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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44)+番外

我捂著心脏,对自己说,王双唯,把过去理葬,放过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在巴黎鬼混的几天,夜夜笙歌,放纵得连骨头都透著浪荡,见著英俊漂亮男人,嘴角就会无意识勾著笑,若隐若无回应各方送过来的挑逗。

前几天林简跟他的漂亮女人们玩得乐不思蜀,没过几天就又追在我屁股後面要去美国。我的药断了几天,有个处方药,法国药店不给开。

他怕我前面没死,这时倒死在男人堆里未免太窝囊,要求我务必要保持当他老大的形象,要不以後会使他的混混履历蒙羞。

王双守来接机,这个傻大个儿自我出现,就特别想维持他成熟男子汉的一面,接过我从巴黎疯狂购物後的大包行李,开车,一路跟我说著在美国生活需注意的各项制度,到了家里还说著:「哥,阿姨五点回来,你先待著,有什麽事跟我说。」我妈回来就找我去书房,「身体怎麽样?」她倒了水,从纸袋里掏出瓶子把药倒齐,放到我手里。

「还好。」我含笑说。

她拍拍我的脸说:「就你这脸皮笑得……鬼气。」「呵呵。」

看著我把药吃下,我妈整了整脸色,「李越天那边有动作,你打算怎麽办?」「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气:「这程咬金的……」摇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麽办,凉拌!妈,你说,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说他怎麽还不放手?他都快众叛亲离了。」「你当初怎麽就不好好地死了,非得弄这麽一出?」章女士皱著她好看的柳叶眉。

我好笑:「妈,你真以为他会认为我死了?我这里……」我摸著心脏,「他亲手打偏的,他会信?

「再说,」我低下头摇头笑:「妈,就算那具尸体以假乱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们曾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章女士的眼睛紧缩,倒在椅子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妈,我跟李越天现在是不亏不欠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总之我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了。」章女士无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这麽想的怎麽办?」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凉拌。」

而新身分没什麽特别,继章女士的姓,还是以前的名:章双唯。这了了我外公的心愿,他一直不说,但还是很想我跟他姓的。

关上房间,放上嘶哑颓迷的法国女歌手的光碟,一瓶一九八七年的波尔多红酒,足以一个人独自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当然,前提是没人打扰你,所以当房门咚咚地越响越大的时候,我几乎是扭曲著笑容去开门的,最好是世界末日之类的事,要不,我要把不识趣的来者丢胡佛水坝去喂鱼,我明明打过招呼谁也不许打扰我。

林简在门外站著,看到我的脸退後两步,说:「老大,有人要来美国见你……」一脸的别扭样子。

「谁?」我尽量简短,顺便要关门。

「聂闻涛。」

停住手,挑眉:「你跟他有瓜葛?」

林简恼羞成怒:「你别忘了,上个月我把他卖给李越天了。」我把门打开,示意他进来,坐下,舒展著身体:「还活著,不错。」「你就不好奇了。」林简没好气的说:「那家夥,靠……」「有什麽好奇的。」用遥控器把音响关掉,这个下午算是毁了。「他怎麽找上门来的?」「你还记得胡子不?」林简问。

我摇头。

「就是以前我邻居,跟我感情很好的那小子,」林简一脸郁卒,「聂闻涛说了,他要来见你,那小子在他手里……」「你把柄挺多的啊?」我笑。

「我答应过胡子他妈要照顾他的,谁知道聂闻涛哪儿得知的事情,妈的。」林简咒骂,然後问我:「老大,怎麽办?你给个话……」「他要来就来吧,美国又不是我家的。他爱来就来,我又不拦著他。」喝口酒,看著林简那倒楣孩子笑:「行了,多大点事,他来了要是想见我,你带他来。」林简唉声叹气地走了,想必杀聂闻涛的心都有了。

不到一个星期,聂闻涛就来了,我坐在视听室玩游戏。林简带他进来,我朝他点头:「坐,我玩完这一局……」一局很快Game Over,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拿了颗酸橄榄丢进口中,说:「找我有什麽事?」聂闻涛有张方正的脸,眼睛不大但精湛有神,看起来倒有几分魅力,瞧得出是个人物,比以前那青涩样子有吸引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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