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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阔太只想离婚[穿书](72)

不过梅若华其实也不算是故意不去,她这人就是这样,我表示了合作的诚意,你不愿意见面,那我也不愿意跟徐艺谈,那咱们就达不成共识,只能再找别的出路了。

大诺是好,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至于她自己,则是去开庭了。

这次还不是离婚官司,而算是民事纠纷,主要目的就是论证一下那份股权公证是否需要推翻。

梅若华自己倒好,毕竟她手里握有什么证据是有数的,倒是她家里人都有点紧张。不但一大早梅望亭就跑过来把她叫醒了,前夫妻俩还对她的打扮进行了一番指点。

李晓梅就说,“傻丫头,你穿的这么好看,打扮的这么精神,万一法官一看你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就相信他怎么办?你换身衣服?”

连梅望亭也说,“穿的朴素点,今天就不化妆了。”

梅若华都快无语了,只能说,“你闺女长得就这么好看,换什么也好看,没办法。”

李晓梅都被气坏了,“你这丫头,不听老人言。江一民一看就没安好心,本来定好的事情又改了,我怕他有幺蛾子啊。”

梅若华就说,“放心啦,我不是说有证据,而且还有吴律师呢。”

然后就赶快催着他们出门了。

他们是今天第一个案子,到了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梅若华这边,梅鹤溪夫妇还有梅云帆夫妇都到了,江一民那头,他父母和姐姐姐夫也都到了。

原先大家还是亲戚,如今都上了法庭了,自然连陌生人都不如。

相互看一眼,谁也没打招呼。这还不算,等着审判庭开门了,他们从两个门分别进入,然后两家就隔着一个座位,泾渭分明的各自坐了一边。

梅家这边倒是安静,就是刘桂芝这头瞥了一眼两边的气质装束,就觉得郁闷。

她和江一蓉为了不输阵,自然是把最好看的衣服都穿上了,可跟那边一比,还是觉得他家不太上档次。

这让她想起了江一民和梅若华结婚那次。

两家也是这么坐一起,那会儿江家还没发达呢,她穿的更差,她就觉得特别丢脸,一直耿耿于怀。不过这些年,她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没钱的原因。可今天,她已经比梅家人有钱多了,怎么还觉得有差距呢。

真是见了鬼了。

却不知道一个词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

当然,这话跟李晓梅没关系,可她只是梅家人的七分之一而已啊。

而梅若华和江一民,自从上次离婚谈判之后,这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已经撕破了脸,所以大家都很淡淡的,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对方,相□□点头,就过去了。

很快就开庭了。

他们分别交了身份证验明了身份,于是就开始了。法官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让原告方先阐述自己的诉讼请求和理由。

王奔就把他们认为原先公证的股权是存在欺诈行为的,应该撤销说了。当说理由的时候,就是江一民来口述了。

江一民就说,“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突然发现我身体出现了问题,精力不济,记忆力变差,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整个人昏昏沉沉。我去医院查了很多次,可就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因为听说,很多大病在没查出之前,就是这样的症状,就很担心。”

“我从事的是互联网行业,又是一个创业公司的老板,每天工作量特别大,几乎朝九晚十没有休息,而且我们行业猝死的也特别多。我就很担心,如果我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我的妻子怎么办。”

“这就要说一下,我母亲和妻子的关系非常不好,当然,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不能够好好相处。我母亲当年为了供我上学,严寒酷暑都在外面摆摊,受足了罪,可以说没有母亲的付出就没有我的今天。而我的妻子在我最一文不值的时候,并没有嫌弃我,一直陪伴我,鼓励我,为我付出至今,可以说,没有她也没有我今天的成功。我不想如果我出了意外,她们因为财产而发生争夺。”

“当然,”他心虚的补了一点,“主要是怕我老婆心软,受了委屈。所以我就跟她说,我感觉最近身体很不好,你赶快跟我去把股权公证了。到时候你手里的就是你的,其他的你争不过,你也不吃亏,这十年也不算白忙活。”

这不就是把他塑造成了个完人吗?

李晓梅气不过,忍不住的嘘了一声,结果就让警告了。

江一民这才接着说,“可我万万没想到,这都是设计,这全部都是欺诈。自从我公证了以后我发现我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了。我开始也没怀疑,我以为是老天有眼,直到前几天我碰见了一个熟识的精神科医生,他突然问我抑郁症好点了吗?我就很奇怪,我没有抑郁症啊。他才说,我老婆梅若华前一阵子,一直跟他说我有抑郁症,从他那里拿舍林曲,足足三个月。

我连忙回去查了舍林曲的副作用,跟我当时完全一样。我这才知道,我压根不是身体不好,是她给我吃了药。那会儿她还一直给我聊什么家人猝死妻子遭殃的话题,让我心里对她产生担心,才愿意去公证的。”

“她这是欺诈!”说起来,江一民立刻激动起来,“而且,如果以事实来说,她只是做辅助工作,整个公司却都是我在操劳。我知道夫妻没办法说你干得多我干得少来划分,可我愿意分给善良的妻子一半甚至更多,却不愿意分给这样的女人她不应该得的。我觉得她这是对善良的践踏!如果婚姻都是这样,谁还敢结婚?”

他说完,就显然气得不轻了。

而且显然,王奔给他设计的这套说辞很有感染力,他表演的也不错,起码在场的旁听者大家都是同情的表情,连书记员都多看了江一民几眼。

王奔立刻就开始展示证据,大概就是江一民去查身体的报告之类的,还有一些证人,譬如公司的人说江一民当时经常出错,还有公证处的公证员也承认江一民公证的时候说过是因为身体才愿意提前分配这件事。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位精神科医生,他提供了开药证明,还指认了梅若华。

总之就是板上钉钉。

一时间,江家人那头都觉得轻松起来。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吗?这肯定是欺诈啊。

这时候,法官就开始问询被告,“你们有什么反驳的吗?”

吴岚才开始说话,他先问了一个问题,“江一民,你确定不是你让梅若华去拿的药?”

江一民自然否认,“不是。我怎么会给自己吃药。”

吴岚又问,“你确定你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

江一民这会儿自然是肯定的,掷地有声的回答,“我一点也不知情。”

吴岚就说,“那我问完了,可以出示一下我们这边的证据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看着,等着这头还能有什么证据能推翻这样严丝合缝的事情,结果就瞧见工作人员打开了电脑,在对桌面上的一个文件,点了播放。

顿时,大屏幕上就出现了坐在原告席上的两个人——江一民和王奔。

这两人简直吓了一跳,可更让人害怕的还在后面,画面上王奔正不赞同的说,“您不会听了那些什么做点假借款欠条之类的,要求夫妻共同还款的事儿吧。”

这话一出,他们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录像了!是年后江一民把王奔叫来商量离婚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想到了他们曾经说过什么?江一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是高清摄像头,无论画面还是收音都特别的清楚,画面继续。

江一民说,“当初公证之前,我做了个小安排。”

江一民说,“公正之前的三个月,我谎称抑郁了,让梅若华每个月定时定量去医院开舍林曲,然后让我以三片每天的量服用。”

……

江一民说,“我没去,只是让她告诉医生,我不想来,讳疾忌医,反正都有熟人,就帮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