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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195)+番外

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睡觉方式,以至我一需要早起,他就会立马接着清醒过来。

「嗯。」

「你看花了没有?」

「嗯。」

「你睡吧,我不说话了。」

他的手往下伸,探过腰间时顿住了,「肚子怎么这么凉?」

他起身看了看空调温度,然后皱眉看我,手伸向了额头。

「刚洗了冷水澡。」我把他的手放下,不耐烦问他,「睡不睡?不睡滚蛋,别烦老子。」

他拢着眉头躺下,「睡不睡?不睡滚蛋,「怎么洗冷水澡了?着凉了怎么办?你这身体能让你这么糟蹋吗?」

我掐了下他的脸,让他闭嘴。

他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半小时过后,我以为他睡着,却听到他在我嘴边轻轻地说:「是不是病了?」

我睁开眼睛,在淡淡光线的房间里,看到他黝黑的有点难过的眼睛,不知该点头还是说不是。

「张健。」他叫我,单纯的叫声,没有什么意图。

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吻了下他的脸,「睡吧。」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的手在那刻搂得紧得我难受,下一刻,手劲又松了。

「睡吧。」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能告诉他什么啊?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陈东跑了两个地方才凑足了十七朵紫色玫瑰。

他是十七号生的,第一个跟他过的情人节,我送了十七朵红玫瑰,他尽管觉得那日子与他无关,但那天他还是没去上班,从早上到晚上都跟在我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他要是心情好,对我好时那简直就是好得没话说,他是个老怪物,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什么才是让我最快乐的。

就像很多次都说过的,有时候,他给的快乐都是我从前都未想过的,但他就是能给,他把我完全捉摸透了,比我自己还知道怎么让我快乐,但是,我从来都只捉摸不透他。

我只知道在送了很多次花后,十七朵是最让他高兴的数字,这会让他开心。

其实从他躺在床上不动时我应该要看出点什么来的。

但他还是跟平常一样,冷淡,还带点不耐烦。

我真以为他是嫌我满身汗水。

他有时骂我白痴,他说得对,我确实白痴,我只要他要我去做什么,我就会去做让他高兴的事,他嫌我脏我就去洗干净然后去抱他,没时间去想我汗水淋漓覆在他身上时他抱我时的双臂从未松过。

对他……从来没过多的时间和理智去判断他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只是下意识地马上做他想让我做的事。

所以,我从来都聪明不起来,他知道的,我也知道。

我问他,是不是生病?

他什么也没说。

我睁着眼睛,听着他的呼吸从无到一点点轻微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睡着。

他都不知道……他睡着时,最爱翻过身,抱着自己的双臂独自睡着,只有我紧紧地抱着他,腿脚跟他双缠时他才不会脱离我。

我也知道,潜意识了,他想离开我,他不想呆在我身边。

要不是他给了我一切,我都想他是不爱我的。

其实有几次,头几次时,我说我爱你时,我还是想等他回答我一句,我也爱你。

尽管不怎么重要,但还是想听。

跟他说过几次,他用冷笑收场,后来真正在一起时,我已不再提起。

我只是想让他真正的高兴,一切不快乐的事情都是我不愿意发生在他身上的。

我喜欢他笑……低首嘴角轻轻扬起,抬头时眼里的那抹笑意足以让我溺毙。

早上他起来时,回过头看我,拍了拍我放在他腹部的手,再吻了我一下。

我无奈,把因他动作有点往下滑的被子拉上,「好点了没?」算了,不计较了,如果要让步,那个让步的人由我来做又何妨。

反正真比起心硬来,我不是他对手。

他没说话,翻转过身来,闭眼躺着。

看着他那破样子,我心又柔了,小声地问了句:「难受去医院,好不好?」

我这孬样,唉,不说也罢,我以为成为了一个成熟男人,我就不必再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这祖宗了。

他闭着眼睛依旧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那还难受不?」我摸他的脸。

他微摇了下头。

「那再睡会?」其实半夜时他全身都暖和了起来,应该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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