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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娜的春天(81)

可悲的是,我的猜测一点都没错。云岭一言不发把我拖到床边,推倒在床上,将我双手反剪的手臂也又酸又痛。我急哭了。云岭根本不理会我的哭泣,将我的两只脚踝也紧紧捆上。

云岭捆好了我,把我翻了个身,脸朝上,我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一团毛巾时,哭得更厉害了,那一刻的恐惧是我一生难忘的。

看到我的眼泪,云岭神情突然呆怔了一下,冰冷的眸在瞬间泛起一点温度。他伸手过来,我不能动,任由他冰冷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憎恶的感觉让我的身体一阵战栗。他抬起手,指尖上水珠晶莹,那是我的泪。他死死盯着我的脸,慢慢将手指含入口中,轻轻xx,脸上绽开一个恍惚的笑意:“很甜,小波,你的泪很甜。”

我全身冰冷,他疯得不可理喻了。

云岭突然探手过来,整个手掌抚在我脸上,眼神迷离:“小波,你哭泣的样子,美极了。”

我动都不敢动,再怎样厌恶他对我的触摸,我都不能躲闪,作为心理医生我太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刺激他,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他眯着眼在我脸上xx了一会,眼神扫向我的身体,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还好他只是看了一眼,微笑道:“这件睡衣很舒适,我知道你最喜欢这种家居服了,特意为你买的,可是为什么你穿着看起来有点小?”

屁话,你按龙小波的尺寸买的,穿的人是我,一米七零的身高在南方女人里面本不多,尤其你家那个台湾女人!

他在我肩头揉了揉,温柔体贴地说:“没事,一会我回来时,再给你带件合身的,好不好?”

他这话不知道是对谁在说,我闭嘴不答。

“你生气了?”他突然问,神情一片紧张,一把将我拖入他怀里,我反扣的手被他这个动作拉的生痛,我只敢呲牙咧嘴一番,痛都不敢叫。

“不要生气,我最怕你生气了,快说原谅我,否则我会很伤心地。”他说得那个委曲求全啊,满脸期盼地看着我。

呃,陪你演戏吧,省得我皮肉吃苦。

“我不生气了,你还有公事要做,早去早回。”我自己快被自己的语气恶心死掉了。

云岭显然非常受用,听完后高兴不已,连连点头:“好。”

他把我放好在床上,拉开被子盖住我,又拿起那块毛巾,带着歉意对我说:“宝贝,不好意思,为了保险,我还是要堵上你的嘴,会有点闷,不过我很快会回来的,你忍一忍。”

我xx的祖宗十八代,看来你xx杀人的时候还会边杀边道歉啊!这里都说了隔音了,凭什么还有堵我的嘴!

我一句抗议都没说出口,嘴便被狠狠堵住了,他用力之大,堵得我连番几个白眼,差的没噎死。

他直起腰来,拍拍手:“OK了,非常完美。夏木娜,老老实实等我回来,这里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让你逃脱,若是让我回来发现你有任何逃走的企图,你会吃很多不必要的苦的。”

我唔唔地点头,老大,你赶紧地滚,我一秒都不要看到你。

那个恶魔四下检查了一番,终于开门走了。我听到门反锁的声音,我靠在枕头上,一动没动。不一会,有脚步声传来,云岭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xx的满足:“嗯,不错,果然很乖。”转身离开。

靠,和我斗心机,门是开了关,可我没听到你那破脚步声离开。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我长长舒口气,见客户,肯定要谈设计问题,常理判断至少得一小时,他接受的不会是小单子,三四小时谈一谈很正常。不过我得以一小时的时间来做保守估计,因为云岭是个xx,谁都不知道他会怎样改变主意。

去掉路上来回时间我照半小时算,那么,我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我努力移动身体,头可以靠到床头柜了,我试着便用力努嘴边将嘴上的毛巾在床头柜的柜角上用力蹭。

嘴和脖子都酸得麻木了,我快绝望的时候,嘴里的毛巾终于松动了,我一点不敢停,边蹭边用舌头顶,毛巾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脱了力。

在床上只靠了一会,稍稍休息恢复了体力,接下来我准备下床。

该死的被子缠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动弹,我左扭右挣,反捆着的手都快麻翻了,才把自己从被子里解脱出来。时间过了多久了?我不知道,不过这时候越想会越紧张,我决定不去管,大不了云岭回来被他抓住整死。与其这样被他一惊一乍地威吓,不生不死,不如破釜沉舟拼一下。

我蜷起腿,用牙齿咬住绳结,他打的是死扣,不过只要有扣,总能解开。

人在求生的时候,本能是非常强大的,潜力也是惊人的。我死命地拉扯着那个结,终于松动了,不敢喘一口气,我用嘴解开脚上的束缚。

接下来,是手,我坐在床上想了想。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自己解开自己,逃出去,一个是到门口等候,有外人经过时,呼救。

第一个办法,门完全可能因为反锁,从里面打不开,昨天我就没能打开。第二个方法,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没有人经过的话,我就死定了。

两个方法都有问题,但是如果不做就一点生机都没有。我可能平时非常懒散,但我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还远远没活够呢。

那么,两套方案同时进行吧。

我爬下床。才下床便摔了个脸朝地。看来手臂的平衡作用太重要了,我忘记了这一点,急急下床的后果便是摔倒。

挣扎了半天,没有手支撑真是没办法办起来,我只好用笨方法,爬回床上,身体倚在床边沿,靠着床站起来。试了很多次,我终于站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到门边,如果在过程中再摔倒,没了依靠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再站起来。

门上的猫眼居然是用一个活动木片挡着的,谁那么多事的设计,猫眼的功能就是让人向外看的,挡着看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骂,用额头挪开小木片,眼睛凑上去时,又滑掉了,真该死!

好不容易我挤着脸将木片推开,探眼向外望去。

外面静静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原想着上午了,酒店应该有服务员来客房打扫卫生,我就会有机会出去了。

不管了,先等着。

第124章逃之夭夭

等了约五分钟后,我想我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否则没人经过我就死定了。

我用头撞掉对讲机的话筒,准备一旦看到有人来就呼救。然后边盯着外面,边努力扭动反剪的双腕,试图挣扎,如果手也可以脱困,那就离成功逃脱不远了。

我想,我真的是命不该绝,人没有等到,手腕那边竟然有了松动。可能云岭当时绑我的时候太匆忙,而且有可能没想到我会那样下死命挣,我在磨脱一层皮后,终于从绳扣里扣出一只手来!

无暇顾及察看手上的伤势,我伸手去拧门锁。

门锁上的球转动的瞬间,我的泪水奔流而下,人在希望最大的时候突然被打破,那种绝望感是可以灭顶的!

我颓然滑倒,那个魔鬼果然反锁了门,我没有办法从里面打开。

靠在墙角痛哭了一小会,我重新振奋起来,只差最后一步了,我绝对不能放弃。头一低,才记起我还穿着睡衣。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卫生间,换掉身上的睡衣。无意间抬头,看到那个早就没了功能的电话设备一般挂着,我恨恨地拿起话筒用力摔在水盆边。

我翻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那该死的魔鬼不知道把所有的电话连接线都藏在了哪里,现在电话就是这样不好,到处用卡子,没了电话线,所有的电话都成了摆设。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闪过。

我奔回卫生间,果然,我想的没有错,卫生间的电话,是固定的线路!不是用的卡子。云岭没有敢扯断卫生间固定的电话连接线,只是拿走了连接话机与话筒的连接线。上帝,我爱你!回去一定烧高香!我激动得不能自己,冲出门外,把房间里的电话话筒连接线扯了下来。扑回卫生间街上。

(某梦:女儿,你急糊涂了,上帝与烧香是两回事,上帝用祷告,菩萨才上香。。。。。。夏木娜:死远点,没时间理你。)

电话接通后那长长的嘟音,是我一生听到的最美丽的声音。

我抖着手接电话上面的提示拨通客服服务。

“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请问客人您有什么需要么?”客房服务台小姐礼貌而慢吞吞的话声传到我耳里我都快急疯了。

“我门不小心反锁了,不会开,我有急事出门,麻烦您立刻派人来——”我看下话机上,报出了房号。

“好的,我们会立刻让服务员过了,请您稍等。”

电话挂掉,我急急喘口气,看过的惊险片全部冲到脑中来,这个酒店不能与云岭是勾结的吧?服务台会不会直接通知云岭我试图逃跑?我要不要报警?反正电话通了,可以拨外线了。

心底深处我并不想报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我平安逃走,便算了。我不想吓到家里人,而且,他是云翼的叔叔,无论什么情况,我也不想在他四面楚歌的时候,为他增加压力。

我决定如果二分钟后服务员还没来,我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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