方。”

吴起然在楼顶上翘著二郎腿坐在他哥给他送给来的摇椅上冷笑:“如果不用死亡,那只能说明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我一脸何苦如此,放过对方也就放过自己,叹气:“何必呢……”

吴起然却狂笑了起来,手指著我:“假仁假义……”

想想,他说得对,我确实假仁假义,底线之上,云淡风轻,底线之下,恶魔横生。不过,狗急了都跳墙咬人了,何况是我这个从不自诩良善之人?

下了班詹姆斯李留我在办公室讲解一个策划,中途吃了晚饭又继续,詹姆斯李叫看似有点疲惫的成念恩在另一旁睡下,把外套盖在他身上,看似很随意的亲了亲额头,一举一动皆成自然。

晚上十点时我问完了自己所有的问题解了惑,才宣告正式下班。

知道我没开车来,詹姆斯李说送我一程,成念恩刚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说:“回家了啊……”手了伸过去,詹姆斯李很自然地牵著他走。

一个平时成熟处世的人在睡醒之初像个小孩,我在旁看得好笑,摸了摸鼻子,识趣地走在前面,到了地下车库,看著银色Benz旁站著的人,对他们说:“你们先走。”

詹姆斯李不多话,看了眼李越天拉著成念恩上车,我看著车开走,回眼冷淡地看著他:“什麽时候时间这麽多了?”

带刺的话并未惹怒他,拉开了车门,等著我上车。

我站在原地不动,像是恼怒於他的“情人”。

他迟疑,最终微叹了口气,走了过来,面对著我:“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有脚。”

“小唯,”他抱住了我,在我颈间抽了抽鼻子,“我有好久没好好睡过了。”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却也浅显易懂,这人,在用“情”给我下套呢。

我不想当傻冒这时却只能把自己当傻冒,僵直了身任他抱著不动,良久他未动,只是在那蹭啊蹭的,间或还带著满足的叹息。

瞧他这招蛊惑人心的?本是致命的男人,这时候再带点男人刚强之下淡淡的示弱,要命了,怕是再硬的纲铁也会成绕指柔。

可是,你遇上了我,幸或不幸?

於是,我怜悯了,回抱住他,叹了气,他抱得更紧,嘴放肆了起来,吻上了我的脸。

在他吻上我嘴时,我拦住他:“我没有原谅你。”

他笑了,附上我的嘴,“我却爱你。”话语消失在嘴唇舌头相缠之间。

送我回去,却送到了他的住处,看著那在大厦间的豪华公寓,我不进门,对著他冷笑:“金屋藏娇,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李越天眉一扬,抽回门卡,一脚踢开门,手驳住我後颈往空气一扬:“别小心眼,我跟温森分手了。”眉间没有了初时看到的暗晦,想必心情轻松了,连跟温森分手这种事都可以说得轻巧。

他在浴室里洗澡,我站在高楼,看著底下的灯光蝼蚁,微微的笑,游戏,这不,开始了,不是吗?

第14章

躺著一张床的两个人,往往是亲密关系,而在这世上,大抵却是同床异梦。

床再大,困住两个人,也困不住心。

他抱住我,吻著吻著安静了,他说,他好久没好好睡;我相信,更或者,他说他爱我,这我也信。

但这些,改变不了什麽,就像唱作俱佳的戏子,明知道自己自己唱到最後那一幕是他死余悲免不了,中间的欣喜明媚也是要演绎得欢欣鼓舞的。

一夜他睡得安稳,我在心思百转,算计著一切,半夜也睡了过去,没什麽好担扰的,这世上折磨人的手段太多,对他,我恰好知道最毒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