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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34)+番外

这医院是我舅的,他能把事情办得万无一失,李家再厉害,手也不可能能伸到L市来。

我想好的对外公布的死讯是,由於手术引起的发炎导致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抢救无效。这对我舅来说是睁眼说瞎话,难怪他生气。

不过我想这对李越天来说是个打击吧?我在暗中悄悄移动位置让他的枪管离我心脏远一些时,他也在装作不经意地把枪故意斜滑了一下打偏了。

我想他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只不过想给李家一个交代:瞧,他杀了我一次,我也杀了他一次,扯平了……他没料到我会刺他那一针病毒……自已想好给自己的「归处」。

想起那针病毒我就乐呵,就算李呈天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能解了那病毒,李越天得四肢齐软躺在床上,搞不好还要摘除什麽器官才能活下来……李家现在正疯狂地对我B城的公司毫不疲软地轰炸,怒得我妈一来看我就扯我脸蛋,我这脸两天来都是红得像六月的豔阳天……好吧,我现在是死亡人士了,世上没有我这个人了。

隔壁房间正躺著一具尸体,那才是我,那人身上还装著我的一颗坏心脏,脸长得也像我,身材也形似。

老天终是不负有心人,让老子终於摆脱了挖空心思整死人的李家……老天佑我!

「看好戏了……看好戏了……」我满脸兴高采烈,但这话也只敢在心底默默念,要不,肯定要有人发飙……王双守被我折腾一天,脸色完全符合全家人死绝了的凄惨,对此我很满意。

至於我妈,不用我教,脸色比踩了一坨超级大便还难看,她正恨恨地对著镜子补妆,粉擦得像死鬼,等下就要帮我的尸体运往灵堂了,我妈正在我病房里展示我的「决定」让她有多痛苦。

而在我病房的旁边,也就是隔堵墙的,NO,应该是隔栋楼房的旁边,我爸正面如死灰的对著刚摘下呼吸器的「我」呆立著,监视摄影镜头正对著我爸,那……老泪纵横的……我勉强地笑笑,这戏可得演下去,爸,可别怪我不孝顺。

「你爸真可怜……」我妈看了眼萤幕,停下手中的妆,喃喃地说,然後瞥了眼我,「怎麽倒楣生了你这麽个孩子……」我干笑,王双守在旁一副想哭不敢哭的丧气脸,我拍拍他的後脑勺,「继续保持……」换来他两白眼。

「好了,该我了……」章女士站起身,一脸惨白,拉著王双守出门。

王双守临出门抓住门框垂死挣扎:「哥……」

我对他笑:「别叫我哥,弄砸了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埋了自己,别到我面前丢人现眼……」章女士丢了个秋後算帐的眼神给我,王双守不痛不快地跟她走了,我马上拿著早已准备好的苹果汁,把床摇到舒服的位置,快快乐乐地一口一口喝著,对著几个大液晶萤幕。

我可是下了血本,为了满足我观看自己丧事全程的要求,我跟我妈签下了为她工作至死的那天才能撒手的不平等条约。

妈……你儿子的复仇大计全靠你了……

被我委以重任的章女士一开场就不负我望,一进病房眼泪珠子就含在眼里,抚著盖著白布的「我」的脸半晌,才对我爸那老实头子轻轻地说,这时眼泪往下掉:「送他回家吧……」这可把我爸给唬得,他可从没见过我妈哭过,这下可好了,原本苍老了不少的脸更添了几分凄凉:「好……」我想我爸还是疼我的,只是他拿我没办法,正如他拿我妈没办法一样,他学不会如何跟章家人那股子桀敖不驯的气势相处,他只是一个憨厚的老实人,这也是我不肯告诉他的原因,不用几下子,他就会穿帮……尸体出了医院正要运往灵堂,沿路有些得知消息的媒体一路跟著采访,别小看我这「死讯」,我爸跟我妈在L市也算知名人士,加上我外公当年是L市的首富,虽然後来没落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条件加起来,本人的「离奇死亡」算得上L市这几月的大新闻了。

有人在采访医生,我舅的助手在十几根「棍子」前面沈重地说:「没有度过危险期,王先生卧病期间心脏病突然发作,抢救无效……」众记者七嘴八舌,「请问,王先生送往医院时是从B城回来的吗?」「王先生在B城就医,为什麽要送回L市?」

有神通广大一点的记者就问:「听说王先生在B城送往医院并不是因为心脏病,章女士从美国回来,把昏迷的王先生用包机从B城转到L市是有什麽原因吗?」医生们昏了,一句「无可奉告」,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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