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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2之谭少(186)+番外

“我没指责你。”他冷静说道。

“那麽是什麽?”我站起走近他,在他身後靠著他的肩背,尽力让自己语气平静,“七哥,你告诉我?是什麽?”

他闭起了眼睛,面无表情。

我没错过他痛里一闪而过的痛苦,可是又如何?这是我们的路,他选择了我们的,而我也选择了我自己的,“哥,干我们这行的,手里大把的鲜血就算下了十八层地狱都洗不干净,我习惯了,你最好也习惯。”

以前,怕报应到他身上,不敢真正去做错事。

可是一步一步下来,就没一件对的。

这是他选择的,也是我选择的。

假如有报应,会不会报应到他身上我不知道,但如果可以,我会一人承担。

“哥……”我抱著他的头,吻著他的头发如同吻著我赤裸的灵魂一样,“没事的,我不是你的小孩了,我长大了,已经应该承担後果了,所以你放心,老天报应不到你的头上的,这不是你的责任,从我真正离开你那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已经不是你的责任,所以做你应该做的,我也必须做我必须要做的,你别担心我。”

我低下眼,看著眼泪从他眼角流出,他的脸冰冷冰冷的,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如果没有泪,那会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石雕。

我弯下身,我们都牺牲了,他为了一切,我为了他,谁也没占便宜,谁也不好受,但只能如此了,我吻著他的脸,“哥,我不後悔,你也别。”

我不知道当年我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只是为了与他齐步而行,我选择了最快最铤而走险的那条……他知道的,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已经是我们所能走的最好的路。

他不应该责备自己,就算我们最终可能得不到我们以为可以得到的,因为他跟我都尽力了。

“恋知……”他伸出手抱著我的脸,微微动了嘴,只叫了属於他的我的名字。

“哥,谢谢你。”我想我是得谢谢他,谢谢他给予我真正去爱他的机会,为他去做一些真能保护他的事情。

“但,哥,别指责我的行事手法,这十来年,我是靠著这样爬到如今的。”我如果良善,如果一条命也不沾,早当年,第一笔黑吃黑的买卖就已经丧身,可能到如今连骨头都腐烂了。

他知道这行的冷酷,他不应该要求我干净。

“你累了。”他反过手抱著我。

我坐在他身上,点头,“是累了。”

他求平衡,如今我也要求平衡。

都累了。

而我发现,我跟他的世界也渐行渐远了……我的黑暗国度,就算他有了心理准备,也怕是难以跟以前的那个我挂钩了。

可他应该会知道,他应该是最不应该指责我的那个人。

按他要求的,我只能如此爱他了。

就算以後,我们会成为两个陌生人。

爱这个东西,真是经不起消耗与伤害。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了解我爱的这个男人。

好像自小,他是我的全世界。

後来丧心病狂般依赖他,固执般舍不得撒手,也是因为我隐隐地觉得他也是最爱我的。

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我被这种感觉淹没得除了他,再无其它人能入得我眼。

人一生或许真的只会一辈子至爱一人,除了他,不可能再会是其它人。

而我亲爱的七哥,他就是那个非他就不可再有的那个至爱。

很多年後想起来,如果当初一开始我们不是那麽亲密得难分难舍,或许後来,就算我们得到的不多,也胜过如今得到却付出太多的现在。

这世上,无论哪个人身上,都不可能发生真正的公平。

你再强势也如此。

其实心累到一定程度,倒也不可能再伤下去。

人体负荷能力总是有极限的,灵魂再灼伤得无法停止,体能总是会先宣告认输。

这天,我刚醒来,他坐到我对面,说:“你上次跟俄罗斯接触了。”

我看他,没说话,俄罗斯的这次接触是上个月才谈及的,还没下定论。

可能我看他看得过於认真,他站起来抽了根烟,说:“停下来。”

我没说话。

DH晚上让我出去。

中方跟美谈判,又处於安定时期。

而俄方,此次处於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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