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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106)+番外

我这样想著,又觉得很心虚,摄影集也看不下去了,摸了下鼻子,老实地下了楼去跟人「道歉」去。

「还在生我气?」我还是从後头抱著他的腰,不断地亲著他的脖子以示我的亲腻。

这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气的家夥,逗他好玩也好,甚至宠他哄他,可无论什麽情况他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我又不是上帝,怎麽能无时无刻知道他在想什麽呢?唉,这别扭孩子,我都不想说他是块木头,至少木头下了水还知道浮上来;他呢,就算我死命地招惹他,他也不定想把自己的意思用语言具体表达出来。

好吧,他不愿意说话,我只好再接再厉。

「唉……」我在他耳边挺愁闷地叹了口气,接著就不再说话了。

果然,过不了半会,他停下手中切菜的刀,回头看我一眼。

我没回视他,只是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背部,闷不吭声。

只一下,他回过身,把我的脸抬起。

我郁闷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还生不生气了?」他迅速摇头。

「真的?」我狐疑。

他果断点头。

「哦?」如果是真的,怎麽不说话?只点头,看来还是在生气。

我继续郁闷,脸还没全垮下,他张了口,「真的。」我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脸,满意地说:「就是这样,说出来多好。」看吧,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谁?是我!

我就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原谅我。

他牵动了动嘴角,略显出了点无奈,我伸出手,捧著他的脸在他脸上左右上下都亲了一口,「好了,你不生气了,我也高兴了。」我们都高兴了,我也就不问他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在天府寺的。

我也是很大方的。

当然,我的大方只对他,其他人倒不一定。

为了以後还能偶尔小酌一口,保证自己那点小乐趣,我在跟吴起然在一家休闲场馆打点小牌时,还是叫那位给我车的小弟来见我一趟。

小弟一见我,我还没说什麽,他直接椅子都不敢坐,站在面前直叫:「唯少,不是我告诉聂老大的,是我家婆娘。我刚给你送了车回去,她就问了句我干什麽去了,我什麽都没说,可她就是精明得跟鬼一样不知道怎麽给知道了,结果,回头,回头我就听说了您……」他嗫嚅著,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哈哈……」吴起然出了一对老K打死了我的牌,捧著肚子大笑,「王双唯,你这是阴沟里翻了船,认栽吧。」我不紧不慢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像不只我一人被抓住了吧。」吴起然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皱眉,又愤怒地瞪了我一眼,迁怒地朝那小弟说:「还不快滚。」小弟欲哭无泪看我。

我叹了口气,摸摸鼻子,算了,还真是阴沟里翻船,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没事,你走吧。」小弟赶紧地走了,吴起然哼了一声,又跟我赌上了,「下次我挑地点,你去的路线我也帮你安排,如果被抓到,我输你一套伊莉莎白时期的银器,没被抓到,你外公的那幅黄筌花鸟画就归我。」「真要赌?」我挑眉。

「你不敢?」吴起然挑衅看我。

「赌。」我愤然,没原因我这次被抓了,下次这老王八蛋就不会。

我就不信我运气这麽坏了。

<二>

南方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有点湿气重。雨季来了,连绵不断的雨总是让天气变得阴霾,空气也更是潮湿。

尽量的雨季更是潮湿,雨下了近两个多月都不见停歇,风吹得一日比一日寒。不是冷,而是寒,你不觉得温度很低,但你却能感知到你骨头已被那种寒气侵扰,痛得浑身都不舒服。

这样的一个季节对我跟聂闻涛来说都是挺难过的。

他怕我小感冒。

而我怕他早年因为打架落下的病根让他在这个季节不好受……无论他的少年还是年轻时代,每处伤痕都没得到几十救治。那个时候,他没钱,也没那个时间。

他身上有太多伤痕,在说明他早年的狠厉与波荡。他的世界,都是他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没谁能不服,因为没谁干像他那样拼命。

而拼命的代价是,他有一身的伤痕与往后岁月摆脱不掉的疼痛。

他只是个人,不是神更不是上帝,没有一具破坏了就可以立即复原的身体。

这几天,一到晚上他就侧着睡,手搭上我的腰,一动不动。

这天我半夜醒来,翻过了身,脸对着他的脸,感觉到他脸上热呼呼的气息,我把台灯拉亮,看着他半皱着眉强忍着痛苦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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