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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37)+番外

那样子,看不出一点慌乱。

领头的男人挂了电话,沈吟了一下,把几个刚躺下休息了一会的兄弟叫了起来,对其中一个说:“准备针管。”

“啊,用不上吧?大哥……”其中一个在他说了之後略微惊讶地道。

“难道还真打死他不成?”领头的男人紧皱了眉,他还以为只是随便来赶个人,哪知道是这麽个倔骨头,打不怕赶不走。

啧。

不过,是张欢华养的东西,也难怪这麽古怪。

他们那个叫张欢华的老板本身就是个大怪胎。

领头的人在心里腹诽著,叫人把房子里他们存在的痕迹给抹了一遍,又检查了遍书房没什麽可泄露的之後带著人出了门。

门一打开,锺苟从地上跳了起来。

昏黄的路灯下,他脸上干涸的血渍在这时格外显得引人注目,再加那如寒刀一样的眼睛,竟让周围像鼓出了一阵寒澈入骨的冷风。

领头的人根本没让谁有说废话的时间,自己亲自动手,用一般人预料不到的速度往前狠辣地往站起来的锺苟处踢出一脚,在锺苟“砰”的一声落地的时候,手里冒出的针管已经扎到了人的脖子处。

他的手掐住锺苟的脖子时,锺苟的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那速度,那掐脖的致命方式,竟然不比专业的他差多少。

可是,在麻醉药的作用下,再怎麽想博斗的锺苟在十几秒後慢慢陷入了昏迷,只是绝望的眼睛一直都合不上,看得旁边的几个大老爷们看著他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要是再过几年,也会是个了不起的人。”在领头的人把他的眼睛抹上的时候,拉他起来背著他往车走的一个男人说道。

“呵……”旁边的另一个人轻笑出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嘲讽,“了不起?跟我们一样了不起吗?”

“你少嫉妒了……”这时另一个人拉开车,让人把锺苟塞进去,“我们是见不得光的打手,可也有好处不是,至少自由,老板进牢房,我们也用不著抛头颅洒热血的,只是帮他过来带走个人,你还有什麽不满足的?”

他们闲言碎语,领头的不满意了,眼睛往大门前的那堆东西扫了一眼,“还不把那些东西搬上车?”

“不要了吧?”有个有在哀呼。

“老板说了,他要的,全让他带走。”领头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折腾了大半夜的,这时候还不走,那些人就会发现他们了。

张欢华现在呆在公司里引开视线,为的可不是让他们把事情办砸的。

他们把人跟东西运走,然後扔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小工厂,之後就开了车走。

那时天色刚刚鱼肚白,他们的车一走,那个已经长满了野草的地方就又恢复了平静。

虫子在草地爬动,腐烂的枯叶发出的难闻味道被风一吹就散了,不远处,长得扭扭曲曲的歪脖子树上有只灰色羽毛的小鸟在吱吱喳喳叫著。

不时,它飞到了昏迷的人的脸上仔细瞅了瞅他,见温热的东西没什麽反应,把他脸上的血渍啄干,完了见这东西身上没什麽能吃的了,就百无聊赖地飞走了。

剩下那个人躺在一堆纸箱里,像没有生命的躯体,悄无声息地存在在那。

锺苟醒来的时候,头发蒙,全身都麻麻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坐著,什麽也不想,拿起塞在他衣兜里的手机,拔打著那个人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的电从二格剩到最後半格。

然後,用手机联网,查出自己在哪,查清了路线之後就把手机放在贴大腿处的裤兜里,然後扶著箱子站了起来。

他先围著周围转了一圈,在露出半个天的小工厂里收拾也了一个干净地方,把箱子们一个个地搬到那里,然後才给唐竹林发了个让他开车过来接他的信息。

唐竹林一到,看到锺苟的第一眼,他还在车上没下来,看到人之後他失声道:“这是怎麽回事?”

“没什麽事,你送我回我家一趟,我要回去找人。”锺苟知道自己看来不太好,但他不甚在意在大咧咧地笑了一下就爬上了小货车。

在车上他找到了自己常用的那块毛巾,和著矿泉水擦了把脸,对老是不停打量他的唐竹林说:“我家里那个人可能出了什麽事了,我回去找他问问去。”

“出事了?”

“嗯。”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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