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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63)+番外


而那几年,他还是梁资的丈夫。
身为身边人,错过了那么多的事。
而身为梁资的爱人,他居然连提出离婚都不能让梁资掉眼泪,只是让他如释重负。
这都是些让他非常遗憾的事情。
而他到底是爱梁资的。他知道梁资的坚强坚定,但他也知道,梁资也只能坚强坚定,是因为他背后无所依靠,他只能站着去解决问题,哪怕他离崩溃倒下只有半步了。
就让他喘口气吧。
这个决定做得很临时,但早上周景天用了两个小时跟镇民们谈了下话,跟公司的人开完会,他也简单粗暴地镇压了董事会的意见,会开完,他正在煮咖啡,周里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叔。”周景天拿出了外带咖啡杯,走向阳台,推开了窗。
外面晴空万里,海鸟飞翔,绿草青青,空气新鲜。
“景天,算了吧。”周里在那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周景天把家里的老夫人送进了疗养院,很高级的高档疗养院,一年的疗养费足够一个人活一辈子那种。
但那是关精神病的地方,再高级,也是疯人院。
“小叔,奶奶在那里能安享晚年,比起我爸妈只能在土里过永世要强多了,你说是吧?”周景天平静地道。
周里又是沉默。
“小叔,我的小兄弟怎么样了?”周景天改聊起了轻松的话题,“等会我跟梁资要几张我们孩子的照片,你比比看,看他们叔侄几个长得像不像。”
周家还有下一代,他们的下一代,不需要带着腐气的老一辈掺和了。
周里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没有挂电话,周景天也没有。
他不怕周里,但他尊重他这个曾经为了周家奋起博斗过的小叔。
可惜周家人对家人天生的心软,他爸不忍亲手让母亲一无所有,他小叔也如此,最后还是选择了退让。换到他这,他也护家,只是老太太翅膀硬了,不仅是要独揽大权,而且她是要把周家送人,周景天就只能动手了。
“好。”周里在那边沉默很久后,说了这一字,然后挂了电话。
周景天淡然地收了电话放进裤袋,回房装了咖啡,拿电脑出门。
路过张安家时,他家牵着马的范棱正好出了他们家的草坪,看到他还犹豫了一下,明显是在想要不要打招呼。
范棱每次见他都跟见了鬼似的,不是躲着就是干笑,到他们家来,只要梁资不在,扭过屁股就走,周景天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怕他的人。
这次正好,他停了车,扬手先跟范棱打了招呼,微笑道:“范导演。”
范棱一见微笑先生朝他亲切优雅地打招呼,浑身一个激灵,牵绳的手都抖了两抖。
“跟马走走?”周景天又问。
范棱恨不得骑马就跑,但周景天的长电瓶车堵着道呢,他只好胡乱地点头。
“范导演……”
还叫?
范棱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勉强笑着跟人打招呼:“周先生。”
“我想问你个问题……”
范棱勉强挤了挤嘴角,“请说。”
“你怕我?”周景天略扬了下眉。
范棱赶紧摇头,“没有的事。”
“嗯。”周景天看了眼他,微笑没变,正当范棱全身绷紧全力以待时,他踩了下脚,开着电瓶车走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范棱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空无一车的马路气愤地道:“有病,能不怕吗?”
周景天到小白屋,罗宝说梁资还没起。
周景天去婴儿房没找到孩子,跟在他身后的罗宝怯怯地说,“小宝宝们在老板房里跟他一块睡。”
又一个怕他的。
如果不是易昌打他一进来就冷着棺材脸,周景天都要以为梁资身边的男男女女都把他当吃人的狮子了。
“谢谢。”周景天朝人微笑。
他出了名的优雅有礼,待人礼貌如沐春风,这个是他的教养,从不刻意,但很显然,这些在梁资身边的人很难感觉到他的善意。
对他偏见深得也是隔了道马里亚纳海沟了。
周景天去梁资房,没走几步,在客厅的易昌就跟在了他身后,在快要到梁资房门前时,跟在他身后的易昌开了口,“周老板,我想跟你谈谈。”
“好。”周景天干脆回身,看向冷着脸的易昌。
他确实要跟梁资的这个伙伴兼兄弟好好聊聊了,他是不欣赏易昌这种守有余进攻性却很差的男人,他是对易昌颇有过微词,而现在,他必须承认,以前的不欣赏,变成了很不喜欢。
那头范棱骑着他的马,郁闷地跟开着电瓶车也往小白屋赶的美院长说:“姓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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