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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65)

阮斐视线定在裴渡之胸前的领带夹,嘴角翘起。

这是她在锦市时预备送裴渡之的礼物。

虽然过程曲折,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裴渡之点了杯白水,想给阮斐再点份芝士蛋糕。

阮斐阻止他:“我不能再吃了。”

裴渡之挑眉。

等服务生走远,阮斐才低声嘟囔:“我这个月胖了三斤。”

裴渡之用目光测量她身形,又很快移开:“没有胖。”

体重秤显然并不会撒谎,阮斐轻哼了声,嘟囔说:“都怪你。”都怪他建议她放弃图书馆,反将空闲温习地点改到他事务所对面。然后还时不时对她进行各种投喂。

这个指控裴渡之显然无法辩驳。

对面女孩儿眼尾轻轻上挑,仿佛潋滟着桃花,是这个夏天最迷人的景。

裴渡之心弦一颤,喉口微动:“什么时候放暑假?”

阮斐翻看手机日历:“还有八天。”

“我七月得去趟锦市。”

“出差吗?”

裴渡之颔首。

阮斐哦了声,沉默地将桌上书籍全塞进包包里。

也就是说,他们七月得有阵子无法见面了。

裴渡之抿了口凉水,压下/体/内的燥动。

“阮斐,”蓦地抬眸定定望着她,裴渡之薄唇似被水浸染,变成了莹润的绯色,“你记不记得,我们还剩麦村苗寨没来得及一同前去。”

他嗓音那么的低沉性感,极具磁性,眼神也深情款款。

阮斐动作戛然顿住,她觉得,裴渡之好像是在蛊惑她。

不是用麦村苗寨,而是在用他的美色。

阮斐佯装淡然地与他对望:“苗寨漂亮吗?”

裴渡之准备得还算充足:“环境古朴清幽,田园气息浓郁,那处棕榈比别处刚毅健美,且翠竹成林,你应该喜欢。”

阮斐把鼓囊囊的包放到一旁,托着腮似在认真考虑。

裴渡之继续一本正经地游说:“麦村苗寨是比较特别的景点,那里居住着锦市最原始土著居民,服装饮食都很有意思。”

“你去过?”

“我回岚城后,向源禾带公司同事去过。”

“那我问你,”阮斐明知故问道,“你先前在锦市的工作明明没处理完,怎么会突然回到岚城?你的那位向同事好像也是临时去锦市的哦?”

裴渡之很轻易便在阮斐眼底找出几分促狭之意,以及少女的灵动俏皮。

“锦市美术馆是我接下的工作,之后为留在岚城,我不仅需要继续完成分内之事,还必须处理向源禾留下的工作,可是阮斐,”裴渡之忽然望着她,眉目间萦绕着暖意,“那段时间,折磨我的从来不是它们。”

阮斐:……

他这是怪罪她的意思?到底谁折磨谁呀!

阮斐嘀咕了声“活该”。

裴渡之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联想到什么,他眼底笑意顷刻消失殆尽。

比起阮斐吃过的苦,他这些自然不值一提。

每每思及那场意外,裴渡之便心有余悸,沉默半晌,他声音压得很轻:“确实是我自讨苦吃,以后不会了。”

日后就算他苦,他也要她过得甜。

阮斐没怎么听清,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说裴渡之“活该”。

就只是类似于在喜欢的人面前撒个娇啦。

-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阮斐留在甜品店,裴渡之冒雨去附近超市购买伞具。

风裹挟着雨点坠落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裴渡之将买回的伞靠墙立住,旋即展开宽大的浅绿色围巾,俯身为阮斐披上:“外面气温骤降,怕你出门着凉,所以随便选了条围巾,你别嫌弃。”

阮斐乖乖任裴渡之摆布,眼底闪烁着旖旎星光:“裴叔叔,你的养生怎么总是养在别人身上呀?”

裴渡之实在是对“裴叔叔”这个称呼哭笑不得,他没好气说:“我怎么记得有人曾教唆元宝不准叫我叔叔?说是怕我占她便宜。”

阮斐清了清嗓:“反正裴叔叔你已经占我很多便宜,也不差这一个吧?”

话落,空气有瞬间的静寂。

雨声淅淅沥沥,原来夏天的雨其实并不只是粗暴,它也可以很温柔。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脸红。

等雨势渐收,裴渡之撑起伞,与阮斐并肩走在街道。

风徐徐的吹,头顶雨伞明显往阮斐这边倾斜得太多,阮斐把裴渡之握着伞的手腕往左轻推:“你别淋湿。”

“毛绒细雨而已。”

“裴渡之你看,刚才街上还很热闹,突然就空无一人了。”阮斐前后张望,“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诶,只有我们。”

裴渡之随她视线逡巡:“所以?”

阮斐脚步变得很轻快:“所以你不觉得好浪漫吗?裴叔叔?”

裴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