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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65)+番外

有天出门,从超市里买完东西出来,转角处是以前在B城时最爱的那家饭店。玻璃门印著我的脸,淡薄没有感情,我朝上面的自己笑笑,但嘴角的笑意却显得苍白无神。

门里面,李越天跟几个人坐著,看见我,他立刻站起,朝我走了出来。

我没动,看著他走到我面,用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说:「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不对。」他回过头看著我,他的鼻子上有道赤红的伤痕,显然是新伤,没有用OK绷贴住,也没上药,这就麽一道痕迹明显地留在那高挺的鼻子处。

「我很容易在你身上犯错误,」他笑笑:「你知道的,遇上你的事我就跟疯子一样,我知道这不能当藉口,但我想是时候改改了。」我一直看著他无语,我只是人懒懒的,心懒懒的,看见他,同样懒懒的无波无澜。他早已不是我的他,我已经放弃了他,我也报复过他,但最後,形同陌路是我给我们的选择。

我对他也残忍,无立场谴责他对我所做的。

「我送你。」他见我不说话,然後提议。

我摇头,让自己微笑道谢:「不用。」

提脚离去,他在背後说:「小唯,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让你受的苦,我必以受十倍还之。」第15章

这样的夜里你会想起谁

你所爱过的

你所恨过的

还是那个你想遗忘的……

歌声若隐若无,嘶哑的瑞典歌手缓缓唱道。

我举起酒杯向黑夜致敬,我可悲可泣的半生,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後还是落幕了。

谁对得起我,我又对得起谁?

一瓶酒我已醉,我摸著手机,按著快捷键,对著电话说:「我冷……」「怎麽了?」那边很快有声音,听不出的紧张。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冷,又累……」

「别笑了。」那边的人声音有点闷,有点慌,还有点著急。

「我累了,聂闻涛,你养我吧,两个月,养我两个月。」明明都忘了,却後知後觉觉得自己伤痕累累?多可怕的感觉,夜太黑了,还是酒太浓了?

「好。」那个男人用前所未有的语速跟我说。

我揽住被子,手机被我狠命地捏在手中,然後扔出,黑亮的手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落下地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壳碎机亡。

是谁说的,伤人八百自损三千?真他妈的对,多没出息的我……我埋在枕头里笑,终……还是觉得自己可悲了。

王双唯呐,看看,你以为你多珍贵的情爱,在别人眼里,只是场无理取闹的戏码;你为之耗尽的岁月跟热情,也只是作为证明你现在不能真正洒脱的证据。

流著血抱著我的男人不见了,世上只是多了两个纠结的灵魂。那些快乐甜蜜,那些愉悦心灵跟灵魂的情感全都不见。

不见了。就这样,眼睁睁地,我看著它不见了。

我的痛苦,最终还是只有我自己能知道。

报复?毫无意义,他还是不懂我伤得有多重。

让他更爱我永远不能遗忘?那也是场笑话,只能让我更看清自己为他荒废了些什麽,连那些不曾想过的不曾清晰过的东西也日渐明朗起来。

不是不爱,不是爱得不深;而是,他,还是学不会好好爱我。

他不懂爱。不懂如何爱我。

一开始的错误,事尽如此,我又如何再去否认?

我要对自己好一点,我舔著伤口朝著温暖的地方栖息,我还是个男人,手机坏了我打室内电话,那边忙音,我一个一个数字的按著键,时间好慢,过了好久那边才接起:「谁?」暴怒的声音。

「呵呵……」我笑。

那边沈默,然後说道:「我来接你。」又说:「少喝点。」我打著酒嗝,摇摇地上打滚著的四、五个酒瓶子,再看著倒了半瓶在床上的一八五六年分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红酒,我点头,「好……」头一个收势不住,打在了床头,发出撞击声。

「你怎麽了?」那边那个男人快迅地问。

「没事,呵呵,」我止不住笑意,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这样,明天你来接我,晚安。」电话从手中垂落下去,我无力再移动我的头。

朦胧间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摇著我,「小唯……小唯……」我睁半眼看著那个著急的女人,微微一笑:「妈,下班了……」「怎麽了?」女人很严肃,摸著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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