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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57)+番外

我愣,不至於吧,我还没谈数目呢……我是不是已经落到舅舅不爱,爹娘不疼的地步了?

吴起然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他不怕丢脸,他最不怕的就是丢脸,我可比他爱面子去了,他知道……「靠。」终於忍不住爆粗口,「你一来就玩我……」心情愤恨,拿过他手机,「老子找吴起浩……」一查,竟然没有他哥的号码。

「服了……」我瘫桌子上,外边有人敲门,我当作没听到。

敲门声继续地响,我一摸脸,「丢脸丢大了……」拿起手机继续找能借钱的人,妈的我能混成今天这德性也真不容易。

「进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竟开口喊,我恨不得双眼能发射子弹把他毙了。

找到林简的号码正拨过去,服务生就开口说:「两位先生,还需要什麽吗?」我脸一青,摇头:「不用,谢谢。」那小子,干什麽,还不接电话……「好的,先生,刚才你们的帐已经有位先生帮你们付了,有什麽需要请告诉我……」那服务生笑得比刚才更甜,活像塞了十大桶蜜。

我傻眼,搞什麽?

电话那边林简在那边叫:「老大?老大,什麽事?」我挂了电话,弯弯嘴:「哪个先生?」

「李先生,他说是你们的朋友。」

「哪个李先生?」我还认识哪个姓李的先生?「那个,叫李越天的?」「是的,先生。」

一扬手,有点被人揶揄的不悦感,「FUCK……」吴起然却笑了,戏谑地看著我,「我就说了,跟著你,活像在看流动肥皂剧……」由於有些年月有些人的情感终於尘埃落定,寂寞在一个人的时间里钻出细缝,时不时来造访你空荡的胸腔……例如夜深人静时。

给聂闻涛电话是我寻思良久的事,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反应——他不笨,知道我是在拿另一件事转移很多的事。或许他就是看得太明白,才不想在我这里得到什麽,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他活得太清楚,我弄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一向不太顾虑别人,除了我自己跟自己所关注的人,所以我爱的人更爱我,不爱的人会轻易恨上我。

但他不……恰恰是他不想在我这里图谋什麽,爱也好,恨也好,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突然发现……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可惜的是他不奉陪我的游戏。他坚守著他的世界,不为我动摇,他可以把他的命给你,但他不会把他的脑袋里装的东西送上给你,总是如此引我……注目。

深夜,玩弄著手机,玻璃窗外没有星空,只有黑幕一片,就像人心底的黑洞一般,望不到边际。

我按了他的电话,不说话,房间里只有昏黄的台灯,和赖在椅子上四肢无力的我。

那边也不说话,良久,良久,久久无语。

一个小时过去,睡意来临,扯过毯子裹住身体,下滑到地板上,隔著薄薄的毯子渐渐入睡。手机还在耳边,那边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像我一样把电话放在耳边,但他没挂,再好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凌晨被闹锺惊醒,瞥了眼手机,还在通话状态,我笑,挂断。

晚上又是深夜才归,我接通手机放在床上,去浴室洗澡,回来拿文件看,三点时拿过手机,我对著那边说:「真累,睡不著……」那边三秒後他接话:「找医生。」

我听了笑出声,这木头疙瘩啊,真无奈。

我意图如此明显,这人还如此态度,我是不是老了?不再有吸引力?还是他终於看穿我的真面目,不再把他可贵的感情浪费在我心上?

累得终於把心灰意冷累出来,说了声「晚安」,挂断电话。

沈沈入睡。疲惫引人入睡,人再无敌也敌不过身体的疲乏。

这天跟人把场地检查了一遍,途中偶遇李越天,恰是中午时分,我请他吃饭,他点头,嘴角还有丝淡淡的笑意。

吃著前菜,我跟他客套:「谢谢你帮的忙,还有上次的饭。」「没事,」李越天脸颊凹了进去不少,比之以前的俊美多了些冷厉,淡淡笑起来也多了些沧桑。「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看著他真有点惆怅,我们,以前多意气风发,如今,两人相对竟是无语,再也回不到那段心心相印的默契时光。

我笑:「几顿饭我还请得起,你赏脸就行。」

他咽了口汤,放下筷子,拿出烟点上,说:「你吃吧,我抽两口。」等他抽完两口,我电话响了,接通说了两句向他告别:「公司有事,我先走一步。」他点了点头,我拉开门走出去,到柜台结帐,抬眼时他站在那边的出口看著我,手中的烟在双指间飘荡著轻轻嫋嫋的烟雾……我向他微笑点头致别,转过身,毫不迟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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