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被踹中的肚子,老实捡起药粒,咽了下去,喝完水还连咳了几下,我揉著额头,咬著牙咒:“怎麽就不病死了一了百了。”
他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我。
菜点的都是清淡的,他看了两眼,要加菜,我抬头叫服务生出了去。
他嘲笑我:“不是不管我死活,怎麽了?张少爷心软了?”
我想笑,不就是怨老子不管他死活吗?管了他也阴阳怪气了?真是老子的口水吃多了人也变得蠢起来了……
我可不想告诉他是她妈要来了老子不想现在就东窗事发……我等他有实力跟家里对抗,那时候才精彩。
不过,他也好不了多长时间,他妈来了,他明白了怕又是要怒得掐死我了。
我把白菜扔自己口里沾满口水,塞进他口里,“陈东,吃我的口水可以,别学我的阴阳怪气,我怕我恶心……”
陈东猛咳气,吞下口里的东西红著眼愤怒地拍桌子,“就许你他妈的混帐,我……我……”
“我?”我挑眉,等著他“我”下去。
他咬著牙,端起杯子猛喝水。
第69章
我跟著他去他那公司,他回头看我,走,再看我,走,上电梯了,瞪我:“不上课了?”
“上午的课,完了。”我走了进去,按了楼层。
他想装得一本正经不跟我说话,我随他装,不说就不说,爷我也没那麽多力气招呼他。
“陈东,你过来看看这个……”刚进门,他就被人拉了过去。
我瞅著药袋子,仔细看著说明,看看他是不是病得离死不远……很遗憾并没有发现预兆。
这药是一天三次,中午的喂他吃了,叫他派来的跟班买来了润喉的茶,到茶水间装模作样是自己泡的装满一大杯,放他面前,说:“晚上回来吃饭。”不理他的反应,说完直接走人。
晚上他确实回来了,只是有点晚,他进门我把药瓶砸他身上,“吃了。”
说完去了卧室,掀了被子睡觉。
过了一会他跟了过来,站旁边:“你吃了没?”
“嗯。”我懒洋洋地应了句。
“菜凉了。”过了半会,他不走,又蹦出了这麽一句。
我站起身,真他妈的懒得看他,去厨房把桌上的菜拿过去热……我边抽著烟边注意著火候,不怕死的东西尝了点甜头硬滚了过来,我对著他喷了满嘴烟,他咳嗽,我踢了他一脚,“滚……”
他瞪著我,瞪两眼,退了下去。
把汤和菜热过放桌上,刚转过身,又被他拉住,扯到椅子上坐下,他不说话,埋著头吃……那衰样就像个赌气的乳臭未干的小孩。
我心烦,拿出烟抽,想到他那要死不活的嗓子,忍著。
他站起来,回头拿了个碗过来,剩了汤放我面前,从头到尾还是没看我一眼。
他那样子就像在说,妈的,老子爱你,但他妈的我不会原谅你。
装吧,装吧,我让你装……
我玩著烟,有点躁得慌……喝了口汤,外边买来的,不怎麽地道,我皱眉,然後听到他冷哼的声音。
懒得理他,有得喝就不错了,管老子是不是外边买来糊弄他的……
晚上他想得寸进尺,想上我的床,我揪住他掀被子的手,“做爱可以,上床,滚一边去。”
“你要我回来的。”他想得没想直接说出口。
“哼……”我冷哼声,“那你睡。”
我起床穿裤子,後面又大声响了一下,桌子上的台灯被他摔到了地上,接著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走过去,把门大力关上,妈的,想跟老子睡同一张床,下辈子都甭想。
第二天早上没见他,我揉著头半晌,才打了他手机。
“在哪?”他那些个药还在我手上。
没吭声。
“吃药了。”我烦燥的要命。
“不关你的事。”那边挂完。
我摊在沙发上,揉著头角,想了大半天,打电话给吴将,“他妈什麽时候过来?”
“下个月中旬,就十六号,十七号这两天。”
“医生说他这毛病怎麽弄尽快好?”
“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按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