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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127)+番外

张健洗了澡,叫了锺点工过来,那位阿姨问要不要报警?他摇了摇头,礼貌地说:「是我自己弄伤自己的,麻烦您了。」

年长的锺点工欠欠身,拿着鲜红的毛巾继续擦着地板,间或叹息,自语着作孽两字。

张健路过那装着的红色血水的盆时甩了甩有点头昏的脑袋,把车钥匙塞进兜里,不打算开车叫了出租车去公司。

他也不想找陈东……如果他想不见,那就不见,他从来不主动逼迫他出现在他面前。

下午时,张健的意识有点迷糊,知道自己撑不住了,自己先下了班去了医院。

医生帮他开了八瓶药,输完点滴肯定得明天去了,到了晚上才输完两瓶,饿极了托护士帮他买了两条巧克力跟一份盒饭。

医院的病床永远都是不够的,张健穿着整洁的西装坐在角落里引来了不少注目,最后他干脆把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全拔散,领带一解,衬衫解开两个扣子,整个人顿时显得柔和了一点,尽管脸色还是淡淡,但那凌人的气势被头发一挡好了不少,当他拿着盒子吃饭时,基本没人多看他了。

他本来挑食,盒饭的菜他下不了口,只捡了白米饭吃,等到肚子不那么难受了,就把盒子一盖扔到了垃圾箱里。

「你这还要挂一夜,要不要叫你女朋友来照顾下你?」护士姐姐帮他换药时和善地提了一句。

张健摇头,「不必要,谢谢。」

洁白的花再顾惜干净落到尘埃里也只能落个灰头灰脸,从小在优越环境里长大的张健听着周围那些咳嗽哀叫声倒是泰然,在这个又背了身债的时间里,他倒不想再特意花钱找个单独的病房舒服地躺着过一夜,不是花不起了,只是懒……这时候他懒得思考,于是,自身标准降了不少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半夜时肚子也难受,他的巧克力含在嘴里化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吞了下去,头上出了不少细汗,背上的衬衫也湿了,冷得很,他又背上外套,睁着眼开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又昏昏沉沉地倚着墙壁睡了。

直到早上才算完,也到了上班的时间,张健干脆去了公司在渤市的临时办事处,把放在桌子里的放了干净衣服的袋子扯出来,换了衣服,冷着脸又去开会。

开完会还是决定去公寓洗个澡再去医院输液,等进了家门时,见着陈东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摇控器。

见他走进,陈东扬了扬眉,问:「你手机打不通?」

张健把没电的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扔到椅子上,「开会。」

他一路拖着衣服,上了楼进了卧房的浴室,快速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简单的身体抄起钥匙往大门走。

「去哪?」陈东站起身来问。

「有事。」张健简单地说着,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砰……」更重的一声开门声,门被大力打在了墙壁上,他回头,见陈东青着脸快步地下了大门前阶梯,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一起吃完饭再说。」

张健冰冷,「我有事。」

「什么事比得上吃饭?你又不把自己的胃当回事了。」陈东的气势不比他的弱。

张健冷笑,伸出打了一夜点滴青肿的手,讽刺地说:「我的命比吃饭重要多了。」话一完回过头就要走开。

「这是什么?」陈东抓住了他的手腕。

张健不耐烦地挥手,「老子要去医院打针,你他妈的滚,没空陪你玩。」

陈东眉毛皱成一块,抢过张健的车钥匙,深呼吸了一口说道:「我送你去。」

开车时,他重重地敲了下方向盘,发出尖锐的喇叭声,他咬着牙偏着头看着窗外,张健瞥了他一眼,不想问他在想什么。

听到医生说他的病情时,还有脚伤,另外还有好意地说今天腾出一张病床用时……陈东笑得脸都僵硬,只是眼里没有笑意,等他们到了单人病房时,护士一走出门,陈东就一脚蹋倒椅子,来回走动个不休,最后停下时死盯着张健:「你是不是想让我心疼死?」

张健笑,他扬了扬嘴角,问:「陈东,你什么时候做点不让我不屑的事?」

「你看不起我?」陈东怒极反笑。

「哼。」张健冷哼,深遂的眼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做过让我看得起的事?除了吱歪些没用的,你别的一点用也没有。」

陈东气得发抖,「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但他妈的告诉我,你这脚怎么弄的?你是不是真的死了也不想跟老子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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