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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53)

你伤她拒她,难道还期冀她心无芥蒂地仍对你笑脸相迎?

心知她与陈兰诺已被裴渡之看穿,阮斐窘迫地转移话题:“你不是在锦市出差吗?”

裴渡之望着她微红的脸颊,语气低哑却笃定:“有事需要赶回来。”

阮斐身体蓦地僵住。

她很快又将心中那点奢望全部清除。

在他心中如此微末的她,想必是不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的。

空气再度安静。

裴渡之强忍着心潮起伏,只认真再望她最后一眼:“我明日再来看你。”

阮斐意外地抬头看裴渡之。

他是随口说说而已吗?就像很多只是出于礼貌的客套话?

待裴渡之离开,陈兰诺关上门,她如同福尔摩斯般对阮斐说:“他来见你之前好像专门打理过自己,一尘不染的,身上还有刚沐浴过的味道。你说他是注意在你面前的形象,还是……”

还是压根不着急来探望你。

阮斐不用猜就知陈兰诺要说什么。

看着好友后悔闭嘴的讪讪然模样,阮斐佯装不在意地望向窗外。

她自然不清楚裴渡之的想法,但她记得,那日她因为兰花与他亲戚对峙时,他出现得极为狼狈,发丝凌乱,连袖口都沾染灰渍,一副生怕她被欺负的样子……

可狼狈的裴渡之,或是整洁清爽的裴渡之。

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没有名字”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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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六章

傍晚简秋同阮斐讲:“今早隔壁裴先生有问过我你的身体状况,看样子他还挺担心你的。”

阮斐正在吃饭。

简秋笑笑:“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弟弟与你是校友。”

阮斐嗯了声。

简秋不无感慨:“倒是有缘,我们与裴先生做邻居,你又同他亲弟弟做校友。”

食不知味地拨弄着碗里青豆,阮斐不再回应,有时候,她情愿她与裴渡之的缘分少一点,又或者,再多一点……

翌日阮斐看书时,裴渡之拎着保温食盒前来探望她。

他穿着白色衬衣,与他同时进入病房的还有初夏清爽的气息。

窗外阳光正好,阮斐呆呆望着裴渡之,神色颇有些意外与怔忪。

此时病房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一瞬慌乱,阮斐努力平复心情。

裴渡之将保温食盒搁在病榻旁的桌面,温声对她说:“当归参鸡汤,对你身体应该有益处。”

阮斐无措地眨眨眼,突然不知该怎么应对。

裴渡之不愿气氛如此拘谨,他主动挑起话题:“你送的那株侧金盏花……”

阮斐蓦地抬眸看他。

裴渡之望着她笑,眼睛里像盛着万里晴空:“开花的时候很漂亮。”

阮斐:……

直到这分这秒,阮斐才发现,裴渡之轻飘飘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仍能轻易撼动她的心。

可她不想再由着心走。

阮斐露出礼貌微笑,眼神并不落在他身上:“侧金盏花确实很美,我家的当时也开花了。”

裴渡之提议说:“今日天气好,我陪你到庭院走走?来时我见庭中种了许多花。”

阮斐抵抗住诱惑:“已经看过了。”

裴渡之嗯了声,神色不见失望或是难堪。沉吟片刻,他问:“花季过后,侧金盏花该怎么养护?”

阮斐答:“与一般植物差不多,不用过于花费心思。而且有裴家封在,相信侧金盏花会活得很好的。”

侧金盏花的话题再无法持续下去。

他们站得很近,距离却加倍遥远。

裴渡之束手无策地望着阮斐。

相较锦市那时的她,她消瘦了些,想必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

假如他当时能考虑得更周全一些,何至于让她那晚彻夜不眠,甚至孤零零地拎着行李箱在锦市走了半夜。又何至于害她高烧不退,甚至险些让别有图谋的人钻了缝隙?

他自诩的为她好,竟险些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藏在背后的右手颤栗得厉害。

裴渡之悔不当初。

他们这样的氛围,无疑是尴尬的。

如果可以,阮斐并不想这样。

但很抱歉,她真的做不到若无其事。

仅仅与裴渡之相关的记忆就能让她感到崩溃狼狈,更别提面对他这个人,至少她目前没有办法做到。

“你应该挺忙的吧,”嘴角微弯,阮斐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我没事的,你不用特地来看我。”

“最近不忙。”裴渡之听懂了阮斐的逐客令,他没有哄女孩的经验,也不想违背阮斐的意愿,沉默片刻,裴渡之退一步说,“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