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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情(24)+番外

他父母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要说有关系还是有点关系的,要说没关系,也是说得这去的。

见与不见其实都无所谓得很。

他问宁滔,也是让宁滔说说他为什麽得去。

如果有去的原因,那他也肯定是要去的。

“因为她想见你。”

鲁小森听了都懒得抬眼。

“而我会带你去。”

宁滔这句话面无表情地说完,鲁小森扬了下眉,也没说什麽,继续埋头大吃。

第二天要去见鲁家那对年迈的老人,宁滔被鲁小森操了一夜就算手软脚软腰酸背疼也还是爬了起来,伺候鲁小森洗了澡,又看著他穿好他准备的衣服,仔细看了一会鲁小森才去厨房做他们的早饭。

鲁小森很不耐烦得很,本来他们俩人应该抱著好好睡他妈的好几个几天几夜,那些总是碍他的事的老东西又再一次要插手他的生活的事真是让他厌烦的很,他不讨厌他们,但觉得他们这些反反复复的他确实很不喜欢。

他们总是对他跟宁滔的生活指手划脚,没想到多年後又换了另一种方式也如此,他本不想计较,但影响了他的生活他确实不高兴。

但这些他都忍了下来,宁滔说要带他去那就让他带他去,按宁滔说的办。

怎麽说,这世道变得有点快,他拿不准宁滔是怎麽打算的,怕做了啥事惹了宁滔生气──这人有时候跟女人一样爱生闷气,生气了也不跟他说,就自己在那皱著眉头一宿一宿地想,完全不搭理他。

换以前,鲁小森懒得理会宁滔一时半会的想什麽,但现在宁滔比当年的时候还瘦,脸色还不好,他不得不去配合下宁滔,不让宁滔为他操太多心。

他不是心细的人,但有点他是无比清楚知道的,他心疼他老婆,从他们一开始就是,他老婆只有他,他不心疼还能有谁心疼?

所以,鲁小森就算完全不想去看其实也去探过他的监,完全不陌生的父母,但还是被宁滔带出了门。

反正,给父母面子,其实也是给宁滔面子,让他们再次知道自己除了宁滔的话谁的话都不听的事情也好。

提醒下也是好,免得他们老忘,可能还会给宁滔脸色看。

宁滔祖母留给宁滔的房子是那种微有点民国西洋建筑的老式房,她以前是有点身份的人,後来受了政治迫害,丈夫死了,後来宁滔的父母也因沾上那麽点关系受了批斗,一直过得不怎麽好,在宁滔出生时,一家人除了栋能住人的房子外贫穷得要死,连拿以前的小古董去换点米也没人换给这一家人,於是宁滔那中年得子的父亲为了给宁滔那年纪很大还冒死给他生了个儿子的母亲去河里捞鱼补点营养坠河死了,而第二天,刚出生没几天的宁滔──他的母亲在床上听到这个恶耗也闻讯而亡了。

後来光景好多了,早产儿宁滔活了下来,房子也就存留了下来。

其实这房子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风光了,有点破,但胜在气势还在,房子显得有些残破的美感,庭院的老树也一直比人都活得都长,还长在院子里。

一出大门,看到停在院子老树下停著的那辆破摩托车,没几眼鲁小森就看到了这是自己以前开的那辆车,他眯眼又瞄了瞄刹车那里的痕迹,只一眼就知道这车经常被人开。

他没说什麽,只是偏头瞄了一眼认真在锁门的宁滔,也不甚认真地抬眼眯著眼睛看天空。

跟他们以前那样,宁滔做他的要做的事,而当他男人的自己,思考著他们未来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总是需要他绘出蓝图来的。

以前如此,以後也肯定需要这样。

他出来了,回到了他身边,那麽,生活的重担那肯定是他的责任了。

下车时,宁滔在数出租车车费。

本来要去买点东西带去,但买水果的时候剃著光头的鲁小森站那老板脚都发抖,以为是黑社会找上门,牙也哆嗦著说不清话,宁滔东西也不买了,干脆拉了鲁小森走。

还好,出租车还是敢拉鲁小森的。

鲁小森看著就像是牢里出来的,加上那身高,不相干人等完全连那个细看他脸的胆子都没有,只想有多远就有多远地避著他走。

但这点,鲁小森不在乎别人是什麽看法,宁滔也无所谓得很,反正鲁小森跟著他走就是。

宁滔数完钱,看了看周围,有个小水果店,於是拉著鲁小森让他站到路边的树旁,对鲁小森闷头说了句:“你等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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