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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169)

春和抓起钱袋,扯着冬儿就朝街外跑,到了人流密集处才放慢了脚步。先前发生的事像是话本人讲的故事。

杨梦笛的马车忽然停在她们面前,侧面开了一道门,杨梦笛伸手将她二人拉了上去,同时按下机关,侧面的门迅速合上。他又按下另一个开关,马车地板开了一道缝,杨梦笛从春和使眼神,春和会意,同冬儿一道钻了进去。

机关合上。

慕容弈虽说狐疑却也不会想到马车会有这样的机关。

顾不得思考为何杨梦笛会有这种藏着不少机关暗门的马车,也不思考杨梦笛究竟是如何寻到她们的,春和扯着冬儿混入人流,思考该如何隐逸自己的行踪。

杨梦笛给的袋子中装满了翡翠、玉石、珍珠还有各种金银饰品。凭借这些财物春和在汴京最好的酒楼故梦轩要了一间上上房。冬儿问她为何如此奢靡。春和说她们两个是逃难的,慕容弈应当想不到两个逃难的人会住进这种达官贵人才能进的客栈。

就算他能想到也无所谓。

杨梦笛曾说这件事禁军只能私下行动,既然是私下行动,想来慕容弈不敢在大街上肆意掏出腰牌招摇,也不敢随意搜查这种地方。

故梦轩的上上房比纪初霖在天长县的家还要豪华很多,房中家私全用上好的黄杨木所制作,不事雕琢,简约中透着清淡雅致。房中摆放有不少翠绿的植物,书案上铺着笔墨纸砚。

小二点上熏香,送来才泡的香茶。报上菜名,春和让冬儿先选,自己也选了几道小菜。

折腾许久,两人都有些饿了。

逃亡时尚且有话可说,此时却显得格外生僻。一餐饭吃下来两人也没说几句话。

饭后冬儿坐在床畔,春和坐在窗边。

依旧寻不到话说。

闻克己说女孩子要少说话才符合女女德,女子间话太多便又长舌妇之嫌,出嫁后更不能同陌生女子多言。冬儿不说话春和也落得清闲,担心开大开窗户会被人看见,她便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窥视外面的动静。

她在想纪初霖。

而今她很想知晓纪初霖究竟如何。

“你知道李悦小姐吗?”春和顾不得闻克己的各种戒律,轻声说道,却又仿若自言自语。

李悦她就要和纪初霖成亲了。

八日后。

闻言,冬儿面色如死灰。

却还是强忍着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她没有注意冬儿的神情。

“你见过悦悦?”冬儿忽然开口。

春和只见过李悦一次。“花月楼的刘妈妈说你跳了河。”

冬儿轻笑。

“悦悦本打算给刘妈妈钱将我赎出,我不肯,我年纪还小时那个女人成日打我,逼着我看那些男女之间的苟且。令人作呕。

“她待我这般,为何我得给她钱?

“悦悦本假扮为四品官家的公子,听这番话后就恢复太尉家小姐的做派自导自演闹了一出逼婚四品官员家公子的闹剧。我也顺应故事情节跳了汴河‘自杀’。悦悦在外都说替我赎身,不然太尉家的小姐玩诈骗的把戏说出去太过于可笑。”

“你称呼她为悦悦,你母亲不是说你被她关入了军营?你却还这般想着她?”

“你懂什么?”冬儿只是这般说。嘴角挂着笑,眸中充溢着思念,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

敲门声。

店小二说有一位能准确说出二人形貌的公子前来寻找二人。

幸好是杨梦笛。

杨梦笛摇着扇子,依旧懒洋洋模样,春和问起她如何找到自己。

“小娘子又不傻,这种时候自然应该知晓何种地方不容易被不可大肆行动的禁军发现。本少爷给了那么多钱,随意花。”

春和问起那马车。

杨梦笛笑道:“小娘子也知晓,本少爷最为钟情他人的娘子,而他人的娘子都有个相公。故而本少爷找来汴京最厉害的工匠打造有不少密室和暗门的马车,若是被那相公发现,也能保全两人清誉。”

春和心道既然偷情哪有清誉可言,却还是多谢杨梦笛的马车。“那为何会是盼盼?她很喜欢慕容弈呢。”

“一时间让本少爷去哪里找姐儿,不过是找了个现成的。本少爷给了她一块金子她就乖乖上了车。为何刻意让慕容弈看见?我等不是要做坏人?小娘子,《后汉书》云,杀人诛心。”

杨梦笛摇着扇子,笑容平日像一只狐狸,今日却多了一分平静与淡薄。他笑得诡谲的时候春和不觉可怕,反倒是这样温柔的笑容让春和心惊胆战。

“杨少爷,来这里只是想同我二人说笑?”春和强打起精神问道。

“自然不是。”

杨梦笛今晚会在故梦轩设宴邀请一些世家公子。